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只要能在一周之内让这件事有个了局，翱龙科技就可以转到你的名下。”郑文英盯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青山论坛负责人，心里虽然疑虑重重，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陈乔山笑道：“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郑文英现在的心思很奇怪，作为联想员工，她自然想解决集团当前的麻烦，可作为公关人员，心里又有几分不服气。
待郑文英离开，陈乔山转身进到工作室，忍不住拍了两下巴掌，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大山，你在忙活什么呢，怎么联想三天两头找上门？”王四峰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之一，率先开口问道。
陈乔山笑道：“跟大家说个好消息啊，我们即将拿到全套资质，包括电信增值业务许可证和信息服务业务经营许可证。”
结果有点出人意料，竟然没人理会他。
被晾了好一阵子，戴志康看不过眼了，这才好心地提醒道：“大山，你没睡醒吧？增值业务可没那么容易获批，不仅审核门槛高，关键还得有门路，不然肯定办不下来。”他也是有感而发，自打带着女朋友来燕京创业，便尝尽了辛酸，虽然他的经验不见得有多少，不过也算是初窥门径了。
陈乔山笑了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先拿下翱龙科技才是正经。
……
中午时分，一条帖子迅速登上了青山论坛社会版，在孙胖子的配合下，第一时间就引爆了网络。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联想集团的掌舵人竟然在青山论坛实名发帖，更关键的是，帖子的内容是对联想裁员门的直接回应。
陈乔山没有修改文章的内容，集团总裁实名发帖，噱头足够，再加上内容吸睛，完全没必要画蛇添足，帖子被水军迅速顶了上去的，争议也渐渐兴起。
“企业就是为了挣钱，企业家就应该为股东负责！”
“楼上的，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企业，值得你为他付出吗？”
“就是，为股东负责，还必须为员工负责。”
“企业给你开工资，你又没白干活，谈什么贡献？”
……
在孙胖子的刻意引导下，各种激烈对抗的观点渐渐被带偏，讨论的话题逐渐趋于同质化。
只用了一天，网上的争论就小了很多，大范围的效果暂时还看不出来，陈乔山并不着急，杀手锏还没用呢，《联想不是家》的作者就是最后一击。
“大山，一塌糊涂关停了。”
陈乔山正在四处浏览论坛，王四峰突然找了过来。
“关了？”他迟疑了片刻，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惊喜地追问道：“真的关了？”
王四峰笑容满面地说道：“确实关了，就半个小时之前，我刚收到的消息。”
两人早就在打一塌糊涂的主意，那纯粹就是个大金矿，即使是现在，一塌糊涂加上青山网络，实时在线用户足以碾压天涯和猫扑。
天涯号称集结了一大批高知，自从四方利通转型做门户，原本汇聚旗下的一批精英，大部分都转投到天涯，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跟天涯比起来，一塌糊涂就是个另类，它一直挂在教育网，是各高校及科研机构的学生、研究人员以及教师的主场，用户更加纯粹。
“王哥，你马上去找他们的负责人，按照拟定的对策来做。”
王四峰有点迟疑，“别的好好说，可买域名干嘛，没必要啊！”
陈乔山坚持道：“听我的，这笔生意肯定不会赔，你顺便打听一下，最好拿到所有站务的联系方式。”
一塌糊涂一直坚持独立运营，这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北大就不止一次想收编，可惜都被拒绝了。
“你想挖人？”王四峰马上就反应过来。
陈乔山笑道：“那些站务基本上都是学生，而且对论坛的维护运营极为熟悉，如果能挖过来是最好不过，这么廉价的劳动力，放弃了岂不可惜？”
王四峰摇头苦笑不已，陈乔山就不是小气人，可平时总是一幅小气吧啦的劲，实在是让人恨得牙根发痒。
……
进展并不顺利，转让域名的要求被直接拒绝了，镜像倒是弄了一份。
“一塌糊涂被要求整改，我们总不能直接导入吧？”王四峰忙活一天，也是累够呛。
“别着急，先缓缓。”
一塌糊涂BBS里有很多敏感的东西，不仅涉及到政治，还存在一些太开放的版块，不然也不会被强制关停。
陈乔山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网站想持续发展，就不能触碰一些底线，像天涯那样靠“人体写真”炒作，他虽然羡慕，却肯定是不愿意尝试的。
“王哥，把一些敏感的版块剔除掉，还有，一塌糊涂不着急导入Discuz，还是用原模板，暂时也不挂靠到青山论坛。”
“为什么？”王四峰很纳闷，他知道陈乔山手里域名不少，可两人忙活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访问量吗，怎么到了这会儿，他又犹豫了。
陈乔山解释道：“人的习惯是很难改的，而且一塌糊涂自由度太高，这次删除了几个敏感版块，恐怕会乱一阵子，还是先过渡一段时间再说。”
一塌糊涂既然被关停，就肯定有人在盯着后续的发展，还是先试试水比较靠谱。
王四峰琢磨了一阵，也接受了他的解释，便没在说什么。
“对了，把前端好好做做，实在是太丑了，完全是糟蹋一塔湖图这名。”陈乔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名字的确很有意境，可惜论坛实在是渣，由于受到硬件条件的限制，没有多余的空间拿去挥霍，整个版面样式还停留在上世纪。
王四峰在那忙活着，戴志康时不时就凑过来评价两句。
“火鸟已经落伍了，完全跟不上Discuz的节奏。”
“哎，这前端，实在是太跌份了，也就我大二的水平。”
戴志康转得勤，王四峰不乐意了，“我说小戴，你晃悠啥呢？”
姚勇笑道：“这你都看不明白，人家想占领全国市场，一塌糊涂这么有名的论坛，他自然不会放过了。”
戴志康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我就是随便看看。”
陈乔山不禁连连摇头，这就是技术控，他可是亲眼见识过戴志康的执着，为了解决一个BUG，这家伙愣是在电脑前坐了一天一夜，直到问题解决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