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干的?”李天行露出阴冷的神情,他没想到幽明会死:“其他人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人保护好幽明?!”
紫翼蝠说:“对方来的太让人防不胜防,而且不由分说,直接一掌就打死了幽明。我没有解救五毒神掌的办法,只能去宫里找你。这个人武功路数奇特,看上去不像只会五毒神掌,他说他在金月阁,等着你去报仇。”
金月阁……李天行提上黑羽剑,气冲冲的要往外面走,恰好赶上天机老人和司徒也过来了。司徒已经听说了幽明死的消息,就是担心李天行心乱如麻,中了别人的陷阱。
“你现在不能去,万一是血煞的陷阱,就没命了。”司徒说。
李天行冷冷盯着他:“是兄弟就别拦着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个屁的男人。滚开。”
天机老人扛起幽明:“让开,我要给我的乖女儿去出殡。”
老头在江湖上混迹了半辈子,藏了半辈子,就是知道江湖中的事情永远都说不清楚,你杀了人,还会有人来杀你。两个女儿都挂了,他的心也灰了。
李天行踢开司徒,纵马二驰,往城南方向而去。金月阁,只是个不起眼的酒楼,排场不大,但这三个字在城南还是有些名气。李天行看见三个字的招牌,在门口就拔出了黑羽剑。
“出来!!”
一声狮子吼,震的整个酒楼都不稳了。
二楼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站在栏杆边上,冲李天行招手:“上来。”
纵云梯三跳,李天行持剑上楼,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的女人?”
对方摘下斗笠,李天行看的真切,就算哪个神秘男子:“原来是你,都怪我一时心软,当初在少林寺就应该宰了你。”
男子将斗笠飞出,扎入木柱:“李天行,你杀了我父亲,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了。今天引你出来,不为别的,我要跟你一决生死。”
“拿命来!”手中黑羽剑一出,李天行紧跟上去,以七层大悲赋的内力镇压。
神秘男子周身一道微波,恰好能招架的住这股内力。不过,李天行还没出全力,这家伙却是用上了十层的内力:“六脉神剑!”
嗖!——铛铛!
两道剑光飞入李天行的赤炎真气,弹了开来。男子迅速摆正姿态,双手合于丹田,运气结束,双掌顶向天灵盖,浑厚的内力朝李天行击打而来。就连赤炎真气也被逼的后退了疾步,弄的地面木片飞起。
李天行根本没有兴趣和他比武,来就是杀人的。大悲赋第九式——如影随形!李天行一个健步,从对方身体里穿透过去,手中黑羽剑在滴血。
这男子喷出一口血,刚刚回头,已经让李天行砍掉了脑袋。
九层大悲赋,威力不可小视。李天行报了仇,丢下一袋银子,给酒楼老板做修葺之用。他回到酒楼内,躲在房间里暗自伤心。他是真的爱上了幽明,这是很痛苦的滋味,旁人无法知晓。
司徒敲门,没反应,自己进来了:“李天行,你把人杀了?”
“嗯。”
司徒也没话可说,只是告诉他简单的道理:“你杀的人越多,得罪的人也就越多,如此反复,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这也是天机老人为什么不动手的原因,他不想让活人和死人都不得安宁。”
“人埋了吗?”李天行问。
“埋了。”司徒回答:“紫翼蝠和云啸风去帮忙了,幽明已经死了,你别再伤心了。这正是血煞期待的样子,你想要对付血煞,就要摒弃一切杂念,忘却烦恼,将无人能练成的十层大悲赋突破。”
将军府内,后堂只有血煞和葛将军两个人才可以进入。
面前绑着五六个被捆绑的江湖人士,葛将军正用一个人进行修炼,加上血煞传授的吸星大法,身上的麻烦已经清除完毕,但他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红了。
血煞说:“再过几天,你就可以练成大悲赋第一式了,感觉怎么样?”
“很顺畅。”葛将军握紧拳头:“浴血大法果然通透,没吸取一个人的内力,我都感觉自己的精神焕发,全身都充满力气。假以时日,我就能夺得更多的兵权。这要多谢你的帮助了,不过练功‘药人’还不够,我得加把劲,找更多的人来才行。”
这是血煞巴不得的事,但他认为没有这个着急的必要:“大牢里的犯人越来越少,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的,魏怀泰跟你叫着劲,你还是收敛一些。而且练功法门是每吸取一个人之后要凝神静气,将此人的内力与自己完全融合,当对方的血气被你吸收之后,得有一个转化的过程。不然你还是会走火入魔的。”
葛将军笑笑:“你让我帮你找的人已经有眉目了,这个人现在就在魏怀泰的府中。”
“你说的是魏怀泰?”血煞深表怀疑:“你不是故意引我去杀魏怀泰,帮你扫除屏障的吧?”
“当然不是,魏怀泰比我能打仗,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在朝廷的玩弄权术上,他远远不及我。”葛将军走向门口,推开大门,做了个深呼吸:“这感觉可真好啊……血煞,你可知道魏怀泰和太妃的关系?”
太妃和魏怀泰有亲戚关系,魏怀泰的表舅爷是太妃的亲弟弟。虽然是远亲,但只要沾着亲属关系,魏怀泰的家族就能在朝中屹立不倒。
可是,找到了太妃又能怎么样呢?血煞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赢她,多日钱在湖心小竹的竹林里,他是撑着太妃内力不够,想要乘机杀了她,不想被李天行从中插了一脚。时间过了这么久,想必太妃的内力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功力也增进了不少。
要对付她,谈何容易。
“你怕了?”葛将军带有嘲讽的问道。
血煞不会被激将法控制,他有自己的主见:“你能找到人,就算还我一半的人情。要接近宗主,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傀煞。
傀煞的傀儡术无人可以辨别,就算是宗主本人,也要打伤活着打死傀儡之后才能知道。傀煞很好对付,血煞也知道他的下落,要在深夜去堵他的路。
……
“依儿呀,依儿呀,西沽隆冬呛,戴戴!”打烊后的傀煞,一人拎着一壶酒,在街面上闲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