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往村长家,必须要通过正在争吵的那里,于是俩人走了过去,发现正在争吵的人有点多,而且场面十分混乱。
张勤科从围观的民众那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因为争夺老人财产搞出来的事情。
农村争老人财产的时候最容易引发矛盾,家当就那么一些,怎么分配成了一个难题。
农村人的思想,一般都是做子女谁有条件谁多尽一下孝道,赡养老人这也是本分的事情。
偏有一些不孝子,或者小气巴拉的主,生怕自己的亲兄弟给的少了,我给了一棵菜,你就要给一颗菜。对不上号的甚至为了这个打架也是常事。赡养老人分的这么清楚,老人去世后的家产却都想着自己独吞,不打架才怪哩。
眼前正是这种情况,老人前段时间去世了,留下了几件老瓷器。现在大家都知道,古董值钱,而且还是老人留下的都是精美的青花瓷,看上去就像是好东西。
这里要说一下,这个世界的进程虽然跟沈翊上个世界有所不同,但大致还是吻合的,华国也被称为瓷国,青花瓷是华国非常有名的特产,享誉世界。
而且因为这个世界的华国,国力强盛,文化输出很厉害,因此青花瓷在世界上更加受欢迎。
本来,弟兄三个平时就为了赡养老人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时不时要去村委调节,甚至出现过全武行。现在知道老人留下的青花瓷值钱,弟兄几个当然争的更加厉害了,一言不和就吵了起来。
等到沈翊和张勤科走到的时候,几个兄弟和各自的家人甚至开始动起了手,相互推搡,要不是有村长和村民拦着,估计现在已经在扭打起来了。
“这是你说的两位去世老人中的一家吗?”沈翊小声地问道。
“是的。”张勤科点了点头。
沈翊使用观气术,并没有发现疑点,这些人和张勤科家的祖坟应该无关。
“嗯?”
沈翊正准备收起观气术,不远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正准备向张勤科询问,那个青年是谁,没想到青年转过头一看到张勤科就跑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翊心中冷冷一笑,对着旁边的张勤科说:“我可能知道是谁破坏你家的祖坟了。”
“什么……是谁!”
张勤科的注意力还在正在争吵的弟兄几个身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半响,他回过神,神色相当激动。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沈翊描述了青年的相貌。
“什么,是他!”张勤科有些目瞪口呆。
“之前你说过,有两位老人在最近去世了,应该有一位是他的长辈吧?”沈翊问道。
“对,是他父亲。”
“还真是老当益壮。”沈翊暗道,他原本以为去世的老人是青年爷爷,没想到居然是父亲,生他的时候,不得五十岁左右了。
张勤科还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他?他平时都很老实,而且我们家和他家又无冤无仇,根本没有动机啊!”
沈翊分析道:“这个世界一切都有可能,或许这人是出于一时嫉妒,或者你们之中有人无意间伤害了他等等,如果这个人心理比较脆弱,都有可能导致他做出报复的举动。”
“但他明明再老实不过啊!”张勤科转不过弯来,一个平日里大家都说忠厚,从小到大连架都没有打过的老实人,在没有仇怨的情况下,对他家的祖坟动了手,想要致他全家人于死命,换谁都觉得难以置信。
半响,张勤科回过神来:“沈师傅,对不起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
沈翊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咱们现在就去抓住他,免得被他跑了。”
张勤科说:“这事还要跟村长说一声,只是……”
他看了看,前方不远处,还在为弟兄仨调解的村长。
沈翊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觉得是你的事情重要,还是他们争遗产重要?要知道,你家可是祖坟被毁,如果那人是个疯子,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听了这话,张勤科哪里还会犹豫,急忙去把村长叫了过来。
“大块头,我正忙着呢,你把我拉来做什么!”村长语气不满。
张勤科一脸严肃地说:“六伯,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跟您商量。”
“什么事?”村长见他表情严肃,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我来说吧。”沈翊插话道。
“这位是?”村长看着沈翊的穿着打扮,心里有些猜测,但沈翊的年纪实在太小了,让他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这位是我从大城市里请的风水大师沈师傅。”张勤科介绍道。
沈翊摆了摆手:“大师不敢当,不过小有心得而已,闲话不说了,我把事情跟你说一下。”
为了不让那人跑了,沈翊不想啰嗦,直接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村长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张小通把大块头家的祖坟给破坏了,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搞错了吧?”
村长因为太过惊讶,声音有些大,引起了不远处村民的注意。
沈翊道:“我当然有证据,否则我和他没仇没怨,为什么要说是他做的?快走吧,别让他察觉到不对跑了!”
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暂时相信沈翊的话,如果事情确实是张小通做的,这种孽障必须要抓住,无论有多大仇怨,哪能破坏人家的祖坟?
当然,如果沈翊错了,他也不会客气。
“走,去张小通家。”
仨人匆匆向张小通家走去,一些村民觉得好奇,也跟了过去。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快走到离张小通家只有五十米的时候,一个眼尖的村民突然开口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张小通啦。”
“在什么地方?”村长忙问道。
“在他家后门,鬼鬼祟祟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只包。”
村长脸色一变,张小通分明是想要跑啊!到了这里,他选择相信沈翊,大骂道:“这个畜牲,做错了事情还想跑,大家快和我一起去把他拦下来!”
村长一声令下,众人向正在逃跑的张小通追了过去。
有着“杀子之仇”的张勤科更是跑的飞快,此时的他,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张小通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双方追逐了足有十多分钟,张勤科终于在公路上,把张小通给抓住了,随即直接拳脚相加,打的张小通躺在地上嗷嗷叫。
“停手!快停手!”气喘吁吁地村长,上前把张勤科的拳头给制止住了:“你这样打他,把他打死了怎么办?为他这么一个人,你还想进监狱啊!要想想,你还是老父老母要照顾呢。”
张勤科心里憋着一股气,双目通红地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张小通,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
沈翊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做了这种事,早晚要下去,到时让他亲自给你儿子道歉吧。”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和我儿子在一个地方!”张勤科突然转过头,眼眶湿润起来。
对于张勤科的情绪,大家也是感同深受,换谁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都会非常悲痛。
“张小通,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
村长忍着心中强烈的怒火,对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张小通呵问道。
他的治下居然出现这种破坏人家祖坟的畜牲,他都觉得无颜面对村里的村民,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件事情,有可能会记载到村志上,那真是遗臭万年了。
村志是地方志的一种,就是以某一个行政村或自然村为记述范围的志书。
这个世界对文化和历史都相当重视,村志也是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像上个世纪,虽然也有些村落会编撰村志,但由于历史变迁,留存下来的甚少。这里近百年的村志,是相当详细的。
想到自己会以这种事情登上村志,村长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恨不得想上去给张小通来上几脚。
张小通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愤怒地说:“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哈,你没做亏心事,跑那么快干嘛?”村长给他气乐了。
“你们追我我能不跑吗?”张小通愤愤不平地说:“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你们都抓起来!”
面对张小通的抵赖,刚刚降下一丝火气的张勤科怒发冲冠,要不是沈翊拦着,他早就冲上去了。
“张大哥,别打他,你去把他身上的衬衫脱了。”沈翊说道。
张小通听了这句话,脸色大变,从地上爬起来,就想逃跑。但张勤科怎么会让他如意,冲上去,把他身上的衬衫给撕了下来。
“哇!怎么会这样!”
“我说他大夏天的,怎么老是穿一件衬衫,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得我恶心的都想吐了,呕~”
当大家注意到张小通身上的模样时,当即一片哗然。
原来,张小通身上全都是红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前胸和后背,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