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柔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想着应该趁这个功夫赶紧去手术室里找东西给自己缝合,尝试着迈开腿时,却没有感受到受伤肌肉发力时应有的扯痛。
这不对!
她低头检查,豁然发现自己几乎是全光的!下意识的双手捂胸,见孟野还在看风景,于是快速地拿起椅背上的一件白大褂穿在身上,然后才检查自己的腿伤。
那刀口位置只有血迹,没有伤口,完全没有被扎过的样子。
她拍了下额头,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确定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疤痕都没有!
一贯都行事冷静的她迅速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离开家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体内寄生着那些东西?
还是说,这个男人是修真高手?专门来救自己的?但如果他是个修真者,为什么自己的法器没有反应?
花语柔没空理会正在窗口发呆的孟野,拿了几件衣服来到浴室,保险起见,还把匕首也带在身上。锁门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她必须去为自己做全身检查。
孟野依然沉浸在这个花花世界的景色中,大山大河他见过,但这么多活人,这种生机盎然,他看得浑然忘我。
很远的地方有大片山峦,有些像时光河里第四道门上映出的景象,他极目远眺,却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窥之一二。
孟野看到的山峦,是国家级地质公园野狼山。在其腹地,有一片以整个野狼山为后花园的古式建筑群,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神秘而充满王者之气。
狼霸是一个黑白军商通吃的人物,没人知道他具体有多大的能量,像欧洲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一样,狼家是一个存在了无数年的隐形王朝。
只不过,大家族也有难念的经。
“老牛,我的遗嘱记住了没?”
“记住了。遗产除维持家族企业运营之外,全部用于寻找少爷。”
“好想死之前能知道他的消息,哪怕回不来,活着也好啊。”
“老爷,我早前就安排下去了,全国的医院只要有能人异士出现,就马上通知我,你还有希望。”
“呵,别骗自己了老牛,这是当年在没有功法的情况下强行使用身体潜能造成的后遗症,谁能治?多活这么久,我知足了。只是放心不下,遗憾哪!”
“要是当年那个救过你的高人能再出现就好了。”
“别想那么多了,如果有一天能找到狼猛,就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他。还有,找个胸大的女人来。”
“你要干嘛?”
“身体动不了,只有手还能摸摸,快点吧,我狼霸不想干躺着等死,太无聊了。”
“唉……,对了老爷,刚才六大家族的花家打电话,说有事要和你谈。”
“他们无非就是知道我快死了,想着咱们家那个谁都没见过的宝贝。别管花家了,快找女人去,记得穿上护士服,我现在刚好是病人。”
花语柔洗澡穿衣打开房门,回头又看了一眼还在窗口的孟野,心想着难道这人故意看风景,是给自己换衣服的时间?是考虑到女孩子的尴尬?
她甩了甩头,走了出去,拨了个电话找人处理后事。然后走向护士站拿自己的东西,远远地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
护士站里摆满了玫瑰花,还有一个用玫瑰花做的树。闲着没事干的病人把这里围了一圈又一圈。
“谁呀,这么大手笔,好浪漫!”一个刚来换班的护士问同事。
“还能有谁,费主任呗。”
“费主任?前天你们不是还在他办公室里玩桌子震?跟你求婚?”护士小声地问。
同事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哼,上个月你不是也震过?”
“我是有老公的人,他对我只是玩玩,不答应就得丢工作,他居然对你来真的?”
“我到想来真的,孩子都有了,但你也得看看他是什么人。”
“你也怀上了?不会也要做掉吧?听说丽丽上次流掉孩子他只给了五万。”
“不做有什么办法?,要么拿钱,要么走人,或者就消失,要是你你选什么?”
花语柔对这些人呀花呀的并不关心,她拿了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离开。
突然那个花树蹦出来挡住了去路。
人型花树两旁的树枝侧平举,向上弯,在空中组成一个心型,一个嘶哑尖锐的声音从花树里传出:“柔柔,我爱你!”
花语柔浑身哆嗦,鸡皮豆豆掉了一地,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叫过她。
而且,多好的三个字,被这恶心的人读成诗朗诵。
“费主任,现在是工作时间。”
“柔柔,我这么帅,这么痴情,这么有能力,家里又这么有钱,你还要考验我多久?”树人依然用诗朗诵一样的语调,深情表白。
花语柔真心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一句话,她有很多重要又紧急的事要去做,冷冰冰地说:“滚开!”
被玫瑰花裹住全身的费主任,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花语柔,别自持清高,在我看来,越装得高傲的女人,在床上越浪越骚。我追求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花语柔冷哼一声,原本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费主任见她冷哼,显然是看不起自己,小声威胁道:“别让我在人前丢这个面子,乖乖跟我好,我保证跟你来真的,否则别怪我用强。”
她心想再忍下去也没啥意义,把手伸进口袋,抓着自己的特制轻型甩棍,讲不通就动手,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什么?费主任有背景?她自己都被人追杀到这里来了,还怕啥?
这时一道清朗高亢的声音传来:
“妞,你下面有问题,是不是敏感度很低?”
“你下面才有问题!流氓!”
