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最大的恶灵又呲着牙笑了。
木春子一挥手,带着雾气笼罩的魔鬼飞上了天空。众道家弟子裙裾飘飘地跟着飞走了。
陈川这才把手插进了裤兜里,悠哉游哉了。
黛尔对着陈川说:“你都快担心死我了,真可怕。”
她开玩笑地表示精疲力竭地瘫在了陈川的胸上。
杜勒这时把她拉开了。
“陈川,你还是魔鬼的随从吗?”杜勒这时问了一句。
“嗯,让我想想,我刚才这样说了是吧。”陈川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魔鬼的随从。
没想到,自己又一次管不住自己,不由得脱口而出:“学金融的、干金融的都是魔鬼的随从。”
说完,他又摊了摊手,表示这真是没办法。
说真的,说完了,他才知道学金融的、干金融的都是魔鬼的随从。不过,这一点他是从心眼里承认的。在西方,尤其是欧洲,虔诚的天主教徒是相信赚取人的利息是可耻的。可现代金融就是赚取人的利息啊。不过,现代金融是不怎么相信上帝的荷兰人和犹太人创造的。他们无所谓。全世界跟风。
“怪不得,其实黑气一样都吹到了我和黛尔身上,可就是你一个人说你是魔鬼的随从。”杜勒不由得看了陈川一眼。
陈川吸了口气,看见了镜子里的西装革履的自己,魔鬼的随从?就因为学了全世界都认为最热门的专业?
纽约最大的恶灵吸了一口气,对陈川说:“我那么大的力量都保护不了你,真的因为你是学金融的。”
陈川看着就要率众离开的纽约最大的恶灵说:“有办法治吗?”
“困难。”纽约最大的恶灵说着,带着飘浮在空中的恶灵们离开了。有的恶灵还冲陈川做着鬼脸。
德国太子和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在和张磊寒喧,恭喜他经过这么多年终于抓住了魔鬼。
张磊看了陈川一眼,说:“你继续吧,我也希望张焉摆脱这个。”
“你是说这个系统?”陈川问。
张磊狡诘地笑了笑。
张磊摆了摆手,他和他的战士们走了。
战士们不苟言笑,看都没看陈川一眼,不过陈川还是拍了拍把他抱下来的战士的肩膀一下,以示感谢。
这场热闹算是过去了。
德国太子过来拍了拍陈川的肩膀,说:“看来你真是个人物了,连木春子都鼓励了你,你不知道木春子的地位,在你们东方,那是非常高的神。据说他将顶替玉皇大帝管理东方呢。”
“玉皇大帝?!”这离得不是太远了吗。
但,这话居然从德国太子的嘴里出来了,而且,还很认真。
“难道这些年你们就是跟神打架?”陈川不得不问问了。
“其实每场战争神都参与了,只是人不知道。”德国太子笑了笑说。
陈川郁闷了,还是战争。
德国太子接着说:“这场战争是因为张焉作为感应方,神和人联通了,所以人知道神参与的程度和怎样参与的。”
“张焉那么重要啊。”陈川感叹了一声。
德国太子又接着说:“其实张焉也有替代的人,只是她们都不如张焉那么准确。在张焉连接的世界里,不会接错。所以,至今也没有人完全能替代她,她才变得不可或缺。”
陈川又一次觉得信息量太大,难以消化。
德国太子不愿意说太多了,过去和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搭讪。
陈川过去和杜勒搭讪,杜勒却似乎有点忌惮他是魔鬼的随从了。
这真是的,还真事儿了。
“好了,杜勒。”陈川有点高兴不起来了,本来经历了那样垂着双臂,耷拉着脑袋给魔鬼解套就够受惊吓的了,自己的朋友还惧怕起自己来,真是够讨厌的。
黛尔还是向着陈川的,拉着杜勒过来和陈川寒喧。
杜勒一副不情不愿。
这个法国人。
美国是世界的金融中心,如果照这么说起来,美国纽约的精英阶层还都是魔鬼的随从了不成。
“你知道吗?杜勒,美国靠金融立国,法国靠奢侈品立国。都不是那么道德的。”陈川挺着胸膛对杜勒说。
杜勒白了学霸陈川一眼。
他18岁,从小就加入了间谍组织,没有去接受大学教育。
“好了,好了,你们俩合解了吧。”黛尔对杜勒说。
杜勒只好握了握陈川的手。
就是嘛。别以为让全世界都买法国的奢侈品就是多么高尚。
瑞色斯终于过来接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了。
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笑着对瑞色斯说:“张磊终于抓了魔鬼。”
“什么?终于?”连瑞色斯都要发出这样的感慨。
“木春子出现了。”德国太子加上了这句话。要知道,没有木春子出现,张磊一个凡人怎么办魔鬼还不知道呢。
“木春子有一阵子没出现了。”瑞色斯说。
“是啊,真没想到,抓了魔鬼。”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说。
“哼哼,也该张磊抓到魔鬼了,他打魔鬼有七八年了。”瑞色斯说。
德国太子接话说:“是啊,自从有了这个系统,张磊就打魔鬼,打了这么多年,我几乎不相信他能抓到魔鬼了。太多年头了。”
“张磊还是他们特战总司令吗?”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问。
“哦,这个,这个可是非常敏感的话题,我不知道中方怎么安排的他,好象是北方的总司令了。”德国太子说。他虽然刚从监狱出来,消息还是听到了不少。
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不再说什么,瑞色斯却发现了陈川的脸上有一处黑气。“怎么了你,陈川?”
黛尔和杜勒都翻了白眼。
“他是魔鬼的随从。”杜勒懒洋洋地说。
“陈川,真的,你的眉心处有一些黑气。”瑞色斯向陈川指出来。
什么,还那么倒运?不仅是随从,还带了黑气?
陈川气呼呼地走到客厅的镜子前,看着自己。
瑞色斯说得没错,是的,陈川的眉心处有一些黑气,不用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陈川气呼呼地走向了洗手间,准备洗掉这些黑气。
“有救吗?”黛尔在客厅里问杜勒。
“估计不行。”杜勒淡淡地说。
客厅里大灯明晃晃地,这个晚上的热闹似乎还没有结束。
陈川恨恨地在洗手间里洗眉心处的黑气,但,忽然气馁了,他忽然意识到洗是洗不下去的。
一群人还在客厅里攀谈着,陈川沮丧地坐在了洗手间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