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像刚下来的时候那么心惊胆颤了,和大神套上近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没话找话地说:“大神,看上去您和我大哥关系不错嘛,你们的缘份是怎么开始的?”
大骨头听到这句就生气了,他能说那货在上面耍流氓,然后一个丫头甩下来好多“机油”刚好落到自己的遗骨上吗?
无法控制的,一股强大的凶气充斥着整个断命坑底部。
“马上消失!趁我还能控制自己!”
石墨浑身哆嗦着朝大骨头拜了拜,说:“再见,大神。”
“等等!做为保护费,你们每天给我送二万头野猪,五万只野兔子,其他的活口随意,数量嘛就看你们的心意了。”
孟野站在断命坑上面,看着坑底,对暴莽霸蛇传音说:“那家伙似乎生气了,不知道下面发生什么事。”
“那家伙刚才说你在这上面耍流氓,还做了对不起它的事。我那时在山洞中守着呢,你能讲讲吗?”暴莽霸蛇的声音听起来总是灵动清爽,让人忍不住去想像她的样子。
“你对这种事好奇?那种不知道死多少年的骨头说话你也信?”
“这家伙比我都古老,还被人封印在下面,它为什么就不能杀你不能反抗你,还跟你产生了主仆联系?你给他吃什么了能让它有这种能量来把封印冲出裂缝?”
“我没给他吃什么。”
“我能感应到你在撒谎,给它喝血了?你的血是很奇怪,我体内有你的舌尖血,发现自己变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我是不能隐去气息的,而且有明显的兵器印记。”
“现在呢?”
“现在别人分不清我是死兵器还是活妖兽,魂魄也在成长。有空你再给我喝点,你刚才给下面那东西喝的什么血?心口滴出来的还是哪里滴的?我要和它一样的。”
孟野抚了抚额头,这个真不好办!刚才那是小师妹神青青随手甩下去的,现在要他对着一个女妖兽灵魂放青蛙挤机油?晕!
五分钟前,断命坑上口处,大跟班对石二少说:“少爷,石不香难道中了埋伏?”
“不对,我没感应到有敌人,只有很轻微的妖气,石不香狡猾贪婪,她那个相好的妖兽更是奸诈。估计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估计使计想独吞。”
“我们下去吗?”
“不,在这里守着,她如果跑了或是死了我会知道。我们石家人有感应同族血脉的方法,除了石墨那个杂种。”
“少爷,花家最近很可疑啊,她们刚开始很高调地请狼家吃饭要男人,后来就突然没动静了。”
石二少转头看了看花家众人待的方向,点了点头说:“她们送了个女孩在狼家住下了,学我们深入狼穴呢。花木耳号称淫毒花,很擅长小手段,我们看着就好。”
大跟班还准备说什么,却见一个手下跑了过来,轻声汇报:“少爷,龚若烟的手机有信号了,在城里一个别墅区。”
石二少阴沉的脸突然就变得青春洋溢,拿过手下递来的仪器看了看,掏出手机就想拨过去,犹豫一下又对手下说:“你去找个女人打这个电话试试,确认一下是不是本人。”
手下走出去两步他又叫住了,说:“找个陌生号码,别用我的手机。到这里来打,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说完他陡然皱眉,朝断命坑下看了一眼,对大跟班说:“全撤吧,石不香死了,连魂魄都没逃掉。”
“那我们不去探探下面是什么吗?”
“哼,除非性命攸关,否则所有的未知危险我都不想碰。鬼知道下面是什么,石不香和她那个相好的妖兽修为都比你高很多,两分钟就死掉了,你想下去?”
说完,石二少就找那个刚才走掉的手下去了。
不远处参天大树上的的高瘦男人也一路尾随着他们而去。
孟野把暴莽霸蛇踩在脚下,像冲浪一样飞到上面时,已是人去山空。虽然他可以追上去,但却有了另一个发现。
来自末世的好儿郎吹着夜风倒背着手,看天上的星星,说:“你们也跑来了。”
“为什么有事的地方都有你呢?我还以为这里得打一架呢,结果白白牺牲了美容觉的时间。”冷诗香见孟野一个人在,连声音都兴奋了许多,机会啊,人约黄昏后。
美容觉?孟野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还是黑黑的脸,还是根根胡茬。他打了个冷战,心说为什么要看这货呢?
他因为心里抵触,从不对冷诗香打开感应。但现在修为高了,即使不去主动感应,还是有一些隐隐的“错觉”:这货像个纯女人,越看越像,自己是怎么了?口味也太那什么了!
“别憋尿,对前列腺不好,这坑好深,就朝坑里尿吧,我装看不见。”冷诗香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看孟野的裤裆,准备偷看十几二十眼的,好一饱眼福。
“往坑里尿?”孟野想到了白色凶兽,那货就是在蛋里的时候,喝了一泡他的尿才一直跟着他,还凶巴巴的不让人家问。如果自己现在朝下面来一泡会怎么样?
冷诗香伸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断命坑,说:“有点危险哈,你难道想耍流氓,对着我尿让我看看那根戳天棍?”
她的手下们这时又抚额要跪下,刚才来的时候,自己老大一路都很冷静,运筹帷幄指挥得当远远地吊在石家和花家人后面,没被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一遇到大哥就变没智商的发/情小母狗了?
孟野很理解为什么女孩子都讨厌被不喜欢的人调戏了。那种心情……说不上来。
冷诗香的一个手下怕孟野真对着冷诗香掏家伙,而一见猛男就犯晕的自家老大再干出点用嘴用手的憨事就完蛋了。
于是他抢着说:“大哥,我们发现城里很多修真者异动,所以就跟上去看个热闹,先是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小树林,然后来了这里。”
“对哦,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没什么真气了也不能逮人问,现在那些人又往城里去了。数量还少了十来个。”冷诗香听手下提到正事,才又聊回正题。
“艾家人绑了我老婆。”孟野觉得胡茬娘炮虽然不能入眼,但却是自己人,因为他们在农家大锅乱炖门口为了掩护自己撤离,差点把命搭上。
“啊!”冷诗香顿时像换了个一样,不再是一脸色迷迷,而是浑身充满了肃杀气息地问:“哪一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