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一本新小说的开头,觉得写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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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飞机】(我的一本新小说的开头,自己觉得,写的不错!拿出来得瑟得瑟。存稿中,不会影响本书的更新哦!)

01我是一个喜欢回家,却又极讨厌坐车的人。

每一次车上的旅行,都像是一场巨大的病痛一样折磨着我的身心。

我很奇怪。因为每一次寂寞的旅程中,都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现在,又是一个年末,我坐在这列四壁透风的慢车上,从南国正开向遥远的北方。

在那遥远的北国之北,是我的家乡。

这列火车上同样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的朋友,甚至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有我自己冷的瑟瑟发抖。曾经,我是那样想逃离那个我熟识的地方,那些我熟悉的人,如今真的逃离了,剩下的,只有我渐深,渐习惯的陌生和冷漠。

窗外的风景,向后急速的飞逝着,阳光明媚,并且暖和。有时候,会远远有鸟儿从车窗前飞过,我能看见天空上白云安静的样子,能想象到,在阳光下,我是怎样把周子童搂在怀里,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前,听她心跳的频率。

这时候,她就会问我说:“高远,你听到我的心跳了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不觉中,我的眼圈就红了,我对面的一个戴眼镜的老头,连忙问我:“年轻人,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那老头又说:“看你伤心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亲人过世了吧!”

他说着,连忙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我,又脱下大衣,把贴心的一件皮夹背心脱下来,递给我,说:“孩子,穿上,别冻着。”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骗他说:“学校里一位待我恩重如山的老教授去世了,我心里感到很难过!”其实,我心里却在大骂他,去你妈的,老家伙,自己不死,还盼望着别人死,去你妈的个对生命的伪善者。

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伪善者呢?只是心里的毒蛇被关得严严的,没有机会出来咬人罢了!

那老头看我伤心的样子,似乎是被我流露出来的真情给打动了,赞叹道:“真是难得啊!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懂得感恩老师的可不多。年轻人,很不错嘛!”

我压根就没把他这话听进耳朵里去,这一套东西,离我真的不着边际,我既不会真的像他所说,对我人生中的什么老师感恩戴德,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很不错。我现在对这一类东西,根本不关心。我只是在心里想着记忆中的周子童出神,此刻,她便是我能想得到的全部,至于其他的,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曾试着不让自己活在,只有周子童存在的十八岁的记忆里。

然而,我做不到。

只有当我在午夜失眠,搂着我现在的,熟睡的女友,感受着她的体温带给我的温度时,我才能再一次的把有周子童存在的时光,一层层抽丝剥茧的弄清楚,然后说出一个究竟来。

火车轰隆隆的开过,开过原野,开过峡谷,开进隧道,穿过山峦,然后一点一点的开进了北国的冬天,接着,窗外的风雪连成了一片。而我却什么也没听见,也没有听见风声,我只觉得头痛欲裂。这轰隆隆驶过的不是列车,而是我一直没有看清楚的,混乱模糊的曾经。

我好想有一架时空飞机,能够穿越时空,回到最初的时候去。

也许周子童还在那个时空里,也许她已不在。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了。

我将对面老头的皮夹背心脱下来,还给他,说了谢谢,他微笑着,点头收好,我就随着人流开始下车了。他要去的目的地,是这次列车的终点,一个北国不能再北的地方。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我挤出出站口接车的人群,踩在半融半凝的雪水里,回望广场上匆匆聚散的人流,合手哈了口热气,没有人接,我早就习惯了。

然后,我坐上了早已在广场外,等候开往乡下的长途汽车,买过票,闭上眼,只等它载我回家,而窗外,依旧风雪缠绵。

客车启动,北国的风从没有关紧的车窗缝隙间透进来,是刀割般锋利的疼痛。而我的头也疼的厉害。

客车缓缓驶出城区,绵延数日的风雪,覆盖了整个大地,也病危似地,苍白了世间的一切。

即使是在离开这地方,已经有七年之久的现在,面对着同样暮色下的缠绵风雪,我依旧无法释怀记忆里的一切。而且,越靠近这片土地,记忆里周子童的影子,就会变得越加清晰。最开始,只能看见她的体型轮廓,慢慢的就能看清楚她的五官样子,甚至是她眉角那颗小黑痣,她将头轻轻的靠过来,我就亲吻在她的眉角间,亲吻在那颗小黑痣上面。

亲吻周子童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呢?当然是很甜蜜的,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它任何形容词。

那是在2005年,那天正好是除夕。

纯白的雪花里,满满浸润的是十二月的北风,暮色袭来,柔嫩的雪花又一点一点的把脚下的印记,轻轻的抚白了去,北风乱窜,枯黄倒下的杂草被吹的东摇西晃,风呼呼的蹿着,无所寻觅,就失望地,空空遁远了去。这时候,周子童就紧紧牵着我的手,远离那通明的万家灯火,远离那喜庆的炮仗声,沿着一排离离圈羊的栅栏,漫步在那一片雪地里。偶尔有微弱的鞭炮声传来,四下里除了风声和草动的沙沙声,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起先,我们并不说话,我在心中揣测着她的来意。因为我们早已经很熟的缘故,在那样喜庆的夜晚,她冒着风雪和严寒,骑了一公里的单车,来找我。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你爸妈又吵架了么?”我试探的问她。

她只是不怎么在意的点了点头,说:“他们一直不和,常吵。”

“今天除夕,这么冷的天气,把你叫出来,会不会太打扰你了?”她似乎并不想再提起他爸妈的事情。

“当然不会!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是最诚实的回答么?”

