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黄昏像血液般蔓延,覆盖着整个临洮府,夕阳透过厚厚的云雾,迸裂出一道道霞光,偶然能看到翻滚着的金色鳞光,江湖群豪皆赶赴万安寺。万安寺位临洮西面的骊麓山,共有九层,远远望去颇为壮观。
白衣拾着麓山的台阶上山,四周的枫叶血红似火焰般飘飞,白衣看着麓山优美秀丽的松树,感觉着山间的清风,宛若散发着清辉的白玉般美丽。
江湖群豪看着白衣,皆恐慌地躲避,窃窃私语,白衣我行我素,丝毫没为他们的话恼怒。行到开阔处,有座凉亭,琉璃碧瓦,飞檐高挑,却是著名的红叶亭,白衣停驻脚步笑着施展无形剑气到石柱雕刻着两句话。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锻株看着石柱念着,笑道:“江湖群豪皆聚集麓山,如此娇美的枫树,象征的却是一场杀戮,多少英雄将为此折腰,我们此番到麓山,难道求的不就是声望?”
“嗯,有股好强的杀意。”
慕容昭顺着台阶看去,一个穿着血裳,拿着一柄血刀的英俊男子如鬼魅般朝麓山飘来,他手掌拉着一个穿着碧裙的姑娘,赫然就是冷妙辞。魔帝道:“嘿嘿,那崽子带着股香甜的血煞魔气,恐怕武道入魔,不能够轻易的对付。”
“哈哈。”
那股血影如旋风般席卷到红叶亭,渐渐现出他的身影,他牙齿闪烁着寒光,露出笑容道:“叶白衣,我找你来了。”
他无意间看到石柱刻着的字,眼睛射出道血光,凛笑道“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我冷无血即将名扬江湖,我就是那条蛰龙。”
白衣看冷妙辞神情忧愁,苦闷,手臂隐隐有血痕,看着冷无血的目光既害怕、又爱怜,遂问道:“冷无血,你不惜入魔就想杀我。”
风飘荡着他的血裳,他的声音就像冰块般寒冷。
“不错,自你伤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最大的魔障,只要能够杀掉你,我能够不择手段,不讲原则,我甚至能够牺牲掉自己,就让我试试你的实力。”
冷无血动如风,数道血影扑来,血腥气弥漫,四周的枫树瞬息枯萎,白衣施展北冥木螺劲一掌拍出,枯萎的枫树竟复苏过来。
“嘭。”
生死间对决,冷无血被白衣澎湃的真劲逼得倒退数步,他嘿嘿笑道:“不错!不错,你愈是强大,我越是兴奋,今晚准是不寻常的一场恶战。”他说完抽出血刀,那血刀刀柄隐隐雕刻着血魔,三腿九臂,眼睛鬼魅至极,能够夺魂摄魄。
一刀劈出,血气四溅,冷无血裹着冷妙辞化为腥甜的血影朝万安寺遁去。九道旋转的火轮劲聚集到白衣掌心,愈旋愈大,抵挡着那诡异多变的一刀。他身体凝聚着千年北冥螺劲,何况种植着魔种,自然能够化解掉血魔气的。
魔剑微微做响,魔帝道:“他修炼的该是血魔,能够聚集天地间一切的污秽,他刚劈砍出的一刀的确很了不起。”
欧阳询眼睛隐有寒意,问道:“他是谁?”
“他是冷无血,苯教血刀门的,我想恐怕他目前的实力隐隐胜过血刀门的老祖,此人既进魔道,残忍嗜杀,诸位兄台切要当心。”
慕容昭回道:“相传进血刀门或需杀掉江湖名宿,或需杀掉亲人,此门徒皆是十恶不赦,只有无情绝情,才能够站到门内的顶端。”郭芙道:“我曾听爹爹提起过,数月前爹爹到襄阳城捉到一个采花贼处死,那采花贼就是血刀门的。”白衣看群豪陆续都抵达万安寺,道:“我们也加快脚步吧!”
寺塔的庭院前挑着数盏红灯笼,西夏、蒙古兵将万安寺围得水泄不通,还有数门神机炮弹,门前站着数位喇叭,看模样就该是金刚宗的高僧。夜色渐渐暗淡,寺塔燃烧起来一排排的灯笼,将麓山照得灯火通明。
邵敏带着金轮、苦头陀、一位道士,那道士容貌俊秀,一丝一毫的内劲都没泄露,显然内功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邵敏看着白衣,眼澄似水,笑意盈盈地道:“叶掌门能够准时赴约,我邵敏敬佩至极,诸门诸派的群豪都已然抵达寺塔,请。”
“这位道长是?”
那年轻的道长露出洁白牙齿,微微笑道:“老道百损,我那两个徒弟被你重伤致残,实丢我百损的脸面,我已送他们归西。”白衣极惊讶地道:“你就是百损,张真人说百损道人早就仙逝。”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既名百损,岂能够轻易嗝屁,废话少说,进寺院吧!”
