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道:“两位所损失的野猪,就算我买下了。”傅千雪一说完,朝猎户大汉伸手递过去一个片金叶子。猎户大汉推脱不了傅千雪的手劲,只能再次感谢着傅千雪的好意,因为傅千雪所给的银钱,要比他去飞仙府叫卖的价钱要多上很多。
猎户大汉心头感念,又知傅千雪不受一般人,身份贵重,只好说道:“多谢公子搭救,我和阿曾万分感激公子的恩德,等一会我就将其余的兽皮给公子送来,但恳请公子恩公能收下。”
傅千雪知猎户大汉心意,也就没拒绝,点点头表示收下了。“猎物已完,你们还是别去飞仙府了,也别在此地多加逗留,有空就赶紧回去吧。,几天山岭上注定不会太平。”
猎户大汉与阿曾听了此句,就赶紧离开离开了包厢,等两人出门,胖老板带完路后也离开了,还顺道带上了屋门。
三个凡人离开,傅千雪反身一看,丰盛的猪肉席面,已被八尺高的铁塔大和尚,如风卷残云般的吃了大半,而其余的七名印花尼教的喇嘛,一时看不透大和尚和傅千雪的身份,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铁塔大和尚这般狂吃疯喝。
傅千雪回席上的时候,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注视来,毕竟以傅千雪刚才的一手,和桌边顾自喝酒且灵性非凡的雪鹤来看,傅千雪与他们都是修道之人,而且修为比他们高多了,自然就有话语的主动权。
铁塔大和尚停下抓肉的凶残,打了个饱嗝后,才对傅千雪说道:“哎呀,还是傅兄够敞亮痛快,请我行痴大和尚饱餐了一顿。下山的三个月来,还是这一顿吃的最饱最舒服。”
行痴大和尚说的很肆意大气,神情看似粗犷,没有一点脑子,傅千雪并不以为然。这许是行痴大和尚外表的一种保护,其实行痴这样的人,很有佛家所说的红尘大智慧,一般不易显现出来。
傅千雪顺口道:“行痴大师可吃饱喝足了?”
行痴大和尚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大光头道:“当然,吃喝的太舒心了。”
可一边的酒书生却不满道:“行痴疯和尚你是吃好了,可桌上的酒也被你喝光了。可这也罢了,但是你刚才为什么要提着我进来,这让我很没面子。”
傅千雪一瞧,看来行痴大和尚和酒书生以前还认识,有点故事料子。
行痴大和尚道:“元问酒书生,上个月在飞仙府,你请我吃酒,可你为什么半道上却跑了。害得大和尚我没钱付账,被老板娘抓了个现行,白白为酒店的老板娘送了半个月的酒菜,站了半个月的夜岗。”
元问一弹剑更不满道:“说起那次喝酒我就气得慌,我与你大和尚一见如故,好心请你喝酒,谁知你饭量酒量那么大,就是十个饭桶来了,也抵不上你一个人的量。我若半道上不找机会跑路,难道不被妖精一般的老板娘给榨干了。”
行痴大和尚道:“那你酒书生,也不能不通知我一声,就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吧,让大和尚我凭白无故在酒楼上出了那么大的丑。若是被我寺庙里的大师傅知道,还不一顿念经,把我给念叨死。”
元问反口相讥道:“得了吧,你寺庙的主持大师傅,只盼着你永远别回去,吃穷他们寺庙才好,哪里会有空念叨你回去。”
酒书生这么一说,行痴大和尚少见的脸红起来。
“我受不了了,你们有完没完。”印花尼教的大喇嘛终于看不过去,行痴大和尚和元问酒书生两人的碎事,大声叫嚷道。然后转向傅千雪道:“傅公子,你的剑道修为比我们高得多,你是前辈高人,要我们怎么死,给个痛快话吧。”
傅千雪往白玉的酒壶中泡了一颗千草谷的丹药,喝的白玉不停高吭扑翅,还在桌边来回跳跃,看得边上行痴大和尚的眉毛一跳一跳的。傅千雪富裕的太败家了吧,这么好的丹药就算不自己吃,也不能这样糟蹋的啊。
一颗上好的修真丹药,就随便给一只灵宠吃了,吃了……
行痴大和尚都如此,何况向来连喝酒都节俭的酒书生了,酒书生他一向能苦中作乐,弹剑吟诗,此时也蒙住了。
傅千雪没注意两人的表情,而是顾自道:“印花尼教远在摧仙洲西南角,一向跟飞仙岭不搭界,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如此胡作非为。”
印花尼教的大喇嘛阅历多些,能看出傅千雪的不凡,可最先对阿曾姑娘无礼,坐在大喇嘛边上,长得贼眉鼠眼的高瘦喇嘛,见不得自己的师兄对傅千雪如此低声下气。“你算什么。”
怒喝一声,一下跃起将桌前几个带汤汁的菜肴踢飞,对着傅千雪的双目击去,然后双爪同时朝傅千雪胸口掏去。
可没等贼眉鼠眼的喇嘛欺到傅千雪身前,酒桌上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剑风,印花尼教的大喇嘛还没得及拦住自己的师弟,便听到一声闷哼,然后背后包厢的墙壁砰的一声。元问与行痴转过身去,只见墙壁的上端正高挂着那名高瘦喇嘛,四肢衣袖同时被四只酒壶牢固卡在墙壁上,不得动弹。高瘦喇嘛满脸菜汁,口中更是鲜血喷溅,看来被击碎不少牙齿,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一次,还是无人能看清傅千雪的出手,除了傅千雪自己,酒桌上的其他人,也对傅千雪更多了一分认识。
傅千雪以酒壶中的酒水作剑,打碎了高瘦喇嘛的牙齿,神情依旧淡淡,像是做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后对大喇嘛道:“大喇嘛,你看这次该如何说?”
大喇嘛额头发汗道:“回傅公子的话,师弟他是撞了邪昏了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傅公子饶他一条贱命。”
傅千雪道:“看你这么识相,也就饶他一次。说吧,你来飞仙岭是干什么的?”
大喇嘛道:“我们七个是从印花尼教的神山而来,到飞仙岭来,是为了去山顶的金峰寺走一趟,是为了参加这个月在金峰寺举行的佛门金身大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