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轩有些懵逼。他在修炼的时候,被公孙丽给打断,却也因此救了他一命。
他看着两人十指相扣,面带微笑离去,不禁摇了摇头。
天下苦情人何止一对?
……
冬天的白天,被鸡鸣声给唤醒。
齐敬轩早在昨晚就将两人的遗体给埋在了岩石门门前的大青石下,他又在周围种下了几颗樱花树。
张震宇火急火燎的来到了齐敬轩的客房。
刚一见面,他就跪了下来,一边不断磕头一边哭泣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齐公子,是我教徒无方,这个畜牲竟然想要刺杀你……”
齐敬轩一脸平静,他早就知道屋内的血迹会被丫鬟看到并且禀告给张震宇。
张震宇看到面无表情的齐敬轩,心中暗道不妙。要是齐敬轩说没什么,这便是上策。
若齐敬轩生气,这是中策。
关键是他既不生气,又不高兴,这便是下下策。
张震宇心中苦笑道:“这会要下老本了。”
齐敬轩缓缓走上前,张震宇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一不开心杀人。
出乎他意料,齐敬轩慢慢的将张震宇拉起。
张震宇一脸感激的说:“多谢齐公子不杀之恩,岩石门虽说是小派,但历史悠久,我愿意把门派所有的黄金献给齐公子,以便修行。”
不等齐敬轩回应,他便匆匆忙忙的向着金库走去。
齐敬轩有些笑着说道:“这个老滑头。”
在一旁假装推迟下,齐敬轩最终拿到了黄金百两左右,为了方便提拿,张震宇还专门派了一辆马车,送齐敬轩回金顶峨眉。
大中午,烈日炎炎,张震宇向着远处坐着马车的齐敬轩挥挥手,后者也挥挥手,消失在了地平线内。
张震宇终于送了一口气,他小声地说道:“这个怪物玩,终于走了。哎,可惜了我黄金百两,最可惜的是公孙丽死掉了,本来还想让她做我的小妾呢。这个林灿松,真是不知好歹。”
“离火破。”马夫只听齐敬轩说一声,便看到一柄透明发红的剑,直向后杀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等到剑回来时,马夫在空中,看到一丝血迹。
……
郫江城,建立在府河和南河附近。府河(古称郫江)、南河(古称检江、锦江)是环绕成都而过的两条人工开凿的河流。府河是在都江堰城崇义镇从检江分流出来的一条支流,原名郫江,绕成都北门,然后东下与南河汇合。改郫江从府城下经过,成为护城河,故称府河。
南河则是李冰修都江堰时从岷江干流上分流出来的一条支流,绕成都西、南,向东流去。汉以后,因水量巨大,曾被误认为是岷江正流。《马可波罗游记》中描绘它水面宽阔,“竟似一海”。
郫江城城墙很破旧,很荒凉,但岁月风尘却难以掩饰青色城墙的诱人。
巨大的城墙高达五十丈,由青色岩石制作而成。
属于西楚的一座中性城市。
载着齐敬轩的马车缓缓进入郫江城,排队进入的队伍高达百米,进城的人各式各样。
马夫在一旁等待,齐敬轩也罕见的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经过数十日的吐纳真气,齐敬轩体内修复了七七八八,但也只能施展出三品段实力。
随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齐敬轩有些奇怪,便找了一个农夫似的行人,拉住他问道:“老爷子,这边怎么这么多人排队啊?”
老农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将手中的黑色袋子抱入怀中。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齐敬轩点点头。
老农松了一口气,抱紧袋子的手也缓缓松开。
老农对着齐敬轩说道:“郫江城,是西楚有名的城市,虽说是中性城市,但郫江的夜市,是西楚最顶尖的。在这里,一本破烂的书,就有可能是一本绝世秘籍。一个不起眼的野兽,可能拥有强大的血脉。”
说罢,老农便带着一丝向往。
齐敬轩一拍脑袋,醒悟道:“这就是一个大型的交易会啊!”
老农点点头,随即有些骄傲的说道:“夜市,夜市,就是夜里边的集市,夜市遍布整个郫江城。只要到了晚上,就连桥底下都有换东西的。”
齐敬轩有些明白的点点头。
他随后问道:“那你手中的黑袋子,装的是什么?”
老农又警惕起来,说道:“一颗人参,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我从山里挖出来的。”
齐敬轩见状不在多言,便把目光转向城门。
城门之上,少说有百名穿着类似天兵天将的衣物。
齐敬轩有些莫名的烦躁。
……
终于,过了三刻,齐敬轩在一旁士兵的注视下,带着马车,缓缓进入了郫江城。
城内,商贩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各种服饰的男子少女,从他身边穿过。
一旁的张泽清介绍道说:“这是来自云南巫族的少女,从他们带的首饰和穿的很少的衣服就能看出来……”
“身边有灵兽相拥的,大多数是仙禽派的弟子……”
“穿袈裟,剃光头的,大多数是武尊派的和尚……”
“带剑的大多数是来自蜀山的剑仙……”
几小时前,齐敬轩和马夫看向热闹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一位脸上有着疤痕的男子,自动挡走了上来,为他们介绍,当然,费用白银一两。
……
介绍完各类人,张泽清有些试探道问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齐敬轩点点头。
“那真巧,我也不是。”张泽清一脸兴奋道。
齐敬轩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张泽清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当年打了败仗,我哥也在战场上身亡,我就一直跑呀,敌人就一直追,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了。”
“你家乡在哪?”
“汴京。”
“公子你呢?”
“青州。”
“青州?”张泽清一脸惊奇的说道,“就是那个州使和州副使都被谢天封貂寺杀死的哪一个州?”
齐敬轩抬起头。
无言。
“儿子,你要好好修行,不要跟我一样,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爹,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死。”
“那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