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天儿也见暖了,法兰西就这点好,只要不下雨就四季如春,漂亮的法兰西女郎就又可以套上各种眼色的性感丝袜、穿着高跟鞋满街溜达了。
从巴黎到波尔多的高速列车空荡荡的,让人坐得舒服而且速度还快,五百多公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下了车,搭上的士来到乡间,程栋就催着方洛和小亚美他们下来,换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车是复古式的,弧形的车顶,车厢上镶嵌着透明玻璃,四个角儿上安装着压帽儿式六角形煤油灯,下面有设计合理的减震弹簧,坐在里面颤悠悠的就跟坐轿子一样,这就是中世纪贵族的享受。
这是四匹马拉的大车,车厢里有软椅还有睡床,一行人摆出了郊游的架势,直奔波尔多郊区而去。
“老板,再走一段路就到老肖恩的庄园了,他现在虽然出现了经济危机,可毕竟是贵族出身,据说祖上还是位伯爵,所以有这个怪脾气,不喜欢客人坐着汽车到他的庄园,马车就没关系了,而且让他有亲切感。”
程栋看着这位神奇的老板,心里又是佩服又是羡慕,小心地做起了介绍。
“看来你是早就有腹稿了?”方洛呵呵一笑,对这位职业经理人感觉十分满意。
程栋的工作确实是可圈可点,短短几天时间,楼台金月在他的主持下已经走上正轨,并且开始扩大经营持续发展,商标权和专利权已经在申请之中,一旦进入了公告环节,哪怕一时下不来,也不怕被人侵权了。
加盟店计划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斯蒂芬妮的小帅哥已经在小巴黎地区开始装修门面。员工也开始了培训,蛋炒饭不算什么秘诀,只要商标专利在手,那最后一口酒在手,就可以大量培训流水线生产,再搭配以精心选择的当地快餐,做出精致做出品牌。就像肯德基一样,到了华夏就弄油条豆浆,一样可以大赚特赚。
油泼面的手艺方洛也传给了斯蒂芬妮。
她当然不需要弄出跟方洛一样的力道的面来,只要有那么几分意思,把好食材关。也就是份合格的快餐了,现在斯蒂芬妮已经是培训部门的骨干,只等加盟计划全面展开,她就有的忙了。
现在的关键就在酒。不光是蛋炒饭需要那一口提味的美酒,程栋还有个大胆的计划,准备把酒类经营也纳入临水香榭饮食集团的经营项目之一,把脑筋再次动到了方洛的头上。
不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让程栋更加了解自己这位懒惰的老板了,因此他从没想过让方洛主持将来的酒类生产,现在只是需要他竖立一个品牌。就像蛋炒饭和油泼面那样,品牌意识不光是华夏人有,全世界都有,lv能卖出变态的高价,还让无数名媛争先恐后。不就是个牌子么?
只要品牌建立起来,再找到好的酿酒师,好的庄园,程栋相信用不了多久,拉菲和木桐就会变成笑话。自从在斯蒂芬妮那里死乞白赖讨了杯绿翠香积后,他就有了横扫法兰西各大酒庄的信心。当然这还要看自己这位神一般的老板肯不肯迈出第一步。
“方,你可以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涉入太深的,也不会破坏你如今的生活状态......”
程栋有些得意地看了方洛和萧雅美2一眼:“法兰西红酒名满天下,其实最除了酒的品质外,最重要的还是牌子,以老板的酿酒手段,只要愿意,就可以在一到三年内打败拉菲和木桐这样的顶级品牌,比如这次的全法美酒美食大赛就是最好的机会。”
“试想一下吧,在绿色成荫的庄园里,漫步在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中,在近距离接触大自然的同时,酿造出最诱人的美酒,让无数人为之疯狂,让我们的集团渐渐变成餐饮业巨无霸,这是何等美妙的场景呢?”
程栋太专业了,甚至表现的比两位老板还要激动。
“太好了,小洛,你应该也会有兴趣的吧?”
萧雅美美丽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感觉像是做了个美丽的梦。自从弟弟来到法兰西,似乎一切都变了,楼台金月从半死不活一跃化身为全巴黎最有潜力的餐馆,一碗蛋炒饭和一碗油泼面,骚动了整个巴黎、大半个法兰西和小半个世界,加盟计划让她仿佛看到在不久的将来,楼台金月的门前也会竖立起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女模特儿,就像肯德基的眼睛大叔一样,钱,钱啊......
早就被资产阶级腐蚀的华夏姑娘满眼都是老人头,随时都要喷薄而出的壮志雄心让她这头母狮子有化身狮王的可能,就像小矮子波拿巴说得那样......
这也就是大姐萧雅美没跟着来,这次来巴黎,姐姐和姐夫完全看傻了,怎么可能再甘心回国去做小职员?
