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场子就这么荒废掉了?租金呢?就是想改做其他生意也不行了。
五个人晚上郁闷,坐在一起喝酒。
老蔡抱怨道:“照着样下去,咱们吃饭的钱都成问题了,还做什么生意,乘早回中原算了。”
紫翼蝠不爽他的自暴自弃:“别说了,教主会有办法的。”
李天行思考了半天,才说:“既然他们是不成文的规矩,咱们就打破一切规矩。从明天开始,贴出标语,就说这里公开比武,价格不定,任何人都可以来比武,而且不问拳脚路数,用一切认为可行的方式。”
傀煞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可万一有人来踢馆呢?比如其他摔跤场的人,还有官府的人,他们不是不允许咱们开拳击场么,都会来捣乱的。”
但,如今已经无路可走了。
标语在第二天贴出去,一整天的功夫,无人问津。但事情捅到当地的衙门去了,有摔跤场的老板就这件事让官府出面。
“大人,这件事您不能不管,他这是公然挑衅咱们朝鲜国的权威。”
大人搂着婆娘,醉醺醺的:“不就是一个中原人么,你们了解他们的底细没有?在处理中原人的事情上,还是需要慎重的。要是没什么背景,又不是贵族,你们出手就行了,何必要来问本官。”
一个老板拿出了几个首饰,交给当官的:“大人,有您这句话,我们心里就有了底。如果官府不插手,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好东西啊。”大人看看珠宝,很满意:“你们去吧,爱杀谁就杀谁,本官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拳击馆内还真来了个强壮的家伙,眼神就很霸道:“哪位是管事的?”
星冉说:“我。”
“老子不和娘们说话,来个公的。”
我去,这人说话很刺耳啊。李天行过来:“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对方说:“我要跟你们最能打的人比武,赌金五百钱。我输了给你们五百,你们输了给我一千。”
老蔡气不打一处来:“你讲理不讲理?凭什么你输了只给五百?”
“你们不是说,价格由客人定么?怎么了,说话不算话?”
李天行拦下老蔡:“当然可以。”
这货微微一笑,蹲在地上,从包袱里取出了刀:“方式也由我来定,你们的人要赤手空拳,我用刀,生死各安天命。”
这和踢馆的有什么两样,但李天行都应允了,星冉要求她对付这个人。
男子脱掉鞋子,味道真臭,他走到屋内的正中间:“怎么让一个女人来跟我打?”
“你不是说要找我们当中最能打的么?男人说话要算数。”星冉拍拍胸脯:“我就是最能打的,你如果害怕了,也要输给我五百金。”
男子一刀就砍过来,这还没喊开始呢。但他的招数在星冉眼里和小孩子差不多,星冉不但不避开,用两根手指节捏住了这把刀,一摔,将男子连人带刀丢到了靠近门口的方向。
“怎么样?认输了吗?”
“呀!!”男子飞跑两步,一刀砍下。
星冉神速一般抢过他的刀,反而架在他的脖子上:“怎么?你已经输了,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门外,一个人缓缓走进,身后跟着三五个人。
带头者说话嚣张:“你们就是在这里开馆子的?谁允许的?”
“姑奶奶允许的。”星冉说:“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来较量较量。”
有人提着房东进来了,房东吓的浑身哆嗦:“我不租了!我不租了!房钱退给你们,求你们快点走吧。”
李天行呵呵作笑:“自己没本事,就拿别人来说话,朝鲜国的人还真是让我看不起啊。你为什么不自己上来过两招?”
对方言道:“我知道你们是中原人,用的都是邪门歪道的伎俩,根本不是摔跤术。在这个地方开场子,要有规矩,你们拜码头了么?”
紫翼蝠说:“教主,让我教训教训他们。”
“不,和气生财,咱们还是少惹事。”李天行想到了那个要收揽他的贵族,现在也只能求助这个人了。
来到朝鲜,就是不想没事找事,要是靠武力解决问题,在中原就行。
房子退了,这是李天行这辈子做的最窝囊的一件事,果然做生意还是需要打通官府的。他隔天就去了那位大人府上,门卫直接就让他进去了,说大人给他放行,任何时候都可以来。
客厅里,这位大人正在欣赏歌舞,看到李天行来,真是不亦乐乎:“哦,是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过来坐。来人……上茶。”
李天行坐在侧面,他还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可是贵族老爷知道他的意思,外面发生的事,他都清楚:“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在朝鲜国,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情。你愿意做我的幕僚么?”
李天行推手:“我不太喜欢受人管制,我来是请大人帮个忙的,如果大人觉得为难就算了。”
对方喝了一口茶:“呵呵,你要开个拳击馆,被人踢馆了,对么?”
“看来大人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自然,你说的这件事,对我而言就是一句话。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
李天行说:“如果你帮了我,我可以将每个月的收入给你分红。”
贵族老爷窃笑:“钱?我从来不缺钱,我自己也做生意,全朝鲜有五分之一的生意跟我都有关系。我缺的是人才。嗯……要不这样,你答应帮我三个忙,我就给你开通行证。这样大家都不吃亏,怎么样?”
“什么忙,你说。”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有了主意,我会告诉你的。”
李天行一想:“我只是个生意人,在官府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
“这个当然,不过么,你并不是个生意人,这我看的出来。真正的生意人不会想你这样做生意,明知不可为,还顶着官府去做。”他好像很自信自己的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天行。”
这么高的官职,他自然知道李天行的名字:“你说你是李天行?就是中原国前任的皇帝?或者说你们是同名?”
“我……我们是同名。”
大人悬着的心松懈下来:“原来如此,我还真希望你就是那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