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禾看到飞廉清醒过来，有些震惊，忙搀扶住她。
飞廉依然轻笑着，“禾姐，我没事的。”
“你可有时间，我……有些事想问你。”
秦羲禾衬度着想了想，“走，去我房间，我让人准备一些小零食，咱们边说边吃。”
飞廉点了点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
时间稍稍往回倒退一些。
秦羲禾拯救小树苗开始之后的没多久，涉风便带着姬灵越来到大理寺。
大理寺中，人并不是很多。
涉风冷着脸进了一间密室中。
密室里放满了资料，一摞摞，密密麻麻，不知存放了多少卷轴。
“你们出云国果然与众不同，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姬灵越感叹说。
“这里是放置卷宗的地方，比较大的案件都会记载。”涉风按照排列顺序找到最近一段日子的卷宗，一一搬下来。
他将卷宗抱到外面的桌子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一页页翻看。
姬灵越有些惊讶，“这些都是普通的案件吗？看这些有用吗？根据我看到的画面，那里早已经超过普通案件的范畴了。”
涉风头也没抬，“这里面记载了最近一个月来人口失踪的案件。”
“根据我们已知的消息，那个地方，除了人贩子之外，还有不得了的东西存在。”
“从这些普通案件中，或许也能得到些线索。”
他说着，将一卷卷轴放到一旁。
溢清寒和黑炭都被困在那种地方，说明那个地方的凶险程度早已超过预料。
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姬灵越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盯着认真查看卷轴的涉风，眼睛眨巴着。
“诶，你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认真工作起来的模样，这不也挺好看的。”
涉风懒得搭理他。
姬灵越自讨没趣，也随手拿了一卷来看，卷宗上记载的很详细，但不管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案件。
他有些怀疑。
“喂，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杀过去比较好。”姬灵越说，“我能感觉到，心里很不安。”
那种不安，不是来自他。
他也不清楚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何方，就像一面镜子一般，将那复杂的情绪投影到他的心上。
“你又看到了奇怪画面？”涉风问。
“没，还是黑乎乎一片，他们还活着，情况还算良好。”姬灵越说，“我纳闷的是，为什么我会看到那种诡异的画面。”
“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在撞鬼。”他哀嚎了一声，“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时不时出现在我眼前。”
他顿了顿，凑到涉风跟前来，“冰块哥哥，你说，是不是你们出云国不干净，我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涉风不语。
他将卷宗里已知的线索联系起来，又拿起毛笔，写写画画。
姬灵越唉声叹气，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
“你可有考虑过，你是以谁的视觉看到的那些东西？”涉风写完之后，吹了吹纸张上的墨痕。
姬灵越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到涉风的话，先是愣了愣，随即一拍腿，“对啊，我是以谁的视觉看到的那些东西？”
眼前闪过的画面，有的时候相当奇怪。
角度也相当奇怪。
“你把你现在看到的场景一一描述给我。”涉风说着，拿起纸笔，准备记录。
姬灵越歪着头想了想。
现在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是黑的，只有远处的牢房，还有牢房里的白色长衫悬挂在门框上。
有点吓人。
“其实画面已经很久没动了。”他说，“目前就看到了四周漆黑一片，眼前是牢狱，牢狱里有白色长衫。”
涉风蹙眉，用毛笔将他描述的场景画下来。
姬灵越凑过去看了看，讶异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我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的。”
他说着，突然惊呼一声，“变了。”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化。
“我看到那个特别没有礼貌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这时正捂着肚子，似乎在哀嚎。”
“它的模样好像很痛苦，哈哈哈，活该。”
涉风的手微微一顿，“你口中的小姑娘，是身上穿着黑色祥云衣裳的小姑娘？”
“没错。”姬灵越咬牙，“脾气暴躁，还蛮不讲理，动不动就骂人的熊孩子。”
“黑炭。”涉风攥紧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勾勒。
一小会的功夫，便将黑炭画出来。
“就是她。”姬灵越说，“你认识啊？”
涉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女儿。”
“哦？”姬灵越额角的青筋抽搐得厉害。
他刚才，是不是干了什么蠢事？
守着涉风这位老父亲，在编排人家女儿的不是？
“呵呵，令嫒气质优雅，年轻漂亮，不亏是秦大人的女儿。”
涉风懒得理会这个缺心眼的男人，他沉声道，“你还看到了什么？”
“除了这个小姑娘，不远处还有溢将军，溢将军身边有一个长相特别好看的男人。诶？那真的是男人吗？他的样貌，我好像有点熟悉。”姬灵越捏着下巴。xdw8
“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真是奇怪，那么好看的人，如果我见过了，一定不会忘记的。”
“说正事。”涉风打断他的乱想，“把你所看到的场景详细描述。”
姬灵越撇了撇嘴，又道，“好看的人旁边还有一个比较冷艳的女子。”
“他们三个的情况好像都不太好，都在盘膝坐着，好像是在将毒逼出来。”
涉风听着他的描述，笔在纸上快速画着。
画完之后，拿到他跟前来。
姬灵越一拍手，“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溢将军坐在这里，这个好看的人在这边，冷艳女人在溢将军旁边。”
“没礼貌的小姑娘……啊，我的意思是，漂亮的小姑娘在稍稍远一些地方。”
“你确定没错？”涉风问。
姬灵越忙点着头，“绝对不会有错，我也绝对不会看错，我的视角就是这样的。”
涉风的脸色有些复杂。
根据情报，被困在里面的，除了画面上的这些，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那就是花灼。
花灼和黑炭一同被困在那里。
在姬灵越的视觉中，只出现过黑炭和其他三个人，却从来没出现过花灼。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