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和曹斐做梦都没有想到人生赚的第一笔财富竟然有500万,而且来得如此轻松。
科洛曹斐二人并排坐在救护车厢内的长条凳上。曹斐看了看眼前担架上已经昏过去的cr酒吧老板阿梁,又望着脚下刚刚从酒吧里提出来的棕色皮包,皮包是很普通的旅行包样式,拉链的顶端一把普普通通的小锁锁住了拉链扣,普通得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拉开。
曹斐用手肘推了推科洛,“你说这里面的东西真的值500万!?”刚才还在为怎么弄来10万块钱打发那些要找他麻烦的瘟神而焦头烂额,现在竟然从天上掉下来500万,曹斐再次掐了一把旁边的科洛,以科洛的惨叫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哎哟!”科洛痛得大叫一声,“别掐我啊!掐你自己去!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阿梁说的吗,说只要把这个包给塞缪尔公司,他们就会付钱。况且500万,对塞缪尔公司应该是九牛一毛吧。而且,就算没有500万,只要塞缪尔给我安装上他们的芯片,我也愿意。”
“少年,你的想法很好,那你就选芯片吧。我选钱,我现在急需要一笔钱打发那些瘟神,其他的钱我可以自己去装芯片,剩下的除了我们开店,我还能再买部好车。”曹斐一本正经地憧憬道。
“去你的,那我也要钱。”
“好吧,给你们每个人500万,拿去尽情花去吧!”曹斐边说边想着塞缪尔的慷慨形象,“为了500万,我们看看这个是什么吧,要不怎么知道他们会给我们钱呀?”
“可是锁住了,弄坏了锁人家不给钱怎么办?”科洛担忧道。
“好吧,不看不看,只要他们给钱就行。”曹斐感觉刚才自己遐想的500万已经堆成高高的一摞摆在眼前,他和科洛眼前每人一摞。
科洛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个半小时前他还坐在东城大学的教室内。
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如果科洛知道这也将是自己在东城大学的最后一堂课,他一定不会如此心神不宁不停地看手上的电子手表,电子表上的时间显示:2029年10月17日下午16:50,离下课还有10分钟他在等下课铃响,好友曹斐打来电话在cr酒吧等他,曹斐说有非常急的事情和自己说。科洛看着自己身边的空座位,不知道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又惹上了什么麻烦。
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科洛将目光投向远处每天下午下课前十分钟就会准时亮起的一块巨幅电子广告牌,广告牌中一名白裙飘飘面容姣好的女模特面露标准笑容,左手平端,手上一枚科技感十足的芯片在她纤细的手上闪闪发光,试图告诉别人这个广告的重点是芯片而不是模特洁白澎湃半遮半露的胸部。科洛久久地盯着广告牌,最后跟着模特的嘴型一起默念,“改变生活,轻而易举。”
这是塞缪尔公司的芯片宣传广告。2019年一家新兴的生物工程企业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位于美国中西部的塞缪尔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芯片通过生物技术可以移植入成人大脑,通过与脑中枢的连接,事前存储在芯片里的知识,就会通过生物电刺激方式转化为个人知识存储进大脑里。芯片可以永久储存进相当于一个人不吃饭不睡觉完全不停歇地学习50年的知识内容。而有专家统计一个成年人从学校毕业后主动学习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2年。
这一技术一经发布就引起了全球的抢购狂潮,几乎所有媒体都在转播植入这一技术后带给人类生活的改变,一名目不识丁的男子在植入这个芯片后,直接能阅读且翻译八国语言的文字。一位在职场多年仍晋升无望的白领接受了芯片的植入,让他迅速成为了世界500强企业的领导者。带给一位全职妈妈的改变则是熟悉掌握了金融知识,现在已经成为金融界的翘楚。。。这些改变不胜枚举,每天电视里都在上演这些芯片带给普通人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专家和媒体担忧和质疑这项直接连入人脑的技术的安全性,但民众在见到这一技术的神奇后,都愿意以身一试。特别是该技术从未被任何媒体披露出过事故,在新闻中播放植入该芯片达十万数量时,安装事故仍为0。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这是通往财富之路的捷径,谁先植入了这项设备,意味着谁就能先掌握财富的先机。
芯片昂贵的植入费用却非普通家庭能承受。除了政府人员、教师和军人可以享受折扣外,普通民众必须承担全额的植入费用为约合人民币80万元,这一高昂价格将很多普通人挡在了门外。
第二年,2020年在全球芯片植入数量达到100万时,塞缪尔公司宣布为了全世界人民能公平享受到这一技术将在全球建立六个公司分部。这六个地方分别是澳国,华国,俄国,德国,南非国和巴西。
塞缪尔的华国公司分部于2028年建成,位于在古山市,这座地貌以丘陵为主的小城位于华国东部,以临靠的古山而得名,人口约112万。科洛就读的东城大学是古山市唯一的一所大学。选择这所大学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好友曹斐也填报了这里,而曹斐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分数线只够这里。
科洛自然也是十分想安装塞缪尔公司的芯片,装上了芯片,意味着自己以后的人生就能轻松简单,就能平步青云。但自己父母都属于最远的地方就到过古山市的人送科洛开学,科洛知道他们无力承担如此高昂的费用。在学校,有富贵子弟已经安装了这种芯片,这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开着他们8个缸12个缸的豪车来学校,副驾驶上坐着本校或其他学校或昨晚上从派对带回来的妹子,西装革履,说话时把声音压低,一副成功人士的低龄版本,他们从不来上课却能在所有的考试中得满分。
科洛不由得担忧,这个连知识都能买卖的社会,光凭努力还能改变自己的生活与未来吗?他们支付钱就能获得这种平常人一辈子都学不来的知识,往后只会富人越来越富,而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恐怕如何努力也无法超越了。
科洛并不是唯一这样想的人,曹斐的忧虑和他如出一辙,不过好在毕业还很遥远,为了浇灭这种担忧,他们不约而同选择的方式是喝一杯。
曹斐是和科洛一起长起来的朋友,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里。两人都喜欢打篮球,长得差不多高,都有一副帅气的脸庞,科洛是那种看着帅,离开后就想不起长什么样子的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曹斐则完全不同,他的女人缘不是一般的好。曹斐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五官迷人,笑起来时总是左边嘴角翘起,眼睛也跟着弯起来,总让人觉得带有一丝邪魅。所有曹斐参与的球赛,总是会有女啦啦队自发地前去声援,只要他一控球,啦啦队就开始欢呼。只要和曹斐在酒吧坐下,也总有姑娘凑过来,就像在学校,只要下课,就会有女生会到曹斐的跟前和他说话。那些靠近他的女生经常想方设法地送给他想要的那些精致的小玩意,他常常不用开口,只要表现出兴致。而曹斐也都心安理得地收下,并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