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姑娘,可否”贺顺扭着头用下巴尖儿指了指着门外。
颖儿明白贺顺意思,说道“我个妇道人家都没觉得什么有何不妥,你倒是扭扭捏捏起来。哎~是不是锦衣卫都这个样?”
“你”贺顺被怼的哑口无言“那好,你哪儿舒服就待在哪儿,我不管你了。”
颖儿伸出一手“自便。”
贺顺被盯着也无心再理面,匆匆扑打了两下水,就擦拭穿好外衣。
“走吧。”贺顺说。
“等等,这里的三月不同别处,湿冷湿冷,你又有伤在身。如不注意调养保暖,等你老了返寒时节,可要你痛不欲生。”颖儿拿出一件黑色棉布斗篷,摊开,走进贺顺示意其低下头来要给他披上。斗篷昨夜被颖儿用帖水壶熨平,毫无褶皱之感,披上后煞是威风,最后再系上一结,算是穿戴完整。
颖儿绕圈打量贺顺一番,微微点头说道“看着,还不错嘛,虽然颜色深了点,不过有种江湖大侠的味道。”
贺顺照了一下铜镜,心里嘀咕着,还没我里面飞鱼服好看呢。
“走吧,别磨蹭了,要是晚了,老鸭汤没了,我可是不饶了你。”颖儿说话间右手撰起粉拳假作威胁状,不待贺顺反应便拉其斗篷一角快步出门,贺顺则像个小孩一样被牵扯跟在后面。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吴襄问道“你觉得他会听咱们的吗?”
吴三桂一笑,“那是自然,新仇旧恨且不说,就是这美人关,呵呵,自古多少英雄不都栽在这上面。”
父子俩相视一笑,吴襄拿起今早送来的信递给了吴三桂。
“这福建总兵胡守仁又来信催促,让我们赶紧过去。”
吴三桂粗略的看了一下信,“有这么急吗?几个倭国歹人那么大的福建就找不出一队人马来剿灭?”
“可不,对方区区三千人,我大明当地少说有一万兵甲,可迟迟不出兵围剿,一再退让。倭贼也是狡猾,每每偷袭入村,抢掠财务**妇女,当地百姓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听说朝廷上有公文下来,让当地将士静观其变。胡大人实在没有办法,府门前日日夜夜跪满被劫掠过得百姓。恰巧他是我同窗,就请求调我过来协助。正好我们也需远离魏忠贤一党,在远处韬光养晦些时日,攒足资本功绩再说。”
“父亲是说魏忠贤故意放纵倭人在我大明为非作歹,烧杀抢掠?”
“是啊,自古宦官当道,国将不国啊。”
“父亲,待今日过后,我便吩咐下去启程,赶往福建。”
“那这个锦衣卫?”
“我想,他会和我们走的。”吴三桂肯定的说道。
途经城门时,贺顺留意看了一眼布告榜,上面关于锦衣卫与浪人的布告已经被昨晚的雨打湿,字迹虽有模糊,但内容还是可能看清,贺顺些许浏览便出了城去。出城后,又花了一个时辰才走到了五里亭,虽快要到达坟冢处,颖儿却非要在五里亭亭中坐下。
“我我是实在走不动了,太累了。”颖儿喘着气,捶腿说道。
“这才几步路,就喊累。当年我与兄弟们办案日行百里,汗都没滴一滴。”
颖儿一个白眼过去,说道“你一个七尺男儿好意思与我一个弱女子比,要不是看在老鸭汤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跟你出来呢。”
话音刚落,一双黑手就搭在颖儿的肩上,回头一看,四个五大三粗,面相粗鄙的汉子,用带有早餐韭菜肉包味的口气对着颖儿笑道“姑娘,要是累着,哥哥愿借背于你,背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