一名刚进入走廊的小护士厌弃地骂道,加快脚步跑进了被人群围起来的护士站。
孟野一脸木然,跟在她身后大声说:“我不是流氓,你第一次啪啪太早了,当时还没发育好,又太频繁,留下了病根,不治的话影响以后打炮质量。”
整个楼层顿时安静了,走廊里的三两行人、护士站的护士、围观护士站求爱的人群,像电影定格一样,全都站住不动,看着这个又高又帅,穿着又奇怪的人,以及那个过早吃禁果导致下面出问题的护士。
他声音穿透力太强,连病房里的病人也伸出头来挤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那小护士脸红着进了一间配药的小屋,嘭一声关上了门。
他在末世打丧尸习惯了大嗓门,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好,无奈地摸了摸头,嘀咕着:“这里的人相互信任就这么难吗?我说我会治病,还不相信。”
两分钟前,孟野发现那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了,跑到浴室里找,也只闻到满屋芬芳。
房间里除了自己从时光河进来的那个门,并没有其它门通向外界。
本以为再次打开这扇门还会看到时光河,但不是。
门外是一个走廊。
出了房门,他一边找花语柔一边合计着:“要生儿子组个团,一个团也得千把人。也不知道这里物价怎么样,养一千个儿子要赚多少钱呢?”
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在病房走廊里感应着身边人的dna序列,利用在时光河里得来的能力:炼人,读取着他们生命程序。
时不时的,还按一下左眉梢,用安装在眼底的纳米级生物芯片扫描这些人的身体。
见那个下面有问题的妞不理他,孟野往人堆这里走来。
他觉得,人多毛病就多,肯定会有人愿意治病的。
多数人都只是些小毛病,体内却有大量抗生素药物,孟野不懂,多跑步就能好的事儿,为什么都没事跑这里打药玩慢性自杀?
他随手拉着一位下身松驰、房事的时候一定会像牙签搅水缸的美妇,正准备毫不避讳地指出她的问题。
眼角就看到刚才那个下身全是血的极品美女,她正冷着脸站在一棵花树后面。
那打扮高贵奢华的美妇以为自己站着不动都能勾到美少男,心里乐开怀,正想着装三分钟高傲吊一下这小伙的胃口呢,却失望地发现他扔下自己朝更年轻更美的那位走去。
这时包括把自己裹成花树装逼的费主任、花语柔等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个气场强大、打扮怪异的帅哥。
孟野想过去和极品美女说话,发现前面有好大一堆花挡着。
打小就没摘过花花草草的他,也根本不知道红红的玫瑰是干嘛用的,伸手就拎起来扔了出去,嘴里说着:“碍事。”
花语柔本来正准备拿甩棍抽费明这个人渣呢,这时见到刚刚救了自己又要强弄自己的男人,随手就将费明扔了出去,还把墙撞的“咚”了一声。
她心情舒服了很多,虽然这货也有些讨厌,但至少不像费明那样让人恶心。而且她看不懂这个陌生的男人,他是来救自己的?刚才是故意装成那么轻浮的?
孟野走到花语柔身前,和刚才的香艳刺激不同,现在的她,穿了件紧身的水洗牛仔裤,上身一件黑色修身t恤,朝气蓬勃,纯美动人。
像小仙女下凡,脸庞精致,皮肤白细。不施粉黛却妩媚清秀,大眼睛摄魂夺魄。
他看得一愣三呆,不由自主地脑中各种弹幕飘过:和她滚床单!马上来一发!今晚摆脱初哥!炮不到就去死……。
花语柔抬起头来看着这位一脸痴呆、衣着怪异、气宇轩昂的英俊男人。
想到刚才这货在屋里的放荡行为,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心想怎么会有这种又饥渴又无邪的眼神呢?
长年在风月场所混,这方面的演技都炉火纯青了?
她冷静又职业地笑了笑说:“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孟野看到花语柔又退了一步,觉得两个的关系还是太生份,这个时候不宜提太多要求,比如打炮生娃什么的。
刚才见面开场的时候被那中年丑娘们儿打扰了,现在急需重来一遍开头!
于是,孟野再次认真地从怀里掏出那张教官给的破纸,又看了看由简单汉字和拼音写就的错别字连篇的撩妹教程。
他暂时还不会别的撩妹技巧,也只能相信教官,把纸塞进口袋清了清嗓子,说:“今晚我是你的!”
花语柔抚额,怎么还带重播的?
她很是好奇,那神秘的破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呀?她要怎么接这句轻浮的话,这货才不会第三次重播?
活了十八年,经历过好几回生死却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鉴于这货看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而且没有半点猥亵之意,向来都是直接拒绝男人示好的她,反倒接下来的剧情产生了一点好奇。
握紧了口袋里的甩棍,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等待着下文。
欧耶!孟野酷酷地伸出一个大拇哥,为花语柔的眼光点了个赞,今天晚上有地方住了。教官说我是天下第一帅,果然没骗人。
“定了,”孟野猛拍了一下手,把围观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教程上写了,对方只要没直接说不,其他一切都视为同意。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们先找个地方打炮,你是第一次,我知道有个穴位,按了之后只爽不疼。”孟野眼神清亮地安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