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约翰是个高阶法师,作为他这个层次的人,而且性格极其暴躁。我觉得他应该认识一些比自
己厉害的人,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竟然会让自己的学徒,一名低阶法师发现自
己的异常,那么是不是说,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下场?”
杰西卡的一连串解释,让瑞尔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反驳的机会。
“就如同瑞尔你提到过的,他可能真的跟布鲁诺不认识。不过,就是这样他才好下手,让大家以为布
鲁诺的死跟他没关系。然后通过自己对魔阵学的研究,把信息捏造在魔法阵上,由于他已经很了解那
个隐藏起来的魔阵网络使用者习惯,嫁祸给那个人,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到此时,貌似线索已经很接近真相,杰西卡的分析让大家不住点头,纷纷暗自在心中佩服起她来。
“说到这里,我就要提下佐罗先生了。假如佐罗先生调查的那三个智慧种族,其中一直在追踪他的人
就是萨克·约翰。在明确对方住址的情况下,萨克·约翰竟然没直接动手,大概是由于最近被守卫队
盯上的缘故。既然有矛盾,而且自己又没法直接出手,嫁祸自然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先故意做出一个
误导,让守卫队认为这次是谋杀,顺道除掉佐罗先生。”
也许是一口气说累了,杰西卡突然停下的了解释,转而望向瑞尔,她用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形状。
瑞尔看了几遍她的动作,才了然的点头,接着从口袋里取出那把买来的匕首。
“谢谢你的配合,瑞尔。”从瑞尔手中接过匕首,把它放在身前,杰西卡才继续道:“我们假如这把
匕首就属于卡本奥兹·哈兰那个暗夜精灵的,匕首遗失在树精艾诺那边。还记得询问的时候,他提到
一个细节,他说卢克队长死亡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了现场。而他又的确购买过菲卡萨拉的材料,那
么就证明他跟萨克·约翰是一伙的。去刺杀布鲁斯的人,极其可能跟他有关。”
说完跟匕首有关事情后,杰西卡便把匕首还给了瑞尔,转而继续对着艾德道:“如果卡本奥兹·哈兰
和萨克·约翰真的是一伙的,那么他们在谈论谋杀卢特队长时,显然肯定是出现了矛盾,不然那杯装
有菲卡萨拉的酒,就不会是送给萨克·约翰的,而应该直接送给卢特队长。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过度
的误导,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的确,从萨克·约翰跟菲利普·马赛尔的对骂中,我们大概可以了解到,他对菲卡萨拉这件事完全
不知情。不然他也不会那样真情流露的跟一个术士对骂,这样很容易吸引到调查者的特殊照顾。”
艾德很是认同杰西卡的分析,不过一旁的杰尔,这时候突然打断道:“但是假如真的菲卡萨拉被萨克
·约翰喝了,那不就代表谋杀失败了?”
“弟弟,这个很容易办到。菲卡萨拉是剧毒没错,不过它最主要的功效就是麻醉,让人昏迷、丧失抵
抗力。这种做法虽然危险,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同伴知道这件事,并且保持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卡本
奥兹·哈兰显然对萨克·约翰早就下了微量的菲卡萨拉,对于他们这群亡命之徒来说,只要不暴露自
己和组织,其他一切都可以舍弃。这样也就可以解释,艾伦所说的他导师突然喝醉的原因了。”
听着姐姐这样紧密的解释,杰尔一脸崇拜的样子。
嘻嘻…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杰尔!
再次在弟弟面前树立起形象,杰西卡的心里很是雀跃,要不是顾及现在的气氛,她真的很想抱住杰尔
的头,然后细细给他解释自己所想到的一切。
“送酒的人是路易斯啊,卡本奥兹·哈兰怎么……对了!也是菲卡萨拉,它的作用,完全可以让不是
职业者的路易斯,丧失基本的判断力。假如这一切都是卡本奥兹·哈兰自己设计的,那他会有一些心
灵魔法的卷轴什么的,完全都不是问题。那么,通过杰西卡你的分析,那个关于木屋外的琥珀石线条
,是不是就可以确定是卡本奥兹·哈兰、又或者是萨克·约翰所为?”
艾德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这时候的提问,显然是不明智的。
气鼓鼓的望向这个打断自己美梦的人,杰西卡投给他一个白眼,在对方尴尬的微笑下,她接着道:“
我们先前根本不知道菲卡萨拉的效果,也就没往路易斯这边想,所以你说的应该是正确的。至于木屋
外,我怀疑不是出自萨克·约翰之手,作为一名法师,他不会犯不随身携带琥珀石粉末,转而自己研
磨这种低级错误。卡本奥兹·哈兰更是没可能,毕竟作为一名盗贼,他显然对魔阵学应该没什么研究
。”
那么是谁呢……
“那么,木屋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通过我在奥斯镇里的线索,卢特队长是个很喜欢喝酒的人,每
逢守卫队换岗的时候,他必然会到酒吧。迷途羔羊酒吧是奥斯镇内数一数二的了,正因为名气大,这
里的智慧种族来往十分频繁。在这么一个混乱的地方,卡本奥兹·哈兰又巧妙的设计了这一切,正好
可以掩盖真相。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我们猜测的一样,我觉得再想找到卡本奥兹·哈兰就不是一件容
易的事情了,这个人搞不好已经跑了。”
艾德思考着,他似乎要出去的样子。
“我想现在就去跟守卫队的人谈谈,叫他们去查查卡本奥兹·哈兰。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说着的功夫,他已经转眼消失在教堂偏殿。
看着艾德离开,米哈勒难得严肃的开口道:“杰西卡,就这样让他一个去,真的好吗?”
“安不安全,我不知道。不过对比于我们,他一个人行动,肯定要安全许多。”
凝视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门户,杰西卡沉声道:“卡本奥兹·哈兰这个人,绝非我们见到时那样吊儿
郎当。如果我的猜测都成立的话,他的心机就太重了,作为跟他接触过的人,我现在应该是最危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