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二、阿三、刚相觊觎你师傅寂尘禅师保管的秘籍,暗中偷袭寂尘师弟,刚相用金刚般若掌杀死寂尘师弟,嫁祸给少林寺的玄慈方丈,法相师侄,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白衣眉头微蹙道:“蒙古想要挑起中原武林的纷争,邵敏公主就能趁机一统中原武林,再来谋取南宋、满清,刚相恐怕是受邵敏公主的指令嫁祸给少林寺的,法相师傅切不能轻举妄动,中了邵敏的挑拨计。”
白衣将襄阳武林大会的事情说出来,法相合掌道:“阿弥陀佛,想不到蒙古妖女的属下竟然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寂语师叔,刚相残害我的恩师,将金刚宗佛门圣地弄得乌烟瘴气,此仇小僧非报不可的。”
白衣看寂语禅师并没有任何的言语,知道寂语禅师害怕法相惨遭刚相的毒手,不愿他冒险报仇,遂转移话题道:“寂语禅师,贫道听闻金刚门有一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即使骨头粉碎都能够治愈?希望禅师能够指点贫道一二。”
“惭愧,惭愧,老衲如果有黑玉断续膏,就替那位老施主治愈了腿伤,黑玉断续膏的确是金刚门的独门秘药,对治愈骨伤有很好的疗效,特别是金刚门霸道的大力金刚指、金刚波若掌的佛刚真劲将敌人肢骨重创后,唯有黑玉断续膏能够治愈,黑玉断续膏的配制极其不易,仅有的几幅膏药都在刚相等人的手中。”
“贫道有幸和武当派的俞莲舟道长有过一面的缘分,知道武当七侠的俞岱岩道长二十年前被金刚门僧人阿三用金刚指力所伤,致全身瘫痪、武功全废,得蒙张真人医治,方能保住性命,贫道本想向寂语禅师讨要黑玉断续膏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俞岱岩大侠被金刚指劲伤残二十年,骨伤都已经痊愈,需得将断骨捏成粉碎,方能敷药使骨骼恢复正常,否则后患无穷,老衲能够告诉道长的唯有这些。”
“贫道若到武当山,会将此事转告张真人,寂语禅师你们暂且歇息,贫道替老婆婆和桑桑疗完伤再共商讨伐热岛的大事情。”
嬛嬛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笑着说道:“道长哥哥,你替诗蕾和寂语禅师疗伤很累吧!嬛嬛陪你上去,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诗蕾肚腹咕噜噜叫响,她捂住眼睛,脸蛋羞红地说道:“嬛嬛,我倒真的好饿呢!你快给我们做些好吃的。”
白衣来到庭院,看到老妪拿着篾刀正在劈柴,遂急忙接过老妪的篾刀笑道:“老人家,你的腿脚不方便,贫道刚好懂些医术,就替老人家看看。”
嬛嬛搀扶老妪走到房中,白衣施展木轮劲替老妪治好累积的伤病和腿伤,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妪道:“老人家贫道替你劈柴,你给我们买些菜去。”
老妪感动得热泪盈眶,将眼前的道长视为神明,就要跪着磕头,白衣感激扶起老妪差她买菜去了,白衣再替桑桑治愈好伤势,热岛那群恶贼心狠手辣,竟然五岁幼童都不放过。
晚饭后,白衣给他们易容,给法相和桂雪嫦治愈好虚弱的身体,子夜时分,诸行百铺都关了门,街道冷冥冥的,渔船都滞留到木图镇的港口,白衣偷到一艘渔船,趁着夜黑朝热岛驶去。
他们刚到热岛将船隐藏起来,突然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鬼鬼祟祟走来,她浑身罩着黑衣,露着雪白的大腿,挽着单螺髻,发髻上插一根粉红檀木,细细的水蛇腰间挎着一把血红的匕首。
“啪!”
一颗石头落到少妇身前,杂草堆中跳出圆脸白发的青年,竟然是血煞谷的沈醉风,沈醉风搂着少妇就亲热起来,诗蕾脸蛋滚烫,急忙遮住眼睛。
“嘿嘿,江湖人称怪花的沈醉风竟然来热岛采花,真的是好肥的胆啊!”
一阵阴风拂来,白衣施展凌波微步来到沈醉风身旁的一颗大树上,居高临下看着沈醉风,他和脱得精光的潘卉正纠缠着。
沈醉风提起裤子,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潘卉哪料到森林中竟然有人,她桃花眼闪着一丝的杀意,凑到沈醉风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顾夫人,难道你想杀人灭口?凭你姘头恐怕没那本事,我如果将你们偷情的事情告诉热岛岛主顾一凡,哪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潘卉穿起亵衣,娇媚地笑道:“阁下难道不怕管得太多,惹来杀身之祸嘛?”
她说话的那一瞬间,沈醉风施展轻功朝白衣掠来,双掌刮起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彻底笼罩整颗大树,想要置白衣于死地。
“嘭。”
白衣浑身燃烧着道家真火,阴阳八卦将沈醉风击退,一股螺旋真劲钻进沈醉风的身体中,沈醉风闷哼一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醉风神情恐慌,眼前老道的武功极高,显然他不是对方的敌手。
“顾夫人,我如果将你们擒到顾一凡的面前,他会如何处置你们?是抽筋扒皮,还是凌迟处死?”
