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心。”
“有杀气。”
包子的话还没说完,花影之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黑影的目标似乎是白净霜,他向着白净霜袭去的时候,有些惊讶。
环顾四周,瞧见不远处的秦羲禾。wavv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片刻后,鬼魅般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秦羲禾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秦羲禾根本反应不过来。
黑影如鬼魅一般穿梭,眨眼便已经到了眼前。
“主人。”包子大喊一声。
秦羲禾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幽绿的刀子逼近她的心脏部位。
“去死吧。”刺客咬牙切齿。
“你这贱人。”
秦羲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那黑影的刀子与她的心脏不过一指距离。
前前后后不过几秒钟时间,一切,发生得太快。
就算是她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也已经迟了。
两人之间功夫差距太大,对方是专业的杀手,没露出一丝破绽。
已经,躲不过去了……
她下意识地皱起眉,侧身,想要拼死一搏的时候……
“住……”
“手。”
涉风如风一般出现,千钧一发之际,将秦羲禾推开,顺势捏住那黑影的手腕。
纵然如此,他的胳膊上还是被划了一道。
刀上有毒。
还是很霸道的毒,割破涉风的手臂时,肉眼能看到伤口之上升起绿色的蒸汽,还伴随着嘶嘶声。
“涉风。”
秦羲禾跌坐在一旁,包子蹿过来,双脚站起,凶神恶煞地张开大嘴,将她保护起来。
“没……事。”
涉风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他用力抓住刺客,手上用力,刺客的手腕被捏碎。
“你……是你,怎么可能……”疼得抽气的刺客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涉风,“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不可能……”
“你……盟……”
他的话还没说完,瞪大眼睛,嘴角溢出些许黑色的血,随即,身上开始化脓。
涉风眼神一凛,将刺客扔出去。
刺客在地上抽搐了一会,眼睛瞪得老大,死命地盯着涉风,化脓的手高高举着,像是要触摸他。
他抽搐了没多久,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一点点,化为一滩血水。
秦羲禾身子颤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在盏茶间化为血水。
血水很臭。
受了惊吓的大小姐们纷纷白着脸,躲在花丛里不敢动弹。
秦羲禾没受什么伤,就是被涉风推了一把,撞到了椅子角上,后腰生疼。
“主人,你没事吧。”包子一脸焦急。
“我没事……”她揉着后腰站起来。
侍卫们已经到了燕阁,将燕阁团团围住,宫女们忙着去安抚受了惊吓的大小姐们。
“涉风,你怎么样了?”
秦羲禾皱着眉头,涉风被刺客刺伤之后,伤口有些奇怪。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伤口要处理一下,来,把手臂给我。”
涉风脸色苍白得可怕。
高大的身子只是在勉强站立,被她一拍,抖了好几下。
“涉风?”
“无……事。”涉风咬着牙。
“你这模样可不像没事的。”秦羲禾掀开他的袖子,这一看,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原本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短短的时间里,那伤口竟扩大了一倍多。
不仅如此,被割破的地方已经化脓,脓水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四边的肉像是腐烂了一般,触目惊心。
“涉风,你中毒了。”
秦羲禾抓住他的手臂,语气焦急,“化脓了。”
“无……碍。”
涉风说完,高大的身子晃了好几下,软软地倒下去。
“喂……”秦羲禾忙扶住他。
“太医,来人,快,快去请太医。”
“主人,主人。”包子闻了闻那一滩血水,又闻了闻涉风手臂上的伤口,“是一样的味道。”
秦羲禾咬着牙。
涉风伤口上的毒,跟那刺客身上的毒是一样的。
从刺客刺杀失败到化为脓水,前后不过十分钟。
也就是……
涉风有可能,十分钟之内,也跟那刺客一样化为血水。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颤抖。
太医从太医院走到这边,最快也要五分钟,来来回回再耽搁一些时间,涉风就没救了。
“包子,帮我个忙。”
“将桌子上这些东西都给我弄掉。”她说,“来人,去拿白纱帐和滚烫的水和烈酒来。”
她将涉风平放在桌子上,将锋利无比的刀子放在滚烫的水中浸泡了一会,一点点将他手臂上化脓的腐肉剔除掉。
涉风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紧紧地咬着嘴里的手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
“涉风,忍着点,如果不处理的话,你会死的。”秦羲禾说,“必须要撑到太医到来。”
涉风点点头,垂眼,看着她小心翼翼处理伤口的模样,眼神闪了闪。
“不行。主人,这毒药太霸道,蔓延得太快啦。”包子说。
“涉风小哥哥身上的味道已经不好闻了。”
“包子,该怎么办?”秦羲禾看着他的手臂已经变成诡异的绿色,心中有些焦躁。
在这医术落后的古代,中了这么霸道的毒,涉风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想。”包子歪着头,“要不,我把他吃掉吧?”
“……”秦羲禾瞥了它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包子摇着尾巴,大眼睛眨巴着。
它没有开玩笑。
如果再不吃,等会毒发可就不好吃了,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
血水一盆盆被端出去,涉风的伤口不减小,反而从两厘米的小伤口扩成了近十厘米的大伤口。
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太医呢?太医为什么还不来?”
感觉到涉风的生命体征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下降,脉搏也逐渐弱下来,她第一次感觉到慌乱。
在现代学习的那一套急救技术,在这里,根本用不上!
这不是中弹,也不是失血,而是,逐渐腐蚀身体的可怕毒物。
这毒药,实在太霸道,前所未见。
她看着不断扩大的伤口,咬了咬牙,将白纱帐附在伤口上,俯下身子,打算用嘴将毒药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