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叶至珩书房外,抬手敲敲门,只听淡淡一句,“进来。”
秋白抬手推开屋门,叶至珩正在桌边写着什么,见她进来便抬起头来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嘴角笑意浅浅。
秋白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皱着眉忍着火气道:“小菱不见了!”
闻言,叶至珩顿住,半晌道:“没事,我这就派人去查!”
“先查查那个林萧!”秋白握着拳头气哼哼的说道。
叶至珩抬手轻抚她头发,安慰道:“我知道,你不要着急,小菱不会有事的!”
她怎么可能不着急,若不是证据不足她早上门找林家要人去了!
“李智!”叶至珩扬声喊道,他话音一落地,李智便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
叶至珩看了气鼓鼓的秋白,低声对李智一番交代。
秋白隔的近,听得一清二楚。
“去查查林萧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再去东大街走走,一定要找到秋菱的下落!”
李智听罢恭敬应下,朝秋白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不要着急,不会有事。”叶至珩低声说道。
秋白嘴角开合半晌,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墨竹!”叶至珩轻轻握住秋白的手,扬声朝屋外喊。
墨竹迅速推门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去弄些吃食来。”
墨竹应声退下。
秋白很无语,抬头有些怨念的看了叶至珩一眼,娇嗔道:“你干嘛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心情不好给个糖就好啦。”
叶至珩闻言弯唇笑开,白净的牙齿很是整齐。
“难道不是?”
秋白闻言抬手就是一锤,这做多了重活累活的女人,那锤头可不似棉花软绵绵,那一锤可就是扎扎实实的一锤了,虽说不会将叶至珩锤伤,但也锤得他呲了牙。
见他皱眉,秋白知道下手重了些,有些心疼却还嘴硬道:“叫你瞎说!”
叶至珩却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这下心里可舒服些了?”
秋白撇过头没接话,叶至珩也不生气,就一只手握着她,一只手写字。
屋里静了半晌,秋白突然道:“对了,你可别让我爹知道了,他要知道还不得气死……”
叶至珩点头,“遵命~~”
待到下午时分,李智回来了。
“林公子已有三四天没回过林家,林家也在着急寻找,态度奇怪,不仅不报官还多相掩瞒。至于秋菱……”李智说到这儿看了秋白一眼,才接着道。
“有可靠消息称,是和林公子一起出的城。”
听到最后一句,秋白手下用力一抓,将叶至珩的手背抓下一块皮来。
叶至珩微微拧眉,问李智道:“去向可查清?”
李智摇头,“还未查清,老奴已命人加紧查了,晚上应该就会有消息过来。”
“嗯,下去吧。”
“是。”李智恭敬退出屋,反手带上屋门。
“果然是他!”秋白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
叶至珩用指腹轻轻摩挲她掌心的茧子,低低道:“先吃点东西吧,到时候也好有力气揍他。”
秋白缓缓扭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对!”
晚上,李智再次推开屋门。
“老奴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找到林公子踪迹,就在底下一小县城里。”
秋白听罢“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劳烦阿伯带我去!”
李智点头道:“马车已套好。”
叶至珩也站起身来,拉住秋白的手道:“我和你一起去。”便拉着她往外走。
等出了书房,秋白一眼便望见竹林小道间定定看着这方的秋元志。
心中一抖,条件反射的心虚起来,反手就想甩开叶至珩的手,手指微动,却是将他的手抓紧了些。
秋元志皱着浓眉,发白的鬓角在夕阳下尤其显眼。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先朝叶至珩缓缓行了一礼,接着缓缓道:“草民二姑娘丢失,想着王爷手眼通天,便来求王爷劳烦您帮着找一找。”他说这话时看也没看一旁的秋白,好似她是别家的闺女一样。
秋白被秋元志这样冷漠的态度搞的心慌慌,一用力将手自叶至珩掌心抽出。
叶至珩微微垂头看了她一眼,又一面笑眯眯的和秋元志说话,“小事一桩,哪有劳烦一说。”
李智适时插话,“秋兄来得正好,小菱的下落已查清,王爷正打算去呢。”
秋元志勉强笑了笑,道:“烦劳王爷,王爷有心了,您日里万机,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情哪需您费神,只需告知草民下落,草民自己去找便可。”
李智闻言偷偷看了叶至珩脸色,表情淡淡,不喜不怒。
他暗暗揣摩片刻,笑着道:“秋兄说些见外话。”说完便一脸亲密的拉着秋元志往外走。
秋白心里七上八下的,脑海里自家老爹那张冷漠的脸不停闪动,心头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叶至珩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幻,“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再等等,我定三媒六聘正正经经娶你入门。”
那垂着的眼帘里满满的深情,将秋白本就没着没落的心狠狠刺了一下,想到自己暗藏的心思,突然有些愧疚起来。
两人沉默着来到府门口,府门口停了两辆马车,秋元志则站在后面那辆马车边。
见到走来的叶至珩,躬身又是一礼,“多谢王爷操心!”
叶至珩一脸和善的朝秋元志点点头,转身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叶至珩一上车,秋元志也动作利索的上了马车。
秋白定定在两辆马车间站了片刻,脚步一转,上了后面那辆。
她一上车,秋元志立刻闭眼假寐起来。
马车缓缓行驶,秋白低低喊了一声,“爹爹……”
秋元志眉目未动,仿似未闻。
秋白抬手轻轻推推秋元志胳膊,声音中带了些乞求,“爹爹,您别不理我好不好?女儿任您打骂,只求您别不理我……”
秋白心里确实是慌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这个话语不多长长皱着眉头的男人,用他深沉的父爱温暖了她的心!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可怜,秋元志缓缓睁开眼来,定定看了她一眼,冷言道:“你说说,你打算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做他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