庭院内花鸟虫兽,假山池沼,布置倒颇为雅致,巍峨的寺塔前摆放着桌椅,堆满瓜果美食,有数十俊俏的婢女伺候着江湖群豪,显然都是邵敏的安排。
白衣扫过群豪,明教张无忌、洛姬,丐帮的乔峰,段式皇族段誉,神水宫七花和尚、恒山派的令狐冲等皆在现场。
“诸位中原群豪前到麓山万安寺,是为七派五岳来的,我邵敏自知非诸位群豪的敌手,哪敢再留着七派五岳到临洮府。”一位道长冷喝道:“妖女,你既安排数千精锐围困万安寺,难道就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邵敏笑道:“我将七派五岳请到临洮府讨论武学,好吃好喝的招待,岂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我只是想确保自身的安全。”
百损凛笑道:“想要救七派五岳很容易,你们只需将逍遥派的掌门杀死,我们自然肯放七派五岳的诸掌门。”
七花和尚吃着葡萄,淡淡笑道:“你难道是威胁我们!”
“七派五岳都身中我蒙古的十香软筋散,若不能够得到解药,浑身的经脉就会断裂、丹田崩塌,诸位虽武功高强,但临洮府是我蒙古的地盘,有数万精锐盘踞,嘿嘿,我蒙古帝国的邵敏公主一言九鼎,只要能够杀掉那小子,解药双手奉上。”
白衣眼睛流动着清光,他取出折扇微微扇着,坐到一张靠椅上没有任何的言语。
令狐冲道:“叶兄,我令狐冲素来敬佩你,但你自踏足邪道,杀掉我五岳剑派的诸位兄弟姐妹,这份仇我岂能够不报。”
“不错,我们并非怕那妖女,但为七派五岳你必需得死,你杀害我全真教的刘师弟,我自然不能轻易饶你。”说话道士挽着道髻,头发花白,赫然就是全真教的郝大通。慕容昭拱手道:“郝师兄,叶兄为人光明磊落,哪会暗地下黑手杀害刘师兄,我看此事必有误会的。”
郝大通眉头微蹙,看着眼前公子道:“你是。”
丐帮的一位长老回道:“这位慕容昭是姑苏慕容氏二公子,襄阳城郭靖、黄蓉夫妻择的女婿,丐帮污衣未来的帮主,同时他也是全真教重阳真人的徒弟,深得先天功的真传。他勾结奸贼,是非不分,郝道长,全真教既有此等败类,我们自然要诛杀他。”
“这。”
郝大通犹豫片刻,喝道:“慕容师弟,你若趟这浑水,就是和江湖群豪为敌,我全真教既是江湖的名门,你岂能够好坏不分,损害我全真教的声望。”
慕容昭笑道:“师傅常说全真教除马师兄、丘师兄,就没有能够成大器的,诸位听信那妖女的片面之词,就要惨害我中原的豪杰嘛!”
“呸,你算什么豪杰。我崆峒派四位掌门惨遭杀害,如此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哈哈哈!诸位想要取我叶白衣的性命,那就来拿,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份实力,你们随意诬蔑我,却是为陷害我的那贼子做嫁衣,所谓身正不怕影斜,我此番到麓山就是想救出七派五岳的诸位掌门。”
神水宫的白衫姑娘道:“你满口谎话,试问世界谁能够杀害他们,唯有你一人。”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再废口舌也无益,想要取我性命那就来吧!”白衣施展传音搜魂法,诸群豪皆感到脑袋刺痛,神海如遭受棒槌敲打,武功稍弱的七窍溢出鲜血,他纵身飞到寺塔顶部,沉声喝道:“刚才我留情留诸位半条性命,再有不识好歹者,我定不容情。”
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一道蹁跹的身影掠来,赫然就是姑苏慕容复,“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嘭。”
慕容昭施展轻功猛地拦截慕容复,哈哈笑道:“大哥,你我的恩怨尚未了结,既然诸位群豪皆在,那你我就做个了断。”
“慕容昭,好,好!那就休怪我无情。”
“嘿嘿嘿,叶白衣,难道你还不死。”
鬼魅的血影飘忽,冷无血瞬息间出现白衣面前,令狐冲、百损道长亦施展轻功围着白衣。
白衣看着群豪,暗想:“胡大哥、三弟虽然刀法出众,但绝非乔峰三兄弟的对手,我怎能够牵累他们葬送性命。”他施展内功喝道:“三弟,胡大哥,拜托你们替我保护逍遥派的诸位姑娘。”
锻株思念片刻,看着婉蓉,婉蓉催促道:“你快帮衣哥,他若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再也不想理你。”“蓉妹,灵妹,无双,诸位统领,梅兰竹菊,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你们若有一点闪失,我叶白衣岂能够独活。”
“乔峰、段誉,七花和尚,你们既然想杀我,那就一起上,我叶白衣又有何惧。”七花哈哈笑道:“大哥,二弟,既然他想死,那我们就成全他。”
欧阳询淡淡笑道:“七花,我欧阳询恩怨分明,眦睚必报,你既伤过我,那就休想全身而退。”七花眉目跳动道:“你既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欧阳询眼睛带着杀意道:“呵呵,难道我真的让人小看了嘛!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