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骏继续说道:“钱小规这个名字,还是他爷爷起的,原本钱老爷子是想让他长大之后,能够守规矩。没想到事与愿违,这小子别说守规矩,连规矩是什么他都不知道,偷奸耍滑到是常干。”
“你是不知道,有一回他卖东西给别人,居然硬污蔑买家,说买家知道东西是他从家里偷的,所以故意压价,非让他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卖掉。一开始,大家还半信半疑,等这种事情多了,哪还不知道是他搞鬼。”
“还有这种人?”沈翊愕然道。
潘一骏说:“他做过的事,比这个恶劣的还有不知多少,一开始,大家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也没太计较,但他变本加厉,大家就不能忍受了。之后他被人教训,进去关了三年,去年出来之后,到是有所收敛。”
“只是,他沾上了红尘,本性难改,好在他还有些脑子,知道只能从自己家里偷,大家基本都不去管他。”
沈翊问:“那他父亲就让他偷吗?”
“不然能怎么办。”潘一骏不屑地说:“其实老钱也不是什么好鸟,年轻的时候,只知道瞎混,好在当初有钱老爷子管着他,让他继承了家里的手艺,这才有口饭吃。要不然,他比钱小规也好不到哪去。”
“潘师,我有个问题,红尘难道不能用符箓治疗吗?”沈翊问道。
“一般的毒.品可以,但红尘不行,我听说这种毒.品好像是……”
说到这里,潘一骏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收声,笑了笑道:“老弟,不是我不愿意说,这事另有隐情,还不是你现在能够知道的。别说是我,老张应该也不会跟你说的。”
“为什么都喜欢遮遮掩掩的。”沈翊心里犯起了嘀咕,想到之前纹身的事情,暗自猜测,红尘不会就是那个组织的发明吧。
潘一骏转移了话题,有些好奇地说:“对了,老弟,你买到什么好东西了?我从没这小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不是在他那买的。”
沈翊很大方地打开笔盒,推到潘一骏面前,并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嘶!”
东西一到潘一骏手上,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是经过点灵的,而且灵性还这么强大……靠,这不会是钱欣阳大师的作品吧!”
见沈翊有些疑惑的样子,潘一骏解释道:“钱欣阳虽然是钱致的孙子,但手艺却并不比钱大师差,而他的修为却比钱大师要高。但奇怪的是,钱欣阳一生都不太有名,好像是被故意雪藏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那是钱家内部的事情了。”
沈翊点了点头,问道:“潘师,为什么你认为这是钱致阳大师的作品?”
潘一骏笑呵呵地说:“首先,符笔和朱砂锭,带有强烈的钱氏风格,其实就是点灵之后所带的灵性了。说句不好听的,钱家也只有钱致阳大师点灵的物品,才能经过几十年,依然保持这么强的灵性。”
“难怪钱小规会这么紧张,如果这玩意真丢了,老钱真有可能把他活活打死。对了,老弟,你想怎么处理这两样东西?”
沈翊当然不可能,因为钱小规或者他家人的几句话,就放弃到手的宝贝。但这玩意留在手里也有些麻烦,他思来想去,说:“按规矩来吧。”
这个世界的华国,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原主人可以打官司,要求买家返还商品,但原主人除了返回买家购买商品时的花费之外,还必须拿出商品真实估值的三成给买家,以弥补买家的损失。
不过,打官司也不一定原主人会赢,
另外,如果是失窃物,处置起来就不一样了,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
总体而言,这个世界的捡漏造成的后果比较麻烦,一般人捡了漏,也是闷声发大财,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但这是沈翊这辈子第一次捡漏,他的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否则早就坐车走了,不可能被钱小规找到。
潘一骏笑道:“我就担心老钱舍不得这么多钱。”
沈翊笑着说:“他难道还舍得让儿钱小规,一辈子就在监狱里待着?”
符笔和朱砂锭的价值至少超过了五十万,钱小规如果按此金额定罪,肯定别想从监狱里面出来了,而且他还是二进宫,想要减刑都没有任何希望。
“他要是舍得,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潘一骏表情略有些严肃:“不过,老钱这人脾气有些不太好,要不你跟老张说一声。”
他到不是不能帮沈翊,但他总得知道沈翊和张振业的关系,才好知道自己要使出多大力。
沈翊其实不太想麻烦张振业,觉得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但转念一想,自己想在风水界打出名气,朋友肯定少不了,而朋友是处出来的,自己没必要因为怕麻烦而不找张振业。
于是,沈翊给张振业打了电话,张振业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哈哈大笑起来。
“沈师,你知道你这种情况,在我们风水师圈子里叫什么吗?”
“什么?”
“惹事体质。”
“呃……哪有这种体质。”
“你不就是嘛。”
张振业哈哈一笑:“不开玩笑,确实有这种体质,但大部分是受了九宫飞星的影响,沈师你自己排一下吧,看看是不是受了影响。不过,就算受了影响,像你这样也是好事,我想遇还遇不到呢。”
“别,这种‘好事’不要也罢……”
俩人扯了几句,张振业让沈翊把手机给潘一骏。
“什么?”
潘一骏听到张振业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中就充满了惊讶,他向沈翊示意,随即走到门口跟张振业通话。
过了片刻,潘一骏打完电话回来,把手机还给沈翊,不好意思地说:“沈师,先前冒昧了,真的很抱歉。”
沈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摆了摆手:“潘师客气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晚辈,不用这么见外。”
潘一骏呵呵一笑,没有多言,这种事情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