叶凌天听到声音,将目光挪去,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青年。
这青年五官有些难看,气息虚浮,面色发白,显然是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此刻他揽着一个化了浓妆的靓丽女孩,眼神却不住的在柳词身上来回打量。
他怀中的女孩已经可以称得上千里挑一的大美女了。
但若是和天生媚骨的柳词比起来,却要相差太多太多。
也难怪他的目光会在柳词身上挪不开。
今天的柳词穿了一身古风长裙,气质宛如画中谪仙,其容貌更是倾国倾城,让人难以忘怀。
如果能把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按在胯下,必然是极致的享受。
想着,青年脸上浮现一抹淫邪之念。
他一把将怀中女孩推开,走到叶凌天和柳词的身旁,鄙夷的望着叶凌天。
“一个蝼蚁般的东西,也想着跻身华夏最顶级的修行盛会?”
“告诉你,没这个资格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说着,青年的目光落在柳词身上,对她发出邀请:“美女,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
“我是徐龙祥,我爸叫徐天行,是魔都不朽宗门万灵宗的宗主。”
“你若跟我一同进去,就不用被拦在门外了。”
说着,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柳词,透着不加掩饰的淫邪。
徐天行?
许多被拦在百乐门外的强者权贵,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惊讶与震撼。
徐天行的确是华夏修行界的顶尖人物。
这青年是徐天行的儿子,怪不得有资格进入百乐门,进入这华夏修行界第一盛会。
一些强者权贵暗暗羡慕,而外围之内,也有些美女心中有些羡慕。
她们自问论美貌不逊色于柳词,柳词能得到这个邀请,实在是好运,恨不能自己上去,替了柳词,揽着这位徐少爷进入百乐门呢。
除了羡慕徐龙祥外,也有些人替叶凌天感到悲哀。
带着个绝色佳人在百乐门外,被拒之门外不说,转头还要被挖墙脚。
所有人都认为柳词会答应徐龙祥,毕竟他这个层次的世家子弟,乃是华夏最顶尖的一小撮。
只要能和他攀上关系,那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和所有人猜测的不同,柳词并未对他假以颜色,甚至,她好看的眉眼之间隐隐透着一股煞气。
这种无脑的世家子弟,她最是厌恶,更何况,此人还敢诋毁叶先生。
便在她打算出手,将徐龙祥的头拧下来当球踢时,叶凌天将柳词拦了下来。
“不急。”
叶凌天淡然的将柳词拦下,继而转头望向徐龙祥:“你之前说什么,现在能再说一遍吗?”
他说话时,脸上挂着淡笑,似乎仍是和善模样。
但只要是真正熟悉叶凌天的人,必然会知道,此刻的叶凌天,真的有些怒了。
蝼蚁。
这个字眼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呦呵,还敢瞪本少爷?”
徐龙祥冷笑一声:“胆子不小,现在立刻跪下来,给本少爷道歉,再把你身边这个女伴让给我,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否则,我就打断你这双手!”
他的态度极度嚣张,身为徐天行的儿子,万灵宗的少宗主,哪怕是在魔都,他也是能够横着走的存在。
在整个华夏修行界,他惹不起的人,少之又少。
“真是足够嚣张呀。”
叶凌天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冽下来:“你爸,叫徐天行?”
“不错!识相就快给我跪下!”
徐龙祥冷笑道。
闻言,百乐门外,许多强者与权贵,心中都替叶凌天感到悲哀。
惹上这样一个二世祖,还是快些低头的好,否则,追悔莫及。
“这徐龙祥也太霸道了吧,真以为他老子能在华夏一手遮天?”
“你有这么个好爹罩着,你也能这么肆无忌惮,徐天行虽然不是华夏最强者,但能惹得起他的人少之又少!”
“这个家伙最好的选择就是跪地服软,否则真得被人打断双手。”
众人窃窃私语着,心中都在怜悯着叶凌天。
可叶凌天,脸上却毫无波澜。
他气势宛如汪洋大海一般,稍稍释放一丝,便镇的徐龙祥跪在了地上。
“噗!”
徐龙祥只感觉一道难以想象的伟力加身,将他双膝压的跪在地上,难以自拔。
“你.....你.....你找死不成?”
徐龙祥又惊又怒,想要站起,却发现叶凌天的气势太过强大,他根本站不起来。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待会我爸过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许多人为之愕然。
叶凌天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强者,仅凭气势,就压的徐龙祥站不起来。
但很快,众人又开始摇头叹息。
叶凌天太狂了,居然还敢对徐龙祥出手,他自然是不足为惧,但他父亲,可是万灵宗的宗主。
待会等徐天行过来,叶凌天必然会死的十分难看。
便在下方发生冲突的时候,百乐门最顶层的宴会厅内。
李波涛骤然起身,感受到了叶凌天的气息。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这气息他却不会辨认错误。
不单单是李波涛,还有之前与叶凌天见过面的诸多华夏巨擘。
他们都在同一时间,感应到了这气息。
“诸位先聊,老夫失陪一下。”
李波涛朝众人拱手,连忙下楼。
同时,那些华夏的天圣境强者,在修行界最具权势的一小撮人,也纷纷跟随下去。
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勉强够资格受邀前来的各地豪强。
他们一脸错愕,面面相觑,也跟着走了下去。
这些人来参加宴会,为的就是能和顶尖强者,譬如李波涛这类的修行界泰山北斗攀上关系。
而今他们都下楼了,这些人也不会傻愣愣的待在原地。
当李波涛率华夏顶尖强者下楼后,愣了愣。
只见叶凌天正携柳词矗立在百乐门外。
他环胸抱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徐龙祥。
而后者却是被叶凌天的气势压制,跪在地上,嘴里还不住的谩骂着。
“你这个贱种,居然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我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