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骑着马飞奔在官道上。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一身黑袍的少年有些疑惑的问道,“非要晚上出来。”
旁边骑马的老人,抚摸着仙风道骨的脸庞下的少许胡须,有耐心的说道:“教主为了救血神子,准备大举进攻峨眉派,教主就先让我们荒部先把峨眉山下的小门派灭掉,这岩石门,是第一个要灭掉的。”
少年沉默的点点头,显然有些低落。他本是汴京中一位富家弟子,却因为家族纷争而被家族遗弃,从小的文学修养让他知道,这一去,必然会流血。
老人仿佛知道了少年的心思,笑着说道:“马啸宇,为师虽然说是荒部领头人,但荒部,是赤身教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最弱的一支,你一定要好好修行,锻炼自己的心智,不要因为一些避讳而打乱自己的意志。”说罢,便用苍白的手缓缓摸着马啸雨的头。
身在马上到马啸宇经受这一模,本来就不好受的他,却平稳下来,让他从未感受过父爱的马啸宇,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爹,娘,难道家族就这么重要吗?”
……
“好了,加紧步伐,天马上就快亮了,天亮之前,一定要灭掉岩石门!”
身为马啸宇师傅的荒部领头人邱农沉声的说道。
“是!”
少年在心里默默的想道“师傅,希望一切安好。”
……
汴京之中。
马家是唯一一支回民家族。
汴京,身为魏国、后梁、后晋、后汉及后周、北宋和金朝国都,历史文化悠久,但极力排斥回民,认为回民是“蛮夷之人。”
马家能在汴京生活本不易,但却因为马家长女嫁给了汴京第一家张家的长子,即而成为了有名的汴京七家之一,排最末尾。
汴京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昏暗下的路灯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其实哪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
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都城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春天悄然来到,万物复苏,都城的街市上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桥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只见桥上两侧摆著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
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这都城真如听闻中的一样热闹非凡,凭栏而站,看向河里的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站在桥头,春风拂面,好不惬意.逛逛几个小摊,突然看到一艘运粮大船正准备驶过桥洞,只见大船上的船夫十分忙碌.多有意思啊!
往下望去,见到那些船夫有的站在船蓬顶上,俐落的降下风帆,有的则站在船舷上使劲撑篙,还有的正奋劲的用长篙顶住桥洞的洞顶,使这大船可以随著水势通过桥洞.“那些船夫真的很辛苦呢…”看着这一紧张场面,不由得感叹起来.看著那艘在众人的齐心合力才安全通。
在这座节奏缓慢的都城中,马家坐落于东南方,占地近百亩。装饰极其豪华。
马家祖庙马家一众长老,嫡系少年齐聚一堂,众人眼神有些幸灾乐祸,有同情,也有不屑。
祖庙正中央,一人贵在庙前,沉默不语。
在一众人的衬托下,他显得那么孤独。
“马潇宇,你可之罪?”一位老者大声训斥道:“公然调戏城主女儿,并当众悔她盛誉,私自偷去家族重物,打乱嫡系弟子修行,按照祖训,可以构成大戒,但因为你是初犯,可以免去死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去你嫡系只名,世世代代为奴!”
少年马啸宇有些木纳,他抬起空洞的眼神,看向马家家主,自己的父亲马思唯。
马思唯冷漠的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马啸宇从中没有看出一点同情,有的只有冷漠。
哪怕两人知道这是陷害,却无一人敢发声。
马思唯怕失去族长职位。
马啸宇怕连累自己的母亲。
众人窃窃私语,随即离开了祖庙,马啸宇木纳的站起身,没有管因为跪着而麻痹的双腿,行走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他低着头缓缓穿过。
“你看,家族曾经的天才现在成什么b样了?”
“还好他有个族长的父亲,要不然早就死了。”
“嘘,这事你可别说,小心族长罚你去祖庙扫地。”
“嘿嘿,你看连以前跟他最亲近的外系王浩洋现在都不理他了,要我说,他现在都成孤家寡人了。”
“别正么硕,他还有个族长的小妾母亲呢……”
……
“妈,我回来了。”少年站在普通的院子门口,院子用红砖制成,院口有一棵树,是小时候他跟他的族长父亲一齐种下。
“宇儿回来了呀。”
一位中年妇女缓缓打开门。
“妈,你头发怎么白了?!”少年万古不变的脸庞上露出震惊。
少妇苦笑的摇摇头:“妈老了,最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白头了,没想到今早起来,还真白头了。”
少年沉默不语,他都知道。
“宇儿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我给你熬了姜汤暖暖身子。”少妇……应该说是老人和蔼的说道。
马啸宇点点头,随着母亲有些吃力的脚步走进屋内。
马啸宇端着温暖的姜汤,有些羞愧的说道:“妈,你也喝点。”
“妈不饿,早上吃了点东西。”老人摇摇头。
马啸宇看向空无一物的国内,缓缓的喝起了汤,这一口,没有比上一口暖和。
泪水流入姜汤之中。
“妈,我要去外系做下人了。”
“嗯,妈知道。”
“妈,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