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性情暴躁之人不明张恒这一啸之意,运气抵御,精神稍复,喝道:“小贼,原来你是夏普伦老贼派来的奸细!”挥舞兵器,正要攻上,阿蜜塔叫道:“慢着!”
几人停手,四下观望,不由得一喜:但见战场清朗了许多,群兽十成中有八成仓皇奔逃,这时已在一里之外,脚步仍不敢稍缓。ww
剩下的二成都是凶残桀骜的魔兽凶兽,对这虎啸声音不惧,但它们寥寥数只,不足为惧,被神农族人围攻,转眼间死的死,逃的逃。
群兽来的突然,去的突然,神农族众人惊异非常,若非地上尸体积了不少,他们还只道是做梦。
阿蜜塔走到张恒面前,道:“若没有公子出手相助,我们冰堡恐怕要饱经这些猛兽的蹂躏了。这可太....”
话未说完,便听得哥舒天叫道:“你们来看!”众人围将过去,哥舒天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岩石,用力一揉,岩石被揉的粉碎,扑簌簌落地,一阵黄烟升起。
神农族众人均知他手中的不是真正岩石,而是一种名叫“百里摄魂”的香料。几名勇士远远奔去,过不一会儿,又带回好几块百里摄魂。
众人知道这百里摄魂能用来吸引野兽,捕猎之时,在陷阱旁安放丁点,便足够了,眼前这堆香料每一块都有一两斤重,当然能引来数百头野兽了。
又有人想到配制百里摄魂的几味药物和兽族内丹在夏普伦领地之内才有,那么今日的群兽围城之祸,实是夏普伦策划的阴谋了,无不愤怒,破口大骂起来。
张恒留意到他们总是提到“夏普伦”,心道:“这夏普伦应该跟巴尔、阿蜜塔一样,都是人的名字,那么这人是谁?神农族不是称雄寒荒么?怎么奈何不了这人?”
阿蜜塔道:“好了,咱们先回城去,抓紧部署修缮。”转而用中原语言对张恒道:“张公子,你帮了我们大忙,请到城中坐一坐。”
张恒点头答应,跟随众人入城。
还没走进大殿,便有一人快步赶来,对巴尔说了几句话,巴尔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张恒。
哥舒天问道:“张兄,你可有朋友同行?”
张恒一怔,他独自追踪挟持雪茵的敌人,后遇到哥舒天邀请,心想此去未必安全,自己先去探一探,免得三人同去全军覆没,便是这样来到了此处,难道陆小远和芊芊追了过来?积冰小径十分难走,陆小远携着一个幼女,如何来得?他脑中念头转动,和哥舒天飞速赶往南城。
还没上城墙,便听得城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坏人,你们就让我们进去吧!”正是芊芊在说话。
毕孜汗站在城墙上,指着城外,冷冷道:“张公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粗鲁无礼的朋友,快快离开,不然我们可不客气啦。”
张恒闻言一怔,随即料到她指的是陆小远。
果然,城外有人哈哈笑了两声,叫道:“真是丑人多作怪,丑八怪,小爷跟你解释,那是瞧得起你,你不知好歹,小爷可要硬闯啦!”跟着是一声高亢的鸟鸣声音,毕孜汗叫道:“炬石车,开动!”
张恒不知他怎么跟毕孜汗较上了劲,但刚刚见识过炬石轰击过后的情形,登时大急,忙道:“慢着,毕孜汗姑娘!”这时也来不及走楼梯了,身形拔起,跃上了尚有二丈高的城墙,见守城勇士拉动炬石车,十来颗燃着熊熊火焰的大石已经飞到空中。
他拔出凝霜雪,一招“天外玉龙”,剑气横出,石上燃烧的火焰遇着寒冰气劲,“嗤嗤”声响,发出一股白烟。大石变得焦黑,被剑气斩成两半,直直落下悬崖。
剩下的数块火石向着蓝羽战鹰轰去,陆小远青铜剑劈斩,蓝羽战鹰左右闪避,总算没被火石命中。但陆小远接连挡下四块火石,手臂也被震得发麻,若非守城勇士得毕孜汗号令,停止了进攻,连续的炬石轰击之下,陆小远和芊芊势必遭难。
张恒对毕孜汗道:“毕孜汗姑娘,他们确实是在下的朋友,请姑娘准许他们上来。”
毕孜汗奇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好吧,你让他们上来吧。”
张恒纵声呼唤,陆小远催动战鹰飞向城堡。城墙只有一丈宽,战鹰落不住脚,便落在了城内空旷之地。神农族人认得这是蓝羽战鹰,但却从未有人能将其收服,见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站在战鹰头顶,无不惊奇,纷纷过来围观。
蓝羽战鹰低鸣两声,甩了甩头,对众人投来惊异的目光很是得意。
张恒等人下了城墙,张恒问起陆小远如何来此的,陆小远不理他,冲毕孜汗怒道:“喂,丑八怪,小爷说话你不信便不信,干么要凶巴巴的,还要拿石头砸我们?”
他和芊芊照顾蓝羽战鹰,见蓝羽战鹰毒质完全消除,等了好久,因张恒迟迟不回,便骑着蓝羽战鹰去寻他。
他们在积冰小径的入口瞧见了梨花鹄,梨花鹄向他们示意张恒过了积冰小径。
这蓝羽战鹰体型比梨花鹄大得多了,力量也远强过梨花鹄,加上陆小远胆大,便催动蓝羽战鹰飞过峡谷,山风虽然强,对战鹰的飞行倒也没造成多大影响。
二人过了峡谷,飞了不久,便瞧见了冰堡。冰堡的东城受到群兽袭击,南城调了兵力过去支援,留守的人暗暗担忧,也是无心看守,因此蓝羽战鹰快要飞上崖,才被发现。
毕孜汗生性刚硬,对贸然上崖的人先存了三分恶感,因此问话时语气便不好,陆小远回答了问话,她仍是不依不饶,最后二人针锋相对,险些出现死伤。
这时毕孜汗听陆小远质问,冷冷道:“谁让你胡乱往上冲,还说些难听的话来。”
陆小远怒道:“若不是你纠缠不休,我岂能对你出口不逊!”
哥舒天站到二人中间,忙道:“二位不要生气,大家都是朋友。”张恒也上前劝说,才将二人劝开,但二人目光相对时,仍怀有不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