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发花痴呢?!”聂凝霜刚刚对李誉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恨不得伸脚一脚将这可恶的家伙踹进湖里。
“面带桃花,嘴角含笑,眼神迷离,不是发花痴难道是思春吗?”李誉嘀咕了一句。
他好不容易将保险柜从湖底拉上来,也是有点喘气,而且还不得不用力摁着保险柜,不然一下子就会被已经重新垂入湖中的铁链给拉下去了。
聂凝霜狠狠瞪了李誉一眼,才开始打量这个小小的保险柜。
这种老式的保险柜用的是机械锁,也不知道扔水下这么多年还能不能打开,聂凝霜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试了三组密码,全都不对。
直到第四次,她把小雨的生日试了一遍,才听到保险柜发出“咔嚓”的响声,柜门自动弹开了!
“居然是小雨的生日……”聂凝霜有点发怔,看来果然是她爸妈留下来的遗产。
李誉忍住没偷看,说:“你快看看是什么?”
聂凝霜便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防水袋,除此之外竟是再没别的事物了。
那防水袋里,有一张照片,一条钥匙。
聂凝霜十分疑惑,将照片和钥匙都拿出来和李誉一起看。
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婴儿,肥嘟嘟的脸,躺在小床上睡着了。
照片背面,有两串英文字母加数字,下面七个字“苏黎世私密银行”。
“这婴儿是你?还是小雨?”李誉好奇问。
“小雨。”聂凝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翻来覆去看着那钥匙,忽然说:“这钥匙也是用来开保险柜的,我见过这种钥匙!”
李誉愣了愣:“那这两行东西,就是账户密码了?”
聂凝霜激动地点点头:“他们在苏黎世的银行开了个匿名账户,账户密码加钥匙,才能打开那里的保险柜!我要去苏黎世一趟!”
李誉吓了一跳:“这么急?”
聂凝霜说:“他们两个走得太忽然了……我们甚至没有好好告别……”
李誉想起录像里,她爸妈的神魂久久不愿离去,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的场景,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你尽早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小雨的……”
“不行!”聂凝霜顿时脸色一寒,“你照顾个鬼!我不在你肯定要欺负小雨!”
李誉张了张嘴,本来想要反驳的,但如果聂凝霜说的“欺负”是那种欺负的话,他好像真不敢保证说自己一定不会呢。
把保险柜关上,重新沉入湖底,李誉心中有些诧异,这伯父伯母似乎也太偏心了吧,这密码是小雨生日,里面放的唯一一张照片还是小雨的。
他心中猛地一动,莫非这钥匙后面的保险柜,也是关于小雨的?难道说这一次的委托,就是要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带给小雨,才能让她达到十分满意?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恨不得跟聂凝霜一起去苏黎世,不过也就想想而已,这女人铁定不愿意让他跟着去。
聂凝霜回到车上,平复了一会心情,订好了今天晚上直飞苏黎世的机票,正准备离开,电话却是响起。
“刘叔?新城那边又出问题了?这……我现在过去吧。”聂凝霜听完电话后,叹了口气。
李誉说:“你搭我去个地铁站,我自己回去就行。”
聂凝霜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你想旷工是不是?忘了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身为我的总裁助理,当然要跟我一起去!你来开车!”
李誉:“……”
这么快就开始使唤人了吗?!
李誉倒真没开过保时捷,也就“勉为其难地”坐上了驾驶座,一踩油门,车子的发动机就发出一声轰鸣,一下子蹿了出去。
难怪刚才聂凝霜开的那么快呢!你骑上千里马,想让它慢都很难嘛!这跑车就是舒服!
马路上停红绿灯的时候,旁边开思域的哥们扭头看了他一眼,羡慕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家伙长得帅就算了,还开着保时捷跑车,副驾驶上还坐着贼好看的大美女,大美女还是冷傲类型的,硬生生被他征服……
无论哪一样,都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哥们,太牛了!”思域哥没忍住给李誉竖起了大拇指。
“基本操作。”李誉一脸平静地回了一句,看见红灯转绿灯,脚下一呼油门,轰一声绝尘而去。
“这哥们真是人生楷模,追不上追不上。”思域哥无比感叹地看着李誉的车尾灯消失,决定不追为敬,完全无视后面响起一片喇叭声。
车上,聂凝霜看完了手机信息,缓缓开口:“你对枫叶新城的项目,有没有了解过?”
李誉随口说:“当然有啊,那不是我们集团最有野心的一票吗?以一己之力,想要在枫城旁边建造一个新城,大气!”
聂凝霜说:“昨天你带小雨去菜市场,我有事要处理,就是处理新城的事。”
“嗯?”李誉听她语气不乐观,皱了皱眉。
聂凝霜说:“你知道新城建造的地块,其实以前是乱葬岗吧?虽然业内总有传闻乱葬岗很棘手,不好开发,但那里拿地便宜,是必然的选择。没想到……竟真的会出事!”
李誉心中一凛:“出什么事了?“
聂凝霜说:“从规划好到现在,已经都一个月了,但根本没办法动工!推土机、挖掘机、打桩机等等,一进入那里,不到十分钟就会出故障!工人走进去,一个小时就会觉得头晕脑胀,胸闷想吐!昨天,甚至有一个工人送进icu了,刚才又是一个!”
李誉暗暗咋舌:“这么邪乎?那岂不是没得搞了?”
聂凝霜脸色冰冷:“公司拿地就已经投入了大笔资金,如果传出去做不起来,股价绝对暴跌,银行也会追债!所以,一定要搞,不然整个枫叶集团都要垮!”
此时的她,终于恢复总裁本色,气场庞大,语气坚定,透出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杀气。
不过下一刻,她又转头看向李誉,迟疑了一下,竟是头一遭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这个事,我问过袁大师,他都找不出原因,你不是比他厉害点吗?你能不能帮得上忙?”
李誉顿时乐了:“你这是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