潘卉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白衣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衣微微笑道:“顾夫人,如果你想要活命,那只有一条路能够走,那就是杀掉顾一凡,此后你们两人就能够双宿双栖。”
潘卉紧紧咬着牙道:“你想要我杀凡哥,我宁愿死。”
“哈哈,你都给顾一凡戴了绿帽,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他,否则死的就是你。”
沈醉风听着白衣的话,含情脉脉看着潘卉道:“卉卉,顾一凡知道我们的事情岂能饶我,你难道狠心看他杀掉我。”
潘卉的心肠瞬间柔软,抹着眼泪道:“凡哥他待我很好,醉风,好!好吧!我答应你,答应你。”
“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顾夫人,热岛的部署如何?”
白衣看着眼前的少妇,暗自叹息,那沈醉风武功不行,却擅长哄骗女人,潘卉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将来哪有善终。
“顾一凡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个结拜兄弟,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在外面寻来前几日扰乱祭祀活动的和尚,顾一凡此时在密室中闭关。”
白衣凛笑道:“难道热岛再没有其它高手?”
“我的把柄都落到阁下的手中,哪敢说谎?”
白衣早知道黑白无常返回热岛,看来沈醉风想暗中联合鬼驼做掉自己,遂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寂语禅师、法相、桂雪嫦都暗中跟随白衣,一路有惊无险来到一处庭院中,沈醉风突然停住脚步厉喝道:“鬼驼,你快帮我除掉这贼老道。”
沈醉风一声高喝,唰地抽出腰间一柄青光闪闪的软剑,真劲灌注到剑刃中,射出数道剑气朝白衣掠来,潘卉血红的匕首激荡出绸缎般的光芒卷向白衣,白衣早知道他们有这手,施展北冥螺劲,一股强劲的吸力朝他们拉扯。
“啊!”
潘卉惨叫一声,瞬间被白衣摄到掌心,真劲如流水般朝白衣的身体涌去,潘卉急忙施展桃花真气想要护住浑身的真劲,但是没有丝毫的效果。
白衣将她精气神吸取一半,撒手将她扔给沈醉风,突然间一柄驼剑朝白衣刺来,同时伏魔杖朝沈醉风的脑门敲去。白衣等得就是这个时候,沈醉风不敢通知黑白无常和顾一凡,怕白衣道破他和潘卉的奸情,谁料到竟给白衣斩杀他的机会。
鬼驼使的是一柄绿幽幽的驼剑,散发着毒煞的剑意,白衣闻着那股煞气感到一阵心烦意燥,鬼驼的剑招狡诈多变,白衣施展折梅手擒拿法,手指朝驼剑抓去,“咿呀!”鬼驼怪啸声,袖袍中掠出数只毒虫来。
白衣体内的阴阳气旋相辅相成,抱太极常转之势,施展金轮劲剑指,一股漩涡增压的真劲切割着空气,如独龙钻般朝鬼驼的胸口射出。
“啊!”
鬼驼发出凄厉的惨叫,躲避不及下一只手臂瞬间被剑指砍下,五彩斑斓的毒虫掠来白衣的面前,白衣虚空一划,阴阳八卦瞬间将毒虫的精血吸干。
“啊呜!”
沈醉风躲过降魔杖的袭击,一把利剑划破他的肩头,却是桂雪嫦,她的冰川剑法极静中含有极动,剑势变幻无方,轻灵且凝重,终于发挥出该有的威力来。
白衣凝神注视着月亮下的鬼驼,他佝偻着躯体,三尺来高,眼睛倒竖,射出幽绿的光芒,他如同一只蛰伏毒虫,驼剑顺着月光朝他斩杀,鬼驼的身影急速变幻着方位,织成一张剑网罩住他。
每一缕剑气都有毒劲,北冥螺劲调动至阴纯阳的毒劲,白衣缓缓用毒劲凝结出道藏符号,剑气接触蝌蚪文的瞬间崩溃,剑指点向鬼驼的脑门,鬼驼眼睛射出一股精光,浑身气势愈来愈高,毒气森然笼罩整个热岛。
白衣能够清晰感到三股气极速朝他们掠来,其中两股气是黑白无常的,更强的那一股气应该是顾一凡,他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将鬼驼速度斩杀,五轮劲施展,天地间的灵气朝白衣身体汇聚。
一股暴虐的气息弥漫着四周,那是他不停压缩的一缕北冥螺劲,气海功施展,那缕北冥螺劲漩涡的愈来愈凶狠,灵气都融进漩涡中,道家真火和阴阳毒也融到漩涡中,那缕真劲施展出折梅手来。
一双鬼魅的掌影朝鬼驼拍去,掌影分化万千,如影随形,如蹁跹起舞的身影,彻底将鬼驼湮没,鬼驼置身掌影的中心,每一缕真劲如螺旋般钻破他的驼影神功,切割着他的身体,破坏吞噬着他的内劲。
道家真火糅杂的阴阳毒彻底点燃他的身体,他想用驼影真劲驱逐毒火,却没有丝毫的效果,身体逐渐土崩瓦解,灰飞烟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