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怎么又受那么多伤啊,没听过身体髮肤受之父母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唐词藻飞快的查看鸩羽伤势:”伤口比我想像中更容易止住血呢,嘻嘻。”唐词藻朝自己的毒物柜前一阵翻找。
鸩羽无力反驳,他只想睡上一觉:”眼泪我帮你拿回来了。”往婢女手中酒壶一指。
“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把鸩羽抬到桌上躺着。”唐词藻手中仍捏着药草毒虫。
“婢女名叫‘钩吻’。”娇小玲珑的女僕答道。
“钩吻,用针线把他的伤口缝起来。小心别把他的血液吃进去囉。”
“没有床吗?”
“我还没在这裡睡过,是你会想睡这吗?”鸩羽道。
“在床上会比较舒坦吧。”
“免了。”
钩吻先撕开衣襟,发现鸩羽身体已有许多错杂的恐怖伤痕,而鸩羽流出的鲜血香味诱人与那扭曲肌肤表面不相称。
她战战兢兢的将针线一针一针插入胸膛伤口两侧。
“等等,没有麻醉吗?”鸩羽痛不欲生。
“都用来做假死药了。”
“哼,来吧。”鸩羽豁出去了。
这缝合整整下了九十七针,钩吻将线打结,用牙齿咬掉线头。
“钩吻你缝得真好。”鸩羽望向胸口纵横的交叉伤痕,不住感叹道。
“真的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的皮肤是破布是不是,缝的歪七扭八,你的女红只比那疯狂的唐词藻好一点而已。”鸩羽勃然大怒。
“我又没学过女红,你生气做什么。”一掌使劲拍向鸩羽刚缝合的胸口。
鸩羽差点没痛晕过去:”轻点,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险我不是君子。”钩吻又往鸩羽胸前一拍。
“疼疼……你说,女红都不行,你还会些什么?”
“我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会什么。”
“哼,你说的我一个都不会。”鸩羽不得不服气。
“好,要不我再帮你缝一次。”钩吻抚摸着鸩羽胸膛。
“千万不要。”鸩羽无限惊恐,差点没跌下圆桌。
钩吻噗嗤一笑:”我是说缝你的衣服。”
鸩羽看向胸前因斩击而划破的衣襟,点头:”多谢了。”
唐词藻打岔:”不许,娘不许,鸩羽的衣衫只有娘能补。”将鸩羽拥入怀中。
“你没天份啦,让钩吻来缝。”鸩羽将唐词藻头推开,斩钉截铁回道。
“娘?”钩吻诧异问道。
唐词藻不过二十多年纪何以称自己为鸩羽之娘。
“你也看见我的奇特身体,这便是出自唐词藻之手。因此唐词藻自诩为我再造父母。”
“鸩羽这身体很厉害吧,不只百毒不侵,只要持续补充毒物,身体恢復力还会越来越快。鸩羽就是我的呕心沥血之作,毒物界的兰亭集序。”
吃下七碗唐词藻研磨的毒汤,身子已逐渐恢復体力,只是身上又爬满虫蛇了。
钩吻看见鸩羽身上毒虫密佈,心生畏惧,眼看太阳便要升起:”快清晨了,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必须先走了。”
鸩羽想到唐家十一名婢女也一同死去,这等疏失唐总管必然深究,华梧别与钩吻和自己都难逃怀疑。
“你去吧。”鸩羽道。
钩吻起身,双眼紧盯着脚下生怕踩着毒蛇怪虫,垫脚一跳左边一拐,小心翼翼走出唐词藻闺房外。
鸩羽佩服钩吻竟能待在唐词藻房裡这么久。
“把这药喂那入侵女子吃。”唐词藻手裡捧着一碗药草。
“不能让她自己吃吗?她听见我们的话应该知道我们在帮她。”
“你自己跟他说。”将一碗药草放在鸩羽所躺的圆桌之上,转身离开,又在药架上忙碌。
鸩羽见唐词藻
“把这吃下。我们会帮你活着离开。”鸩羽将那憔悴女子口中白布拉开。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大哥二哥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那女子嘴唇乾涩,语带粗哑。
“你不想为了你三位哥哥报仇吗?”
“大哥连一名唐家少年都不敌,我要报仇雪恨谈何容易。快一刀杀了我。”那女子杏眼怒睁。
“我没义务要杀了你。”
“你明明答应我大哥要给我们一个痛快。我
那可怜三哥还痴呆游荡。”鸩羽与魁梧大汉的对话她的确都尽数听在耳裡。
“我没必要遵从和你大哥的约定。”
“你明明也是……”
鸩羽打断她:”你若是不喝下这碗汤,我定会确保你和三哥长命百岁。”
“你!”那女子颤声道。
“但是我只有一个惋惜。”
“?什么”
“像你这么标緻的姑娘即使痴呆了也会有不少人喜欢,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奴僕庭院,奴僕们一定没日没夜宠信你,到时我改变心意想要杀你,恐怕还得经过二百人的同意。”鸩羽说完摸了女子下巴一把。
那女子突然狼吞虎嚥将奇怪的药草粥一口吞下。
鸩羽与那女子对望,眨了眨眼,大眼瞪小眼,久久不见药效。
“唐二小姐,假死药没效。”
“我有说那碗有假死药吗?”
