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岳瞬间便被群芳拥簇,只觉眼花缭乱,看着这些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妙龄少女,感觉都不大靠谱。
忽然,一名不施粉黛,眉头微蹙的年轻女子映入眼帘,明岳心中一动,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冉。”
音调平淡,却有如空谷幽兰,让人听了颇为舒服。
明岳指着苏冉说道:“就是你了!”
香怜见到明岳选了苏冉,柳眉轻皱,随即说道:“苏冉你过来一下,我嘱咐几句。”
苏冉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出了房门。
明岳听觉灵敏,虽然二人在院中嘱咐,对他来说也是清晰可闻。只听那香怜一改妖媚语调,恶狠狠的说道:“苏冉,你也看到了,这公子可是大金主,你若是敢像对待以前客人那般打他或者骂他,我非剥了你这身皮不可!听到了吗?”
“嗯。”
一声不情愿的应声之后,屋门顿开,香怜满面风尘的笑道:“明岳公子,你眼光真棒!我家苏冉以前可是一位大富豪的千金,温柔大方,事事周到,就是骨子里还带些小姐气质,现在被你选中,万一有啥照顾不周的地方,可要多担待着点,实在不合适我马上给你调换!”
明岳嘴上应是,心里却想:“棒个锤子!什么小姐气质,不就是小姐脾气吗?听你门外所说之话,恐怕这丫头殴打客人的前科不少。”
但他虽然知道苏冉前科累累,也不愿再做调换,毕竟胭脂群中就这么一个清新脱俗,看着顺眼的。
“明岳公子,之后您与香庄所有业务事宜,均由香怜联系牵线,剩下的事就由她和您交代吧,我们就不在此打扰了。”
香怜说罢,便领着那些正在娇叹纷纷的女子离开了屋子。
房中只剩明岳与苏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苏冉也不说话,只是眼睛斜斜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
明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说道:“听说以前你爹是位大富豪?”
“哼!不用你和我套近乎,我只管帮你联系香庄业务,其余衣食起居,诸多杂七杂八之事,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管!”
明岳上来就被怼的哑口无言,心道,这丫头的火药脾气是怎么在这里混下去的。
但他向来自诩好男不跟女斗,说道:“我同意,就照你说的办。但是你要先告诉我,香庄的业务都有哪些?”
苏冉看明岳随手便丢出五十两黄金,心想出手如此阔绰,必定不怀好意,于是想上来便恶语相向,将这有钱的公子哥赶紧吓得换人。没成想自己提的无礼条件竟然全部被答应,心下有些不敢相信,眉毛一挑,说道:“你说的话可当真?”
明岳说道:“自然当真。”
“可不许反悔啊!”
“绝不反悔。现在,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明岳缓缓坐会檀木椅上,双目直直盯着苏冉那水嫩俊俏的小脸。
苏冉并不惧怕明岳透出寒灵的慑人目光,淡淡说道:“没有了。你想听哪方面的业务?”
明岳微微一笑,说道:“所有的业务,我全想听。”
“可以。但是不能在这里说。”
“这是为甚?”
“因为,这只是你挑选姑娘的房间,按照规矩,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在镇上的住所已经被安排好了,这是我们香庄对贵宾的赠送服务。当然你若是不愿住,也可以自己寻到其他客栈住下,只不过这间屋子现在就要空出来,留给后面的贵宾使用。”
“哦?”明岳奇道:“你们香庄为我安排了什么地方的住所?”
苏冉冷冷说道:“我带你去看便是。”
明岳细思半晌,说道:“不用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我来找你,到时候再领我去看吧。有什么业务,明天告诉我便是。现在,你先将我送到门口,可以吗?”
“当然可以。”
苏冉说完,便领着明岳向门口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了他进来时的大红门处。
明岳出的大门,不再多说,头也不回的扎入了漆黑的巷子里,留下那看门的少年和苏冉立在当场。
那少年灿灿问道:“苏冉姐,你是不是又把客人得罪了?今天傍晚我见这人随手便送人一锭金子,可是个难得的大金主!”
苏冉白眼一翻,冷冷说道:“小滑头,姐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那少年想到苏冉连客人都敢打,更何况自己了,赶紧陪笑道:“不敢不敢。”
......
明岳离开香庄后,很快便回到了客栈,到得自己房间后,隔壁两名汉子呼噜声如故,震得墙板瑟瑟发抖。
明岳上床休息两个时辰,便继续起身盘坐床上,开始打坐修炼。
“咚咚咚!”
不知炼了多久,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明岳收了法决,起身打开房门。
只见秦五更父子已经站在门口,明岳将两人让进屋内,问道:“秦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秦五更憨然一笑,说道:“明岳公子,尹先生妙手医术声名远扬,找他看病之人实在太多,为了能给孟儿早点治病,我要提前去排队等候,但是清晨湿气寒凉,孟儿现在不便跟我同去,想烦请你先替我照看一下他,等到巳时再领他前去找我。不知可否?”
明岳赶忙应道:“秦大叔放心,巳时我必将孟儿送到看病之所。还请告诉我尹先生诊疗之地,到时候我好陪同孟儿前往。”
秦五更听得明岳答应,心中高兴,连忙说道:“谢明岳公子!待到巳时,你领着孟儿出了客栈门口,便向西行,行约三里之地,在路北有一株千年老槐,尹先生便在那里会诊。”
“秦大叔,我记住了,你放心的去吧。”明岳说道。
“好好,那我这便去了。”
秦五更背着包袱,离开了明岳房间,一阵急促的“噔噔”声传来,想必已经下得楼梯,跑去排队了。
明岳细细端详秦孟几眼,发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精神愈发萎靡。不知是现在湿寒气重,还是他的尸蛊毒更加严重了。
忽然,秦孟脖子处一道暗红色的痕迹映入眼帘,明岳急忙将他的衣服打开细看。
一道道暗红长痕萦绕全身,更可怕的是,这些长痕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秦孟身上缓缓蔓延开来。
明岳的母亲是名法医,他曾多次无意在母亲的鉴定报告中见过这种恐怖的痕迹,而这痕迹下面无一例外都标注着两个渗人的字眼,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