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牢门被打开了。
王维栋以为是牢头又来送饭时,没想到迎面来的却是他忘不了的害他入狱的仇人张安。
刚想质问张安这家伙来又想干嘛,反正倔脾气的王维栋是绝对不会向英国公府上那些仗势欺人的仆人低头的。
结果,不成想,张安竟然说他很幸运,而后便让牢头解开他身上的枷锁,放他出狱。
忍着臀部上轻微的疼痛,王维栋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大牢里,今天终于第一次出了他的牢房。
那三十下的笞刑,可真是给他屁股打得皮开肉绽了,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好在,王维栋自小身子骨壮实,否则也不会在家里遭了大灾,全家饿死,就他一个人活下来了,并且一路逃到京师,找到了他姐王秀莲。
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天,顺天府的牢饭,谈不上可口,但不饿他,让他到现在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屁股上的伤也都结疤了,只是平常走路时,还有些疼痛而已。
直到真正走出大牢时,王维栋才确信他是真的被放了。
不过,还没等他怎么开心,王维栋便被张安带到了一辆马车外,见到了一个穿着官袍的少年。
心里面,王维栋暗惊,这官员好年轻,而这官员,自然就是一直在马车里等张安和王维栋的张。
“你就是王维栋?”在张安带王维栋来后,张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粗狂黑脸汉子,直接问话道。
“正是!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维栋是也!”王维栋一脸桀骜道,从山东一路逃难到京师,他正是靠着这一股子倔强傲气,才撑下来的,然而还是抵不过阶级层次的现实,被官府和英国公府勾结,玩弄于股掌之间。
“呦呵!没想到人没什么本事,脾气倒不小。”张没想到王维栋这么桀骜不驯,刚从牢里出来,还这么狂妄自大。
不过,王维栋那一嗓子粗狂的声音,真的是声如其人,粗野得很,也怪不得他会被英国公府里的仆人撞了后,理论不了,气不过直接动手了,这蛮狠粗野的样子,根本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啊!
当然,人家这高大精壮的体格,瞧着也不是吃素的,可不是那些光会扯嘴皮子,真动起手来,一点用都没有的人能比的。
“不自量力的家伙,出了牢还这么狂,还不给国……”
一旁,张安见王维栋敢这么和张说话,当下就要言语教训王维栋一番,没成想张却是出言制止了他。
“算了,张安,不用管他,你和他上马车吧,咱们先离开顺天府再说。”张摆手制止张安道。
闻言,张安摸不透张和王维栋的关系,只能领命道:“是!”
随后,张安便准备拉着王维栋,上那马车,他们来时,坐的是张的马车,要离开的话,张自然得把张安送回英国公府里。
虽然,张不送张安也没事,毕竟对方说到底也就是个仆人而已,但张安终究也是英国公府的管家,张觉得还是要和他结几分交情,说不得日后还有事情用到他了。
只是,张安拉王维栋,谁成想,王维栋这个倔脾气,竟然一把扯开张安的手道:“小爷凭什么和你们走?既然顺天府衙门已经把小爷放了,小爷我就可以自己离开?”
“你……”张安被王维栋这么对待,当下就准备骂王维栋不识好歹。
然而,张第一时间又打断他道:“他的事情由本官来处理,张安你先坐下。”
“是!”听了张这话,张安只能领命,乖乖上了马车,在张身边坐好。
见张安坐下后,张这才对王维栋道:“顺天府衙门怎么放得你,你见了我们,难道还猜不出吗?”
“猜出了又怎么样?难道小爷我出了大牢,就要任凭你们处置不成?”王维栋气愤回道。
对于他怎么入狱,又怎么出得牢,他心里明明白白,但即便如此,想让他受张安和面前这个少年官员的控制,王维栋只能说他们是在妄想。
看王维栋气愤的样子,张便知肯定是他肯定还在生气,便故意笑着激他道:“看这样子,原来是你怕了,害怕再出其他事情,不敢和本官走了,也罢,没想到是个胆小鬼。”
“谁是胆小鬼?你说谁是胆小鬼?”王维栋被张这么一说,当下毛起来道。
“就是你啊!”张回道。
“胡说!老子怎么可能是胆小鬼!”王维栋大喊道。
“不是胆小鬼,那你怎么不和本官走呢?”
“那是因为我怕你们藏着什么坏水害我。”
“说到底,王维栋你还不是怕了?果然是胆小鬼!”
“小爷不是胆小鬼!不就一辆破马车吗?小爷会怕上了你的马车不成?”王维栋维护面子道,而后主动上了马车,张安见到王维栋竟然被逼上马车,心里都不由暗赞国舅爷好手段!
见王维栋上了马车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和张安,张不由摇头笑道:“放心,本官放你出来,可没恶意,不用这么警惕!”
“还是小心点好,谁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恶意?”王维栋回道。
“好吧!”张摇头笑道:“本官名为张,你大可以去街上打听,看看我像不像有恶意的人?”
“哼!你们英国公一脉,都是有名的二世祖,你以为你们在大街上有好风评?你说你怎么不能不像有恶意的人?”王维栋笑道。
闻言,张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王维栋肯定是以为他是英国公一脉的二世祖了。
这下子,张也有些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终究他们都姓张,可怎么英国公府邸的名声那么坏啊?
而王维栋看到张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也是主观认定,张肯定就是英国公一脉的公子哥。
毕竟,作为英国公府里的管家,张安竟然对张这么言听计从,王维栋自然会以为张是英国公家族里的重要人物,所以张安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