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这几天在关注烈火的修行的同时,也在关注鸣月的修行,而且尤其令他在意的便是鸣月与芒种这两个人的关系。从那天鸣月看到芒种后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似乎很肯定芒种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所以,对于鸣月的修行,黑夜要更加关注一些。
“小姑娘,真没想到我们还能以这种形式和你见面啊。”芒种轻慢地说道。
“不要套近乎!”鸣月喝道,“我妈妈是你害死的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芒种哈哈狂笑道:“你这小姑娘不懂礼节,肚子里的问题倒是不少。不过真可惜,有些时候还是不要追究真相不较好!”
“你说什么!”鸣月怒道。
“哎哟,真是的,这就生气了,真拿你没办法啊。”芒种忽然严肃起来,继续道,“既然你那么需要一个‘真相’的话,我就告诉你,你妈妈是我杀的,谁教她为光明军团效力的,既然各为其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她死那就是我死!所谓战争不就是这样吗?”
“是嘛……”鸣月拿出冰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芒种拿出申公鞭,没等鸣月架好姿势,就一鞭子抽过去,将鸣月的冰刺打落在地,鸣月只能叹好快。芒种道:“拿个兵器都慢吞吞的,你以为敌人都会那么好心等你?可别告诉我那个老太婆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鸣月听到芒种如此不尊重自己的曾祖母,自然是怒不可遏,“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以后我早晚会变强找你算账的!”
“算账?”芒种道,“你既然那么想报仇,那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把兵器捡起来,这次我不会用申公鞭阻挠你的。”说着她把申公鞭随地扔掉了。
鸣月感到甚是不可思议,觉得似乎有诈,她小心翼翼地捡回冰刺,却见没有任何异样,于是她就这样向芒种刺了过去。
就在两人只相距一米的位置,芒种忽然将手一甩,鸣月的攻击便戛然而止。
“啊,这个是……”
只见芒种面前悬着四张纸符,围城了一个矩形,那矩形似铜墙铁壁一般,化解了鸣月的攻击。
“这是结界符!为什么你会这个?”鸣月质问道。
“说的不错,确实如此。不过可不止这个!”说罢,芒种左右手相继一甩,只听鸣月“啊”的一叫,她的左右臂上已然各刺进了三根银针,冰刺再次掉在了地上。“是不是觉得两手酸软无力?不过放心,针上并没有毒。”
“点……点穴针……”鸣月惊道。
“好好想想到了战场上以后,要怎么做才不会成为累赘吧,”芒种哼道,“你那张可憎的脸,我真是不想再多看一眼!”说着,她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了按钮,只见一面墙升了上去,只见墙后边躺了一群人,在痛苦地呻吟。“这些人是今天刚从前线传送回来的伤员,总共50人。医务长他老人家看不过来,我这个人可不怎么会医术,指导不了你什么。总之你去把他们的伤都治好,在那之前不许睡觉!”说罢,她便走开了。
此时鸣月一脸茫然,她心道:“不只是结界符,连点穴针她都会使用,这些可都是……”
在长长的通道中,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了芒种的面前。
“原来是副总帅,不知有何贵干吗?”
那人正是黑夜,他说道:“你为何说她面目可憎?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到底能憎恶的什么程度?还是说你很久以前就见到过她,或者见到过跟她长得很像的人,勾起了你一些不好的记忆呢?”
“原来你全都看到了啊。”芒种道,“我就算真的隐瞒了什么的话,也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就算你不亲口告诉我,刚才你所使用的结界术和点穴针也把你出卖了哦,那些高明的招式只能在某位老前辈的书屋里才能学到的,芒种主将……不,应该是北月乔治主将。”
芒种先是一惊,然后镇定下来说道:“副总帅在情报圈查阅了我的背景了吗?看来有些事情确实瞒不住了。不错,我也是医后的孙女,我的姐姐南月正是那个丫头的母亲;之前跟你说过的,我那被处死的父亲是光明军团的高官也不假,只不过他也是医后的女婿;至于我的母亲,当时为了激起你的义愤说了谎,我后来听说孔明灯那个老家伙放过了她,只是她后来没多久还是病死了。”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你还算得上是鸣月的姨母呢。”黑夜道。
“血缘上讲确实如此,”芒种道,“只是医后并未将衣钵传授于我,而我更是投靠了黑暗军团,所以请还是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了。”
“好好好。那么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吧,”黑夜顿了一下后道,“鸣月的母亲真的是你杀的吗?”
芒种一惊,随即缄口沉默起来。
黑夜见状,说道:“那我换个问法吧,你的姐姐真的是你杀的吗?”
这个问法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芒种瞬间冒出大量冷汗,似乎还有些犯晕,只得手扶身旁的墙壁才能站稳。
黑夜见芒种似乎有些精神崩溃,便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在非战斗状态下紧张成这样。既然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
“等等,副总帅!”芒种忽道,“你的话,我可以把真相告诉你,只是你必须保证,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