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尘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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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并没有回应刘备,而是踉踉跄跄站起来向曹操走去,“蔡邕之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诸葛亮的双眸变得猩红,他死死地抓住了曹操的衣领,一点都没有了翩翩少年郎的样子,这一刻诸葛亮苍老了很多。

曹操想要避开诸葛亮的视线,他是一个阴谋家,也是一个政治家,可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他却说不出一丝谎话,一也点都做不出游刃有余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只小鸡,无助的被诸葛亮提着,不愿意辩解不仅仅是因为诸葛亮,而是因为他身后正用惊恐目光看着他的蔡文姬。

“孟德大人,不是你对吗?”蔡文姬的小手紧紧的拉住了曹操华丽的衣袖,绿莹莹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无助。肉嘟嘟的小脸庞此时忍不住的抽泣,她拼命的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久违的孟德大人让曹操忍不住的话是感慨,记得他把蔡文姬带回家的时候她还不足月,等到她慢慢的长大,叫自己的第一句便是孟德大人。

后来不知为何他便不这么叫自己了,可能是因为他称帝的缘故吧!如今蔡文姬再一次的叫他孟德大人,仿若隔世,曹操有些无助的反握住蔡文姬。

“对不起…”曹操对这三个字近乎低语,但是身边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听见,诸葛亮一拳打翻了曹操。

蔡文姬看着手中的金丝衣袖缓缓的滑落,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原来他一直在认贼作父,她心中所景仰的孟德大人,原来是她的杀父仇人。

“你为什么杀他?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告诉你天书吗?所以你就毫不留情的杀人灭口。”诸葛亮近乎暴怒的控诉着曹操的恶行,他轻轻地搂着蔡文姬,那小小的身躯蕴藏着不可估计的悲伤。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蔡文姬的话,他也很难接受这一切,毕竟认贼作父那么多年,甚至还为他守江山。

曹操没有回应诸葛亮的话,此时他的眼中只能看到蔡文姬一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曹操努力的站起来,他握住蔡文姬的小手,卑微的乞求道。

他从来没有那么低三下四过,但是他实在是亏欠这个女孩良多,如果为了蔡文姬放弃他所谓的尊严,那么他愿意。

“不可能!”蔡文姬决绝的说了三个字,然后坐上了他的婴儿车迅速的离开。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悲伤的地方,他不想再见到曹操,心如刀割大抵是如此。

刘禅看到蔡文姬的离开,立刻坐上他的熊猫战车跟上去,他没有跟得很紧,而是给了蔡文姬一定的空间。刘禅心想这个少女此时一定想要静一静,但是他又担心蔡文姬的安全,所以决定尾随其后。

曹操看着蔡文姬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调皮总会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父亲,如今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他看到他的妻子向那个锦盒走了过去,他本能的想要拉着甄姬,可是毫厘之差,他仅仅是握住了甄姬的衣袖,但是却轻易的被后者甩开。

甄姬轻轻的跪在那个锦盒的前面,然后缓缓的打开了锦盒,看到里面曹植的项上人头。

甄姬不可抑制的哭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叔子那么的悲伤,但是这份悲伤却是由心而发。

她完全不觉得恶心,把手轻轻的抚摸上那个已经冰冷的人头,突然手指触碰到一段尘封的记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少年的高咏不时的在耳边回响,那磁性的声音仿佛是她最美的梦。

“我乃这洛水之神,掌管着天下之水,不知公子可否达成一个约定。”甄姬缓缓的说道,她虽然掌管着天下之水,但是尚未能够濒临人世,待她再修炼修炼,便可化作人形,陪在这少年的身边。

“那今日小生便与洛神达成在洛水之畔的约定,来年我们再相会。”曹植笑着说道,不知为何他竟然相信这个虚无缥缈的誓言。

因为父王的传召,曹植不得不离开,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平静的水面,他知道在这水下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等待着他。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曹丕的耳目目睹了这一切,并且把这洛水之畔的约定汇报给了自己的主子。

“公子,今天植公子去了洛水,并与那洛水之神达成了约定。”全部一字不落的,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全部汇报给了曹丕。

曹丕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如果曹植得到了神的帮助,那么天下就没有他的事了。

“你派人在洛水那边盯着,一旦有了任何的动静,立刻来通报我。”曹丕沉声吩咐的,一定不能让曹植捷足先登。

“对了,把今天曹植念的诗写给我。”曹丕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到时候那洛水之神要对暗号,他岂不是会露馅?

