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开始,厉害就来了,这里面可是包含了许多含义的。
就半导体项目来说,我先到,你后来,整体管理权怎么要不要划分一下啊?
我们很多工厂死在那里,你们是不是把人、财、物都倾斜过来救一下啊?
你们是不是应该到国家的大项目办公室办一下手续什么的,以后好见面啊。
等等......
孙瑞教授就是再外行,也能够听出来他们的言外之意。
毫无经验的站了起来“谢谢夸奖,我们是民办机构,就不和国家对掺呼了,谢谢!”
大家都尼玛傻了,有这样说话的吗?
学者学几十年的书都跑狗肚子去了?你会不会合作不重要,何必要在会议上伤乎他人的面子呢。
你这样回答,大型项目的专家教授会把你当仇人的。
孙瑞的话就赤裸裸的表明了,国家花的钱在你们手中已经一文不值了。会议室一下就嘈杂起来。
王总也乐得看到这样的场面,以前开会就tm跟和尚念经一样,念完拿钱,项目失败,然后开会讲道理,再拿钱......循环往复。
孙瑞他们这批愣头青的出现,就是一股清新的风,王总还希望他们吹散吹跑那些光说不练天天扯蛋的“专家”。
会议的转折点是教育部的一位副部级的巡视专员,一般这个专员的位置都是留给2年内快退休的干部的,权利是副部级,但是,不会安排具体工作,到年龄就闪人。
这一次第一批李成侠代表了教育部,完全是好话一边,把个西部大学说成了花,部里希望出现一个稍微中立点的意见。
得,副部级巡视员唐革问恰好无所事事,就辛苦了这一趟。
这位唐革问可不是省油的灯。
此君一贯在高等教育系统的推行20年前的一套,要把支部建到班级上,要让支部完全管理学校,这个问题在改革开放后,争论一直在。
后来的校长负责制,也必须是在支部的协调下开展工作。
在国家的高校系统中,此君名声很臭,暗地里对他使坏的不少,所以,他没有到退休就二线休息了。
这一次来西部大学,直接就发现了这块美玉闪闪发光,怎么就没有支部啊?
昨天到今天,此君都在人群中大势散布西部大学的这一点,也让很多的有心人看到了希望。
西部大学犯了如此大的天条,嘿嘿,这个这个,可以做点文章啦。
恰好这点就是蔡国体系中的败笔!
对于学者来说,主义之争是绝对不能够影响专业化建设的,政治这门课在很多专业大学里是选修或者不休。
私立大学就更加的忽略了这点。
此刻,站立起来的唐革问巡视员拿起话筒,开始了表演
“王总,张*长,各位专家。
首先,我认为西部大学在经济实力、技术实力上,是让我们兴奋的!
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详细的关注这个特殊的学校,恕我浅学,我还是接到通知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学校,并且还是在祖国的西部。
这个学校的技术课、专业课和实验室建设和设备都是全国一流,是不是国际一流,我就不敢下断言,我很久没有出国考察过了。
我注意到几个数据,我是自己整理的,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怀疑是是不是已经出国了,在别人的土地上”
唐革问的声音一下放大了,不需要话题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他一点歇斯底里的呐喊!
“我们国家的学校里,居然有不上政治课,没有支部,甚至没有共青团这一组织,天啦,这是怎么了?”
我靠,段高官感觉要坏事,赶紧拍了一下话筒“唐部长,请注意一下言辞,我们这是开讨论会,不需要上纲上线!”
张*长轻描淡写的说道“唐革问同志,你的发言是代表教育部还是你自己个人,请明示一下。”
段高官打断发言就已经有点苗头了,张*长这一句代表谁,就更加的赤裸裸的不希望提到政治的话题。
唐革问居然来了句“这个问题是天条,不管我唐革问代表谁,都必须搞清楚,我们的大学是为谁服务?这是谁的大学?为什么不在大学里设立支部!想翻天是不是?谁是这个国家的执政党?......”
“好了”王总发话了“唐革问同志的这个问题在我们的纲领性文件里早有答案,现在文革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我们的国家不信这一套了,你不用这么激动。”
王总三言两语把局面控制下来,为事情下了定论。
“究竟是姓社还是姓资的讨论已经过去了,你这番话,如果代表教育部,我就请你回去找你的部长准备资料,我们回北平后继续研究。如果是代表你自己个人,那么,我认为你的话题和本次会议的议题差距太远,建议你回避。”
张*长“我同意王总的意见,我认为唐革问还带着文革时的工作作风,没有全局观念,我们西川省会马上向教育部发布公函,追究这件事情。另外,很可能由于你的错误言论会产生巨大的后果,我们西川省会上报更高的部门,建议对你采取问责!”
段高官走向了会议室大门。说道“唐革问同志,请跟我来。”
这短暂的三分钟,一系列的打击,让唐革问吓到了。
特别是王总的几句话,那才是真的上纲上线!
搞不好,自己的巡视员角色都有点玄。
可是,自己说的没有问题啊,这西部大学是多美的一块肉啊,你们看着就不流口水?
我一个快退休的人帮你们打前站居然先收拾我?
会场里热闹起来,那几个跃跃欲试想找点问题的人也同样傻眼,王总和西川省迅速的把问题埋藏了起来,对事情定了性。
本来是说好的不提技术以外的事情,这尼玛一下传出来个政治问题,闹到上面,又会引出其他的问题!
这从侧面也反应出会议组织者的掌控能力出了问题。
大家都卵火冲,遇到这样的搅屎棒,大家都感到非常的不爽!
段高官直接就想mmp。
看到这样的情况,孙瑞和委员会的人心里稍微好点,但是,心里总像是有火,想要爆发出来。
学者的傲骨也可以被称为“贱骨头”,挨打也会很痛,也会喊天,但是,只要恢复常态就会继续!
有个声音一直在孙瑞的耳边作响,他必须上台去了。
即使每天就回美国,甚至是新加坡,也必须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