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吃完早点,两人即刻动身,前往滨海市。
李小鹿和她老公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前段时间已经搬回家住了,小伟也在那里。
……
巴黎都市小区。
停好车,苏媚赶紧上楼,一夜过去,也不知自己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叮咚……
门开了。
李小鹿穿着一身厚厚的睡衣,神色有些憔悴,看见苏媚,直接把她拉了进去,一脸责备道:“你个狐媚子,在哪儿浪了一夜,怎么现在才来!”
苏媚一阵羞赧,道:“昨晚出了点事,耽搁到现在。小伟呢?现在怎么样了?”
李小鹿领着两人来到卧室,道:“闹了一夜,今天早上才睡着,现在还是别打扰了,让他睡会儿吧!”
“嗯!”
苏媚一脸慈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床边看了足足一分钟,掖了掖被子,然后离开,把门关上。
“到底怎么回事啊鹿鹿?怎么小伟就撞邪了?”
回到客厅,苏媚问了起来。
李小鹿道:“昨晚我和小伟在客厅做游戏,忽然他叫了一身,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开始我以为他在和我闹,谁知伸手一碰,他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苏媚听着还是一阵后怕,道:“然后呢?”
李小鹿道:“然后我和家豪就带他去看医生,可输了一瓶水,高烧还是不退!家豪说,他可能是中邪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再然后呢?”苏媚不愿错过关于自己孩子的一切。
李小鹿道:“再然后,家豪请了一位阴阳先生来,说本事很大,帮小伟做了一夜的法事!”
听到这里,江枫忍不住插嘴道:“那阴阳先生人呢?”
李小鹿道:“早上刚走,家豪和他一起出去的,说是今天晚上再来!”
江枫“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媚看出来他话里有话,道:“小枫,有什么问题吗?”
江枫没有回答,在客厅里转悠起来,半晌才说了一句,道:“现在还不好说……”
走到北墙供奉佛牌的地方,江枫忽然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佛牌看。
李小鹿的老公冯家豪,做的是国际贸易,常年都呆在泰国,这尊佛牌,也是他最近带回来的。
“怎么了?是佛牌有问题吗?”李小鹿紧张地站了起来,道,“本来我也不想供奉这种东西的,怕家里遭晦气,但家豪说,这尊佛牌非常灵验,有求必应!”
江枫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坐了一会儿,李小鹿去街上买菜了。
待她出门,苏媚一脸郑重地看着江枫,道:“小枫,你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什么了?”
江枫沉沉点头,指着佛牌道:“这里面住着一个小鬼!”
“啊?”苏媚心中一惊,道,“小伟中邪,是不是也和这佛牌有关系?”
江枫道:“且容我问问她!”
说着,江枫拿过纸和笔,画了一道现身符,朝佛牌上那么一贴,厉声喝道:“还不出来?!”
嗡……
佛牌一阵颤抖,半晌,露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脑袋,但很快又缩了回去,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江枫回头看了看,把窗帘拉上,遮住阳光,道:“现在出来吧!”
“萨瓦迪卡,坑坤尼卡……”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女鬼从佛牌里走了出来,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一起。
“泰文?”江枫有点懵,回头看着苏媚道,“姐,你会泰语不?”
苏媚茫然摇头。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可以识别语言的app,道:“用它试试!”
就这样,江枫用普通话问话,转换成泰语播放给小女鬼听,再把小女鬼的回答翻译成普通话,折腾半天,总算是把事情大致搞明白了。
原来,昨晚那个阴阳先生,根本就不是在给小伟驱邪治病,而是让小女鬼去勾小伟的魂,让小伟和她一起做小鬼!
看到这一句的时候,苏媚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外走。
“姐你干嘛?”江枫赶紧拉住她。
苏媚气冲冲道:“我要找冯家豪问个清楚!”
“姐你别冲动!”江枫道,“现在咱们还不确定,这是冯家豪的意思还是那阴阳先生的意思!”
“这还用问!”苏媚道,“人是冯家豪找的,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江枫道:“那就更不能冒失了!如果现在过去质问,他们肯定矢口否认,最棘手的是,你让小鹿姐夹在中间怎么办?”
李小鹿肯定是不知情的,否则昨晚她也不会给苏媚打电话。
“那你说怎么办?”苏媚还没消气,胸脯起伏不定。
江枫道:“捉贼捉赃,捉奸在床!如果要定他俩的罪,必须要等今晚,当场拿到罪证!”
苏媚朝卧室看了一眼,道:“小伟没事吧?”
江枫道:“有我在呢!”
“那……好吧,就听你的。”冷静下来,苏媚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确有点冲动了。
……
吃完午饭,小伟醒了,喝了半碗粥。
江枫帮他检查了一遍,又让他回去睡觉了。
趁李小鹿不在,苏媚偷偷问道:“怎么样?小伟没事吧?”
“没事!”江枫给苏媚吃了颗定心丸,道,“小伟虽然年纪小,但天生阳气重,这一点随我!没个三五天,小女鬼还真勾不了他的魂儿!”
听到“随我”两个字的时候,苏媚脸“刷”地红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冯家豪和朋友出去谈生意,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昨晚那个阴阳先生朱萧木。
这是江枫第一次见到二人。
冯家豪就一普普通通的富二代商人,肚子里货不多,但狂的很,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懂!
至于那个朱萧木,和冯家豪一样,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性格与其截然相反,戴着金丝边框眼睛,说话文绉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老师。
吃完晚饭,冯家豪提议打麻将,说几个朋友难得聚在一起。
李小鹿第一个举手赞成,苏媚和朱萧木都说随便,四个人就这么坐下来了,把江枫晾在一旁。
江枫乐得清闲,自己一个人看电视,毕竟这些富人玩牌太大,虽然自己获得了数学协会的一百万奖金,但在这些人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过,打了一个小时,江枫发现不对劲了!
苏媚输得太多了!
一个小时输了近千万,不是运气背到极点,就是被人做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