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阴沉,似有冬雪之兆。
李家,后园书房。
“没想到这郑老西竟有这等能耐,此酒虽是过于辛辣灼喉,但确实是难得佳酿,若是能量产的话,定然会一本万利啊父亲。”
李清越尝了口桌上酒水,对父亲带回来的新酒十分有兴趣。
“酒是好酒,但却不可易得啊!”李墨阳放下酒杯,神情有些复杂起来。
李清越不以为然:“父亲,您这是为何?那郑老西不过是小小无赖,怎能与我李家相比,只要您一句话,他难道还要独占这档买卖不成?”
“你以为呢?”
“父亲,您多虑了,这老西儿即便有这个念头,那他也要自身掂量掂量,我李家若是不点头,他的酒坊能开得了业?即便开了业,也定然让他黄了!”
李清越十分的自信,他李家这些年的商贾地位,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动摇的。
只要自家老爷子一句话,让谁开不了店铺,就一定是开不了,这就是他李家多年垄断的威慑力。
“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就不知道动一动脑筋?”李墨阳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若仅仅是郑老西此人,为父也不会担忧,为父所担心的乃是那凌寒。”
“是他?”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清越既讶异又不悦:“此事又与他何干?”
“若此事是此子在背后操纵,那这件事可就另当别论了。”李墨阳摆了摆手,“这郑老西与此子关系甚密,难保这新酒制造不是此子所为!”
“父亲您也太高看那凌寒了,他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而已,偶得几手医术,才如此嚣张不可一世!”
虽然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凌寒治好了乌景荣,但李清越还是压根看不起凌寒,尤其是那巨额的出诊费,将是李家庞大的开支。
李家虽然富裕有余,但是由于要嫁女儿到乌家,陪嫁的嫁妆就是巨额支出,如今又为了乌景荣的病情,更是再次透支五万贯。
如此一来,就是如李家这等丰厚家业,也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最好不是,否则那老夫就真的错估此子了”李墨阳自我安慰,但心中却莫名了有了一丝不安,他总觉得一种危机,正在逐渐向他袭来。
“父亲,那是否由孩儿出面,与那郑老西一谈?”
“为父看得出,那郑老西对凌寒此子甚是恭谦,与其多费唇舌做无用功,倒不如你去与凌寒一谈,毕竟李家与凌家也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