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老脸一红。
这个身上的气味跟主人一样的男人,称呼它小可爱。
称呼它小可爱的意思,是不是说明,他喜欢它?
“你这道士,这不是挺上道的么?”它用爪子拍了拍他,“我很欣赏你。”
秦羲禾在一旁看得额角直跳。
二哥不愧是二哥,轻而易举收服了包子。
秦灵镜眉眼弯弯。
回到城主府之后,没了那棵大树遮挡,光线明亮了不少。
只是,偌大的空间里一片破败,看起来很是荒凉。
他带着包子在里面走了走,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找到了一张符咒,毁掉之后,包子已经累瘫。
“那个假简子钟死了,你要孝敬我一百盘包子当谢礼。”包子蔫蔫地趴在他怀里,“累死我了。”
秦灵镜摸着包子的头。
“辛苦了。”
“还有最后一处,解决完就可以吃饭了。”
他们走到了一个荒凉的亭子里,亭子下面石头上压着的符咒除掉之后,包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整只小兽都不好了。
“我要一百盘包子。”
“好。”
它小脸发苦,“可是,这里啥都没有,你要现做吗?”
就算他是主人的二哥,没有食物来孝敬它,它也是会生气的。
“包子,你仔细看看周围。”秦灵镜说,“没发现什么吗?”
包子下意识地扫了一圈。
“诶?诶?这……”
刚才还衰败无比的城主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焕然一新。
地上的残叶不见,花草也正盛开得茂盛,欣欣向荣,没有半点颓败的模样。
亭台楼阁,花红柳绿,潺潺水流缓缓流淌,飞燕掠过,池塘泛起涟漪。
湛蓝的天色之下,城主府生机勃勃。
隐隐,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这……这是怎么回事?”包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那颓败之相,它绝对不会看错。
那种荒凉到令人心慌的模样,自然也不会忘记。
但现在……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灵镜道人。”一个声音传来。
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包子汗毛竖立,张牙舞爪,“假城主又复活了。”
“包子。”秦灵镜拽住气势汹汹的包子,“现在的城主是真的城主。”
包子皱眉,用爪子挠着他,“你别想骗我,真正的城主不是被埋在大树底下死了吗?眼前这个,肯定是别人假扮的。”
它用力挣扎着,有些害怕。
千千跟主人就在不远处,要是再进入圈套,说不定主人会有危险。
“快点放开我。”它呲牙。
“包子,你冷静点。”秦灵镜说,“你仔细瞧瞧……”
原本已经死去的简子钟从一房间里走出来,感激涕零,他几乎匍匐在地上,“终于,终于出来了,实在太感谢了,灵境道人,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他身后,还有不少人。
他们都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情绪激动。
秦羲禾和溢清寒听到动静,也赶过来。
看到焕然一新的院子,微微惊讶。
尤其是溢清寒,看到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的简子钟,一脸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
刚才,真正的简子钟明明已经被杀死,然后身上缠满了符咒被埋在了树底下。
假简子钟也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
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会活生生出现在这里?
他们这短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们应该饿了吧,还是先吃东西吧。”秦灵镜没有多解释什么,“我已经闻到了饭菜香味。”
“是,是,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准备了许多饭菜。”简子钟站起来,感激之情无法言表,“这边请,这边请。”
“清寒兄,快快请进。”
秦羲禾也被这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算见多识广,古今中外,奇闻异事也见识过不少。
但,今天这种情景,却是前所未见。
“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个院子,跟外面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城主府别的院子破烂不堪,一片荒芜,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一般。
但,这个院子却是崭新的。
“也没什么,我利用术将院子藏起来了而已。”秦灵镜的手放在秦羲禾头上,“我知道你现在很多疑问,不过,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屋子里,果然摆满了许许多多的饭菜。
包子闻到了香味早已经忍不住了,跳到桌子上,将一盘包子吞到嘴里,“好吃。”
千千也饿坏了,一个人吃了好些。
秦灵镜看着秦羲禾也吃得畅快,托着下巴,“羲禾,好久不见了,能见到你这么精神,我很高兴。”
秦羲禾喝了一杯茶。
桌子上的盘子都已经被包子光盘,陆陆续续还有人端食物进来,大部分进了包子无底洞的胃里。
酒足饭饱,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wavv
“二哥,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她说。
秦灵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脸色相当不好看的溢清寒,展颜一笑,“溢将军,这些年多谢你照顾羲禾母女,实在感激不尽。”
“当年我身不由己,只能用锦囊的方式托付给你,你也遵守承诺,护佑了羲禾母女五年,感激不尽。”
他一连说了两个感激不尽。
溢清寒则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那个锦囊是你写的?”
秦灵镜点点头,他将目光转向秦羲禾,“八年前,我在推演时候推演到家里有难,匆忙赶回来时,还是晚了一步,父亲被歹人害死。”
“……”秦羲禾皱着眉头,她不太记得。
“歹人假扮了父亲留在秦家,对你却是宠爱有加。我当时一筹莫展,又不敢打草惊蛇,为了寻出线索,我一边暗中保护你,一边调查线索。”秦灵镜说。
“后来,我查到了那些人跟瀛国邪术有关系,便追查上去。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来潜心修道,也算懂一些术,但,还是着了邪术的道。”
“我好不容易破解了邪术,躲过一劫。深知这样下去,对邪术一无所知的我会很被动,我思考再三,东渡去了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