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阳和宋轻云刚一进入大厅,秦风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在秦紫阳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剑痕。尽管这剑伤已经做过了包扎处理,但是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哥,你脸上是怎么回事?”秦风月立刻站起身问道,他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秦紫阳的脸上此刻还是时不时会传来一阵剧疼,可他却也顾不得这伤,直接向宋居闲和秦秋两人说道:“宋伯伯,父亲,梅山上出事情了!”
秦秋瞥了秦紫阳一眼,冷冷道:“看你的脸就知道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法武双修不是王道,你如果一心学武,今天或许就不会这么惨!”
秦紫阳武道入了化劲,修法已是真人,在别人眼中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但在秦秋的眼中却不是。
秦秋是武痴,他一直认为只有专心武道,以武道入圣才是王道,所以其实一直都不太同意秦紫阳这样法武双修。
秦紫阳此刻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不可能也不敢当面顶撞秦秋,只是铁青着脸说道:“我学艺不精,在梅山上败给陈宇,无话可说。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今天晚上去梅山的不只是我和巫毒教几位长老,我师父巫毒教白教主也去了!”
“哦?”秦秋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白九阴已是大巫,实力不容小觑,“那结果呢?”
“我刚刚得到消息,师父他已被陈宇当场击杀!”秦紫阳回答道,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秦紫阳此话一出,秦风月顿时觉得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秦秋也是深深皱起了眉头,就连好像睡着了一样的宋居闲此刻都睁开了眼睛,看着秦紫阳道:“紫阳,你确定那陈宇杀了白九阴?凭一己之力?”
秦紫阳回答道:“应该不会有错,此时在梅山上除了梅无心也没有人有能力帮到陈宇,但我们都知道梅无心一直处在中立的位置,不可能帮陈宇这个忙。”wavv
听到秦紫阳这么说,宋居闲沉默下来,整个大厅也随之陷入安静。
过了许久,宋居闲才又将目光投向宋轻云:“轻云,你怎么看?”
宋轻云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宋居闲。其实自从跟秦紫阳一起离开梅山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而在得知白九阴居然也被陈宇击杀,她心中的阴霾就变得更加挥之不去。
“女人,跟着我吧,我教你修行,天上地下,以后谁也伤不了你!”
陈宇的这句话不断在宋轻云的脑海中萦绕,她甚至很想告诉宋居闲,他们应该向陈宇求和。
然而,此时此刻,宋轻云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秦家的人现在都在场,而且宋居闲已经把胡家的人请来了京城。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谁也无法阻止。
宋轻云深吸了口气,认真对宋居闲说道:“父亲,陈宇能够击杀巫毒教教主并不让我意外,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已经超乎了我的常识,所以在他身上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奇迹,或许我都不会再感到惊讶。”
宋轻云看人眼光极准,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但要说最先发现宋轻云有这种能力的,还是她的父亲宋居闲。
早在宋轻云五岁的时候,宋居闲便已发现宋轻云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这种直觉的准确程度让人惊叹,所以从此以后宋居闲就不允许宋轻云修炼任何法术。
原因很简单,宋居闲认为宋轻云不管修炼任何法术都会影响她这种神一般的直觉,而这种精准的直觉对一个家族来说远比多一位法术修行者重要的多!
也就是因为宋居闲信任宋轻云的直觉,因此听到宋轻云的回答后,他便沉默着没有再发问了。
倒是秦秋却并不认同宋轻云的说法,忽然开口道:“轻云对这陈宇的评价倒是很高,那不如我亲自去会会他吧!”
秦秋武道实力强悍,是一名高傲的武者,此刻忽然来了战意,也是锋芒毕露,从他身上散发出一阵惊人的气势,大厅内的地板上竟开始不断出现一道道裂痕,这些裂痕就宛如是被人用刀切开的一般!
这是秦秋的刀意,他的刀法出神入化,即便没有出刀,身上散发出的锋利刀意也能伤人。
宋居闲见状赶紧说道:“秦家主快请稍安勿躁,你再这么气势汹汹的,我家房子可就要塌了。”
秦秋扫了宋居闲一眼,收起了刀意:“宋家主准备自己动手?”
宋居闲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一个糟老头子哪能和你们这些化劲巅峰的武道狂人动手,秦家主说笑了。”
秦秋眉头一皱:“那你想要怎样,这个陈宇看起来也已经有了化劲巅峰的武道实力,对我们来说会是个极大的威胁,总不能不管吧!”
“管,当然管,只不过不是现在管,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破坏李云天的闭关啊。”宋居闲眯起眼睛道,“李云天闭关已经三个月了,说不准哪天就会破关入圣,这才是我们两家真正的威胁。”
“千面佛的四人就要到了吧,惊蛰也已经去接胡家的人了,李云天闭关的地点很快就能找出来,我们还是应该先集中力量对付李云天。只要李云天一死,那个陈宇还不是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一个人杀不了他就派两个人去,两个人杀不了他就派四个人去,多派些人手总能杀了他。”
宋居闲说完静静看着秦秋,秦秋想了想,倒也同意宋居闲的意见:“好,那陈宇的事就等解决了李云天之后再说吧。”
而秦秋话音刚落,忽然从门口又有几道人影走进了大厅,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看上去意气风发,他便是宋居闲的长子宋惊蛰。
在宋惊蛰身后跟着四个人,一名老太、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大汉和一位年轻女子。
一看到这些人出现,一直懒洋洋的宋居闲突然站起了身:“胡三太奶,胡三太爷,你们可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