在经过一夜的促膝长谈后,萧雅美夫妇已经提前返回华夏,拿着授权书去做他们的华夏总代理了,一向温吞的姐夫已经立下誓言,要把楼台金月的连锁店开遍华夏各个城市。他的想法其实很容易实现,在资金并不缺乏的情况下,品牌一旦成功建立,就是头猪也能成为商业骄子、亿万富翁。
一个人富不算富,难得是带动全家富,让姑父姑母、姐姐、姐夫都有自己的事业,拥有花不完的钱财,这就是方洛的想法;而他只是需要弄一碗蛋炒饭和油泼面,竖立一个品牌而已,甚至都不用花上多少钱。
家人都安定了,他才能实现更多的想法,哪怕这些想法在以前都是被老爷子鄙夷的,是混吃等死的,当他带领全家成功致富后,这些就成了最正确不过的决定和最伟大的目标,就是老爸也得默认了。
“当然,能够在波尔多拥有一家庄园、而且是专产红酒的庄园,这也是我的理想之一啊......”
方洛眯起眼睛,轻轻的笑起来。程栋这家伙就是个妙人儿,怎么就这么了解自己呢?其实早在自己成长为神豪之后,自己就琢磨着红酒庄园了,蓝天碧草,在四季如春的法国弄个庄园玩玩儿,平时没事的时候再养上几匹马,让金大官人放手调教,自己则找个下雨天,撑起一把太阳伞,一边儿慢悠悠地品酒,一边在烟雨蒙蒙中偷看采葡萄的姑娘和酿酒师傅眉来眼去,尼玛,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生活么?
以后每逢酿酒的季节,就来巴黎转转,顺便看望姐姐,没事儿的时候就呆在望气别院,跟大和尚小尼姑逗哏,这日子,给个总统咱也不换啊。
方洛忽然打了个喷嚏,很响,震动马车都晃荡了起来......
如果你是天边的一片云,我就是那追云的风,
如果你是风中的落花,我就是那流水有情。
你可知道,这就是我的爱情?
你可愿扶着我的肩膀,一起看日落日生?
看着这条短信,席芷蕊美目呆直、玉躯摇晃,银牙暗咬,冷哼一声:“好啊,方洛,我跟你没完!
方洛有些好奇地询问了姐姐,才知道在欧洲很多国家都是不扫落叶的,尤其是像法兰西梧桐这种‘国树’。
法兰西人认为自然生物就应该经历自然的循环,落叶自然会渐渐腐化成为最宝贵的养料,更何况走在覆满落叶的路上,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据程栋说,法兰西乡间的道路基本都是如此,如果运气够好,甚至能够遇到落叶堆中隐身的兔子。法兰西跟澳洲一样保护动物保护到了变态的程度,不要说是这些小动物了,就是乡间常见的蜘蛛都不可以随便杀死,否则就会被邻居报警、然后被警察罚款。所以法国的兔子都快成灾了,已经对葡萄园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程栋的眼里只有钱,说着说着就问起方洛对处理兔肉有没有独到的手段了。这两年法兰西的兔子越来越多,虽说还没形成澳洲当年的兔灾,可也差不多少了,据说波尔多红酒去年减产了一成,就是被兔子闹的,如今政府修改了动物保护法,对于在酒庄出没的兔子,可以格杀勿论,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这年头儿兔子肉可贱啊......
方洛很谨慎地没有回答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如果自己点个头,姓程的就敢拿自己当苦力用,这家伙不是职业经理人,就是个职业榨汁机啊。
“哇,兔子!”
程栋的话刚说完,就见几十个褐色的小东西从对面飞速跑来,后面还跟着一只褐背白腹的法国巴吉度猎犬。那些小东西赫然就是兔子,小叶子的眼尖,一眼就瞧出来了。
“是老肖恩的狗。方,我们下去看看吧。”
程栋首先跳下车,对着这只巴吉度猎奇叫道:“嘿,屋大维,你的主人呢?”
“汪汪。”这只猎犬很聪明,抬头看了看程栋,就亲切地走了过来,甩着两只大耳朵表示欢迎,也不去追兔子了,估计它也追得挺累,早就有了偷懒的心思,正好就坡下驴。
“你这只懒鬼,怎么不追了?”
一个法兰西老头儿扛着猎枪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材十分魁梧,裸露在外的双臂上还有凸起的肌肉,他的上身穿着背带裤、里面套了件厚厚的黄色衬衣,腿上穿的是帆布套脚裤。就像很多欧洲人一样,胡子乱蓬蓬的,和头发在耳朵边顺利会师,再配上一顶圆沿灰布帽和肩上斜背的猎枪。就是个欧洲农夫的经典形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伯爵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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