“当然是,”我加强了语气。

这时,她就松开了我的手,独自踱着步子,走在我的前面。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她不相信我的话,便顿了一下,她回头看我,我才跟了上去。

“你不相信我的话?”

“傻瓜,我当然相信。”她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整个人突然变得冷漠起来,我们又回到了沉默。我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事,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

许久,周子童忽然问我:“你知道这里面以前养了多少只羊么?”她说的是圈羊的栅栏里面。

“不知道,应该有好几十只吧!具体的,没有数过。最多的时候,好像养了一百多只。”我说,她突然问起这样一件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说,谁会没事去专心留意这个呢。

“嗯,好像是的。我记得我们上次一起来的时候,就问过养羊的大叔。那时候,就真该好好数数,有多少只羊啊!现在想知道的时候,就一只都没有了。”周子童很是认真的说。

“等来年再圈养满的时候,可以再数的嘛!”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数!因为也数不准确嘛。”

“为什么?”

“因为养羊的人都会有一种经验,养的羊会越来越少。有的羊会中途被送进屠宰场,死掉了,然后尸体又被送到我们的餐桌上,很残忍的事情吧!有的羊会中途走失了,然后就再也找不着了,没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

“真的?”

“当然是真的。因为走失之后就会被狼吃掉的嘛!然后就再也找不着了。所以一个人走失了,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哦!”

周子童这时就从口袋里伸出手,再次将我的手抓住,握紧。“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紧紧抓住我的手,就不会走失了。也不会被狼吃掉。”

“真的?你敢保证?”

“当然敢保证。”

“那万一要是我被狼吃了,怎么办?”

“没有万一,这种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我会在你的前面,保护着你。你不会被狼吃掉。”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是的。不过,这种羊的两种境遇,相比之下,我更希望他们遇到的是后者。”

“为什么?后者比起来同样也很残忍的嘛!被狼吃掉,可绝对是一件更为痛苦的事情哦!你想啊,一头狼吃掉一只羊,肯定会先把它慢慢咬死,然后才一点一点吃掉它,这种漫长肉体所承受的痛苦,相对于人们宰羊来说,岂不是来的更加难以承受么!”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换做我们的人生来说,与其生来就被人安排好了一切,也安排好了死活的话,我倒希望能够自己去选择一次,即使中途走失掉,遇到像饿狼一样可怕的动物,也不要害怕,去和命运拼一次,倒也不是没有死里逃生的机会的哦!能够死里逃生的话,不是更好。就算是会被饿狼吃掉,也至少去选择过,尝试过吗!比之被人安排一切,要好得多。”

“好像是的!”我说。在于我,我也实在没有想到,周子童会因为羊圈里圈的羊有多少这样一件事情,而跟我讲这么多。

“我是不是跟你说太多了,讲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不是。”我强调道。

“哦!”她说。

这时,周子童就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她停下来。她侧身静静的看着我,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相当激动的情绪。

“喂!高远,你喜欢我么?”

“喜欢。”我答道。周子童当时也真是长的很漂亮,我在心里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我们接吻吧!”周子童相当激动的说。

“好!”

这时,周子童就闭上了眼,将她温润的嘴唇,轻轻靠了过来,我抱住她,同她吻在了一起。这一个吻,因为都是我们的初吻,我们彼此都不会接吻的缘故,所以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吻了很久。

许久之后,我们将彼此松开,静静看着对方。

“高远,你会记住这个么?”周子童指的是刚才的那个吻。

“当然会记住。”

“我要你记一辈子。”

“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周子童这时淡淡一笑,她显得很兴奋起来,然后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就在雪地里,朝她的那辆单车跑了过去。

“高远,不要跟上来!”他一面跑着,一面回头对我说。因此,我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看她的围巾和头发一起,在身后随风飘舞。

等到她跑到单车跟前,就远远站在雪地里,看了我一眼,我们彼此也不说话。她然后骑上单车,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一直很努力的将这份记忆保持到了现在,也许,现在向你述说的这些,其中漏掉了很多东西。随着时间岁月的洗礼,在将来,我也许会忘掉更多东西,但是我现在向你讲的,就是我记忆的全部。就是关于我和周子童的全部。

我现在把这些写下来,写下在纸上,不是为了祭奠什么,也不是拿来缅怀,我只是希望能够把它装进某样东西里去代替我的记忆,能够比身在其中时,更加清楚的看到它的存在。

就像我现在写着这些东西,我一面急切的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面又有些害怕和恐惧,我害怕自己不能准确的还原这些东西当初最原本的面貌和样子。

因为当我感受到时间在我身上汹涌流失的时候,我自己还在,不在的,是最初那些我以为原本可以永恒的东西。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周子童的呢?这个问题可能永远没有答案。因为,我无法将喜欢她,定格在某一天,某一分钟,或者某一秒,这种喜欢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在我没有认识她之前,她不在存在我的世界里,在我们相识之后,我便再也无法将她的影子从我的世界里抹去。

起初,我无法定义这种存在的感情,直到很久以后,当我把同她的一切抽丝剥茧,一层层抽离出来,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就是刻骨铭心。

原本怎么也无法弄清楚,想明白的东西,终于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有了答案。并且时间越久远,这种答案就越简单,越显而易见,然后使我陷入头痛伤感。

我现在终于想到了周子童那晚的来意,她在那样喜庆的夜晚,冒着风雪和严寒,骑了一公里的单车,来找我,只不过是为了来见我一面,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来抵抗那天晚上的寒冷。而我所做错的事情是,当她放开我的手,冷漠转身的时候,我被动的没有上前去将他的手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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