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禾远离他,看着他弯着腰痛苦不堪的模样,淤堵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滋味怎么样?”她嘴角轻抿,“你要是再不处理,有可能下半辈子都毁了。”
“你要是想做太监,我可以给你预留一个总管的位置,名字就叫……”
小凳子,小桌子……
“小椅子吧!”
溢清寒咬牙切齿。
他没想到,看起来柔弱不堪的秦羲禾竟有这等身手。
这女人!
最开始,他得知白丹樱和白净霜两姐妹欺合伙欺骗他,而秦羲禾是同谋之后,他便想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
他跟踪劫持了秦羲禾之后,明明是占了上风的,最后,竟被这小娘们给踹了。
力道不大,但位置准确,到现在被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甘心,差人四处打探她。
探子很敬业,事无巨细将她从小到大的事迹打探了个彻底。
那些事迹,无非就是她今天夺了谁的钗子,明天踩了谁的裙子,后天抢了谁家姑娘的衣裳,无恶不作,野蛮霸道,半点也没有身为大家闺秀的自觉,还有点白痴。
除了娘们之间的掐架和比拼,没听说她会功夫什么的。
毕竟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就是被老丞相那种老混账惯坏了,性格野蛮,不足为惧。
这是他原本的想法。
可……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吃亏了。
这一次,一个不小心,又被踢了!
还踢了最是脆弱,被这么一踢,疼得抽搐。
“秦羲禾!”他几乎是从牙缝里喊出她的名字。
“你也别恼,是你先动的手。”秦羲禾往前走,挥了挥手,“劝你还是快点回去养伤吧,毕竟,有些地方的伤跟别处不一样。”
“再见了,小椅子。”
溢清寒在身上点了几个穴道,疼痛感消失之后,他身形一闪,像鬼魅一般,瞬间追上她。
秦羲禾吓了一跳。
这个变态,竟然还能乱动,他,是铁做的吗?
“你丫,不怕残疾?”她躲到一棵树后面,“你就这么想进宫当太监?”
“秦羲禾。”溢清寒黑着脸,“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刚才说过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想非礼我,我正当防卫踢了你的小圈圈。”秦羲禾盯着他,从他的脸慢慢往下,随即,将目光瞥向别处。
“蛇打七寸,男打……那什么,这是你自找的。”
她往后退,“你别仗着你有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是大声呼唤,到时候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哦?我吃不了兜着走?”溢清寒一点点逼近她,阴测测地说,“说说,我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秦羲禾拽了一根树枝防身,“你原本应该奉命去了关外,现在还留在卧云城,还私闯皇宫,企图对本宫不敬,这件事若传出去,溢将军你也不好交代。”
“所以?”溢清寒像猫捉耗子一样,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害怕?”
“……”秦羲禾攥紧树枝。
变态永远都是变态,别指望他能变正常。
“你公开抗旨,还侮辱本宫,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以为你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吗?”她往后倒退着。
“哦?欺君之罪么?”溢清寒笑道,“看在我战功赫赫的份上,皇上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秦羲禾嗓子发干,“你脸可真大,这么大的脸,是要当大饼充饥吗?”
她继续往后退,声音也没有底气。
若是换成平常,涉风早就出来英雄救美了。
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涉风还没出现,她心里打鼓。
论功夫,她远远不及这鬼畜病娇男。
刚才侥幸攻击了他最脆弱的地方,本以为能逃脱,现在看来,她还是太低估了这变态。
落在这变态手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溢清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大手捏着她的手腕。
秦羲禾手腕吃疼,树枝落在地上。
“你想用这根小树枝对付我,该说你天真还是白痴?”
“来……”
秦羲禾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点了哑穴。
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怒目圆瞪。
“这个模样真让人控制不住,生气的模样比刚才那样子好看多了。”溢清寒控制着她,低下头,靠近她,呼出一口热气,声音测测。
秦羲禾打了个冷颤。
这个变态,又想出了什么鬼花样!
“太子妃有没有兴趣去瞧瞧太子与那贱女人做什么?”溢清寒玩味地笑着,“会不会撞破一处鸳鸯戏水的桥段呢?”
“啧,我有点期待。”
“……”秦羲禾咬牙,狠狠地瞪着他。
“瞧瞧,这小野猫一样的眼神,真让人欲罢不能。”溢清寒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计较刚才她那夺命的一脚。
他饶有兴趣地拽着她的衣裳,几个跳跃,两个人出现在鸣琅殿外面的梧桐树上。
烛光摇摇,窗帷轻拂动。wavv
天热,窗子是开着的。
从秦羲禾他们的角度,能看到夙央和白净霜相对而坐的影子。
他们似乎在谈笑,一个淡然出尘,一个倾国倾城,怎么看怎么碍眼。
秦羲禾心里更堵得慌。
她冷冷地将脸转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溢清寒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太子殿下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不能人道,守着这么美的人,夜半人静,不做点你情我愿的事,竟只喝茶聊天,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啊,那贱女人装摔倒落在了太子怀里。”
“太子殿下抱住了她,啧啧。”
“他们两个要亲了。”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果然要做点该做的事才正常。喂,太子妃,你不看看么?很好玩的。”
秦羲禾紧紧地皱着眉头。
她只是被点了哑穴,身体是能自由行动的。
在溢清寒兴致勃勃偷窥的时候,她猛拽过他的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口咬下去。
尖尖的牙齿落入他的手腕,为了解气,她用了很大力气,咬下去之后,瞬间出血。
“喂,蠢女。”溢清寒眸子一紧。
她刚踢了他,现在,又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