“可是小的不记得。”探子弱弱的回答,当时曹植公子念了一大篇,他们根本就记不下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另外去给我准备两坛酒。”曹丕看着远处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到了傍晚,曹丕抱着两坛酒去了曹植的寝宫,他们两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的喝酒了,毕竟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无尽的权力。

“哥哥,今日怎么会来找我喝酒。”他们兄弟俩的情分早已淡薄,如今这般热络真是不多见。

“父亲总让我们多走动走动,毕竟你我可是亲兄弟。”曹丕理所当然的说道,其实他的心中一直在计量,如何能够让曹植咏出那首诗?

“对了,听闻今天弟弟你去了洛水,不知道洛水的风景如何?”曹丕假意的问道,并且为曹植满上一杯酒。

“风景秀丽,山辉川美,草长莺飞心留念。”出口成章的曹植想到今天的游历,虽然多了些玄幻色彩,但是大多数陪伴他的还是美景。

“哥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曹植觉得今天的曹丕很奇怪,若干年后等曹丕把甄姬娶进门来,他便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可是当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向甄姬解释的勇气,于是只能看着心爱的女人不幸福的生活在宫中。

“没什么,就是今天听说你做了一首诗,你的文采我向来是晓的,只是这一次比我率先知道的是整个天下。”曹丕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一点错都没有,曹植的文采在三国之中也是排得上名的,甚至是仅仅次于诸葛亮的存在。

“哦,天下都知道了?”曹植难以置信的问道,他去洛水自认为是十分低调,怎么转眼间天下都知道他做了一首诗?

“可不是吗?现在茶馆里面全是对你这首诗的传诵,只是大家还没有得到完全的版本。”曹丕循循善诱,尽量能够让曹植写下那首诗。

同时心境单纯,加上酒意,他并没有多想,于是便写下了这首千古流传的《洛神赋》。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曹植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他不仅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更葬送了甄姬的幸福。

甄姬看着历历在目的画面忍不住的痛哭,她的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她哭得撕心裂肺,口中不时的溢出两个字曹植。

曹丕想要走上前把甄姬抱到怀里,抚平她的悲伤,但是却被甄姬一把推开。“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暴怒的甄姬连眸子都变得猩红,一点都看不出神女的样子。

“对不起。”曹丕喃喃自语的抱歉,他亏欠甄姬的实在是太多,但是更多的是亏欠他的弟弟。如果没有他,他们可能已经成为一对璧人,浪迹天涯。

但是有了他,他们最终只能被局限在小小的曹魏皇宫,画地为牢,满腔的情绪无法诉说,只能够借酒消愁。

他爱甄姬却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们中间隔得太多太多。他曾经也有想过放手还甄姬幸福,但是想到甄姬背后的势力,他最终放弃了。从头到尾他都是那个不可饶恕的人,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曹植呢?

突然甄姬缓缓的站了起来,像一只破败的玫瑰,又像是极其有毒的罂粟,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两根手指。

手掌一挥在空中便出现了一份水书,水书上面没有一个字。甄姬挥动的手指在水书上书写:休书今日休乎,我甄姬与你曹丕老死不相往来,若有来世,亦不相见。

曹丕看到如此决绝的甄姬十分的害怕,但是突然看到甄姬化作一个水间玉,飞到了锦盒中。

突然众人面前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光里走出了一个妙龄少女,长长的棕色卷发,蓝色的双瞳,分外迷人。

少女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拾起锦盒,然后安放好水间玉,最后乘坐着蓝色的球离开了这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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