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渡鸦的千面血鸦火邪法之术,刚燃气上升在半空的时候,就被傅千雪的九枝雪剑势,一一无情的斩落,无一拉下。
右首的白渡鸦心中一惊,这小子的剑法好生诡谲,大哥的千面血鸦火,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境况。
但白渡鸦已来不及多想,伺机而动,白衣之上的渡鸦图案符文,一声声刺耳的怪鸣,陡然之间全部飞了出来,之后再合成一只巨大的白色渡鸦,在傅千雪身体周围来会扑翅着,在寻找着机会。
这只怪异的白色大渡鸦,羽翅展开之时,将近有四丈宽。在白渡鸦的操控之下,突然急速朝傅千雪飞扑来,羽翅的风劲在院中刮起阵阵雪浪,声势好不惊人,割人肌肤。
白色大渡鸦用巨大羽翅攻击傅千雪的同时,还用白色锋锐的鸟喙和鸟趾向傅千雪抓来,冒出点点寒气。
面对白渡鸦和血渡鸦的联手一击,傅千雪向后一飘两丈,千古第一寺的龙痕手当即朝下一抓,再朝上一抬,然后在傅千雪的双掌之间,顿时幻成一条有硕大龙头,身体有十多丈的雪龙,飞卷盘绕着,以龙啸奔腾之势,从傅千雪的手中龙腾而出,以泰山压顶之势朝前方的白色大渡鸦卷绕去。
白渡鸦所幻化出来的白色大渡鸦,虽然体型壮实有力,飞扑的轨迹也诡异多变的很,却依然抵不过千古第一寺龙藏寺中龙痕手的佛力。
龙痕手的雪龙之击,无比准确的扑咬住了白色大渡鸦的腹部,白色大渡鸦一声怪谲惨鸣,落下几块血肉,和一大片羽毛后,总算费力振翅消失在雪花中。
岂知,白色大渡鸦在不明傅千雪底细的情况,吃了一次闷亏后,并没有放弃,而是携着扑面的劲风朝傅千雪扑来。
这次不仅用尖锐的鸟喙和利爪来扑咬傅千雪,白色大渡鸦的鸟口中,还不停的吐出一种惨青色的白沫。这中发青的白沫,是白色大渡鸦腹中妖丹所化,由上百种珍惜灵草的毒性合炼而成,毒性霸烈无比,混在茫茫的飘雪之中,更不易被人察觉。
与此同时,血渡鸦的掌式朝空中一推,飘雪的院落之中顿时漂浮起上百盏兽面灯。每一盏兽面灯的上面,画满了血色的地狱情景,阴气森森,让人忍不住心神霍乱,心中发狂。
可虎木崖的渡鸦三怪今晚,全都低估了傅千雪在落雪中的天赋和九枝雪的剑意之境,其中的旷远神妙,远非一般修士所能想象,包括渡鸦三怪在内。
何况血渡鸦和白渡鸦两人,比起敕沙道的黄沙道人和黑沙道人,在道行上的差距实在是十分明显。而傅千雪经过古仙人洞府和飞仙岭的仙缘之后,其中的神奇境遇对傅千雪在剑道上的悟颖提升,何止上了一两个台阶。
但见傅千雪原地静立,心如止水,好像和周围的雪色融为了一体,进入了雪景之道。让周围的修士觉得,傅千雪明明就漂浮在破败院落的中央,却怎么也抓不住傅千雪的方位。
一声有若青箫凤鸣的剑吟后,傅千雪的九枝雪剑势原地归玄起舞,雪色的剑气匹练,若雪龙电光,化为一道劲坚的凤来夜雪剑势,将院中所有修士将归拢在内,尤其处于傅千雪九枝雪剑势击发的剑心,更有一种无形的天地之威。
然后,只听见一道道刺啦啦的声响,迷漫的雪舞之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于高空之中,被傅千雪的凤来夜雪剑势完美无暇的击中,将血渡鸦和白渡鸦,包括白渡鸦召唤出来的白色渡鸦在内,全部以精湛的剑气扫荡了下来,栽倒在傅千雪面前的雪地上,姿势非常的狼狈。
破落院中所有的千面鬼引灯一下俱灭,白渡鸦所召唤出来的白色大渡鸦,也重新归还到白渡鸦的白袍内。而此刻,傅千雪的千漓灵剑刚刚返回剑鞘。
傅千雪道:“渡鸦三怪,虎木崖的萧魔月派你们来飞仙岭来做什么?”
血渡鸦刚想破口大骂,却四肢无力,全身冰寒发麻,怎么也站不身来,半跪在雪地之中,依旧不服气的狞笑道:“小子,别以为使些下劣的伎俩,侥幸胜了我们渡鸦三兄弟几招,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傅千雪没有理会血渡鸦的自傲,转头对白渡鸦道:“白渡鸦你呢?想活命的话,就说。”
白渡鸦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淤血道:“小爷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崖主也来了飞仙岭,我们渡鸦三杰不过是为崖主打前探而已。崖主智高武极,修道之境,岂是你等蝼蚁所能想象。而且我们虎木崖还抓了挽天盟的不少修士,这位别尘庵尘静师太的什么小师妹,也在我们手中。”
听见自己的小师妹有了下落,屋檐下的尘静师太一跃过来,焦急道:“她是不是叫尘心师太?”
被东方元义制服住的灰渡鸦大叫道:“老尼姑,想要你的小师妹活着,就赶紧叫他们放了我们。不然等我们崖主来了,不仅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连落入我们虎木崖手中的别尘庵尼姑、丐帮叫花子、龙山堂的帮众和挽天盟的一帮多管闲事的人,全都给弄死,一个不留……”
岂料犹自不服气的灰渡鸦还没得意多久,脸上就被发怒的尘静师太,连续掌掴二十个巴掌。“敢伤贫尼的尘心小师妹,贫尼就是一心向佛,心慈手软,也绝不会轻饶你。”
“好,很好,别尘庵的尘风四女侠,几十年过去了,依旧风采不减当年。有趣,有趣极了。”就在此刻,一个声调既不高也不尖锐,声线极其平稳的声音,在破落院落四周森寒白茫的风雪中不住回荡,让人辨不清其方位在南在北,于东还是西。
不过被傅千雪和丐帮两长老制住的渡鸦三怪,脸色喜色不断,甚至有一点狂热,喃喃道:“是崖主,是崖主他老人家来了……哈哈,你们的死期到了。”
白雪飘散,广袤却无比安宁的雪林中,忽然一阵绵绵的树响,破败院落本就不结实的铜门,轰然一声炸裂开来,倒向两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