“唐二小姐别耍人好吗?”
“要叫娘,我正赶工。”
又是一连好几个时辰,唐词藻端上奇怪的药草粥鸩羽都不知道喂了那女子几次了。
那女子在吃完一碗药草后终于陷入昏睡,气息悠长,逐渐细不可闻。
“你知道我为何让你把他放走吗?”唐词藻忽道。
“不是为了让我不去拿那黄金吗?”鸩羽想起来这理由说出来挺尴尬的。
“我原本是想让你把她的肚子搞大,这样我就能配鍊出一种母子蛊毒,但是我捨不得鸩羽的身子被那女人糟蹋。”
“什么?”鸩羽不解。
“所以娘就在她身上埋下‘情种’。”
“情种?”
“类似于情蛊但是更来得有效。”
“所以那眼泪用途是什么?”
“痴情者的眼泪当然是用在情种上。”
“那眼泪可是我大费周章才拿到的,我还差点死掉。”
“对付几个小罗囉也叫大费周章。我自己也没料到有人会要杀华梧别。”唐词藻无可奈何:”假死药调配容易,但那‘情种’可相当困难製作。”
“我的身上不会也有那‘情种’了吧。”鸩羽试探问一下。
“没有。”
“呼”鸩羽放心。
“是比情种更厉害的东西喔!”
鸩羽脸部呆滞,真猜不透这疯婆娘。
“所以你为啥在他身上放情种。”
“因为爱。”唐词藻外头一脸天真。
“那情种可以用来做什么?”
“其实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鸩羽已放弃与唐词藻理论,
但想
“扣扣”一串敲门声,唐词藻上前迎门,唐总管出现于门外,手上却无带餐点,反倒是带了两个人。
鸩羽眯着眼望去门外两人。
一白一黑紧跟唐总管之后,白衣书生架住一黑衣男子。
身着白衣裳的正是恙刀华梧别,虽被灌入唐门毒药,但其精通医术,唐门解药又近在咫尺,此时仍精神奕奕。
华梧别手中拿住黑衣大汉的脉门,看衣服款式与昨日想杀死房中所有婢女的黑衣人相同,黑衣人脸上全是血污,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后才来。
“唐二小姐,我有要事必须要问这名囚犯。”
“这没问题。但为何要劳驾外人带来。”
“因为此事与药王庄华梧别有关,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澄清。”
“方便我们进去吗。”华梧别潇洒问道。
“不方便。我能把药给你,你自己拷问吧。”
“方便了话还请唐词藻做第三人做见证。”华梧别道。
“我没空,要方便,要不叫鸩羽陪你吧。”
“鸩羽是?”华梧别大奇。
“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啊。”唐词藻转身进到屋内向鸩羽说:”乖儿子,把这药拿给唐总管。”
词藻说的“药”指的是,手腕上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
“我动不了。”
“少装死了,刚还有兴致摸人脸蛋。”
“一点也不懂照顾病人。”
“多走动才能好的快,更何况你后续仍有一堆任务代办喔。”唐词藻将手腕平举在鸩羽眼前。
鸩羽抬起右手,小蛇攀爬到他的手腕,螺旋缠绕着手臂。从桌上缓缓起身,伤口竟然已经不疼。
鸩羽**着上身,身上佈满着毒虫,才开门,昆虫接触光线振翅飞走了不少。
华梧看见百般毒物缠身的鸩羽,心头一吓脸颊微微抽搐。
唐总管不以为意,指了指那黑衣人。
鸩羽上前将毒蛇往黑衣人身体送去,鲜豔小蛇摇晃细长身躯,忽地咬住黑衣人的脖子,片刻便拔起獠牙,鑽回鸩羽的身上。
“你是谁?”唐总管厉声问道。
“我是六扇门京城捕快贾中堂。”黑衣男子一脸恍惚。
这可让唐总管和华梧别大吃一惊,唐门树立敌人不少,可从来未与朝廷对立过,杀死华梧别嫁祸给唐门,一来唐门失去稳定药源,二来朝廷亦可出师征讨。
“是谁派你来的。”
“上头公文交办下来的……署名官印是齐遇。”男子口水从嘴角滑下,喃喃道。
“齐遇!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齐遇!”华梧别惊诧不已。
“你们为何而来。”唐总管脸色沉重。
“为了让唐门在此代复灭。”
“六扇门好大的口气,我唐门有仇必报。够胆就儘管来吧。”唐总管怒不可遏,伸手勐往六扇门贾中堂天灵盖拍下一掌,贾中堂头骨碎裂而死。
“六扇门、还有齐遇,这下可难办了。”华梧别沉吟着。
“唐总管,这儿有一具尸体,劳驾你两个一块带走。”
“鸩羽,把她搬出去。”唐词藻从屋内喊道。
鸩羽知道唐词藻指的是呈现假死的女入侵者。
“她没说出有用消息?这两个入侵者是否为一伙的”唐总管问道。
“你带来的黑衣汉子一下子便把口风透了。半个月前的入侵者即使用药仍不吐一句真言,应该彼此之间没有挂钩。”唐词藻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