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怒却未消对着胡菲唯道:“把你的话收回。”
“翠袖姑娘,我候弓代妖狐兄弟向你赔不是。”候弓道。
忽然转角处一人匆忙冲出,那人一身火红衣裳,来得快速,身子直接撞向胡菲唯。
眼见两人就要迎头碰上,胡菲唯退後错步,闪掉了敌人的冲势,反抓住了红影的手。
红影稳住身子,竟是一名红衣少女,剪裁属於唐门服饰,容貌清新美艳,竟是唐诗嫣。
“唐门!”翠袖认得衣裳团红如火的样式乃是唐门的特有标志。
“是你黑妖狐。”唐诗嫣见握住自己手之人竟是朝思暮想的黑妖狐。
“怎麽是你。”胡菲唯抓着唐诗嫣的手道。
唐诗嫣发现自己被胡菲唯抱在怀里,俏脸羞红,直红到耳根子。
“怎麽是你。”胡菲唯抓着唐诗嫣的手,唐诗嫣全身被制服,身体难以动弹,更令唐诗嫣在意的是两人的身体大范围接触。
唐诗嫣发现自己被胡菲唯抱在怀里,俏脸羞红,直红到耳根子。
“黑妖狐大侠你又抱着我了。”唐诗嫣羞涩道。
“抱歉,在下向你赔不是。”胡菲唯见唐诗嫣没有敌意,便将唐诗嫣的手松开。
“你们怎麽会在这?”唐诗嫣低着脸问道。
“我倒是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候弓道。
“我唐门参与武林大会,实属正常。”唐诗嫣道。
“我问的是此时此刻夜半三更,你为何会出现。”候弓道。
“我夜半,闻到这香,特来追查是哪一位宵小鼠辈用了我唐门的迷香。”唐诗嫣道。
“这的确是唐门之毒?”候弓问。
“成分相同,但毒性更强。”唐诗嫣道。
“难道不是你唐家堡之人所为?”候弓道。
“如果是,我身为唐家的五小姐会不知道?”唐诗嫣道。
“所以此人比唐家堡更毒?”候弓道。
“有过之。”唐诗嫣道。
“你身上可有辟毒解瘴之法?”候弓询问道。
“有,但我为何要给你。”唐诗嫣道。
“就凭我是黑妖狐的兄弟。”候弓诡异笑道。
“是又如何。”唐诗嫣大眼秋波偷偷看向胡菲唯。
世人皆知黑妖狐轻功独步江湖,千山万水任独行,黑妖狐之名流芳百世。
唐诗嫣立志成为轻功第一,意欲打败黑妖狐,却在鬼哭山上被胡菲唯所败,於福船之战中更败得心服口服,对胡菲唯敬仰非常。
在唐诗嫣的眼中,胡菲唯是一翩翩梁上君子,亦侠亦盗,她渴望得到胡菲唯的认可,他的情。
候弓自己的情爱纠葛不清,他人的情缘却看得透彻,知道这唐诗嫣必定对胡菲唯有意思,既然黑妖狐可变男化女,这颠倒龙凤之事,候弓可多加利用。
“附耳过来。”候弓向唐诗嫣招手。
“何事?”唐诗嫣疑惑道。
“你不信我?”候弓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不信。”唐诗嫣对候弓诡异言行甚是堤防戒备。
候弓主动贴近唐诗嫣:“你喜欢黑妖狐兄弟吧。”
“你在胡……”唐诗嫣被说中了心事,脸红羞涩,连忙想要辩解。
候弓抢道:“若是唐姑娘有意,我可助一臂之力,让狐对你生情。”
唐词藻思索一阵,正视自己的情感,点点头。
“好,就请你把辟毒的药材给我们吧。”候弓朗声道,所有人都听见候弓的话。
翠袖道:“唐门怎麽可能如此轻易交出辟毒解药。”
“我们此趟目的在护卫郡主,这可是仁义之举。唐诗嫣你慧眼也看出来,我们乃是正义之师,若是帮助我们,江湖传为美谭,而侠盗黑妖狐必当对你另眼相待。”候弓依旧侃侃而谈。
候弓的一番话冠冕堂皇能以仁义感化江湖侠士,他又特别加重了尾句的语气,让唐诗嫣怦然心动。
“诗嫣愿为大侠们效犬马之劳。”唐诗嫣说着从怀中掏出了数枚丹药分给众人。
“怎麽可能。”翠袖瞪大眼难以置信。
“脆鱼你实在太小看我了,这仁义二字是国际通用语言。”候弓文质彬彬摆袖道。
“天知道你给她灌了什麽迷幻药。”翠袖叹道。
“我不过是晓以大义,天下心存仁义之心者自然顺从。”候弓做作道。
胡菲唯道:“好了,没时间打哈哈,多谢五小姐赐丹,事不宜迟,火速前往郡主之房。”
“只要是为了仁义无双的黑妖狐公子,区区的辟毒丹,诗嫣自当双手奉上。”唐诗嫣道。
众人翻开面罩布料,食下辟毒丹。
“迷香毒性强,且还有数种未知剧毒,这面罩还是不能拆。”唐诗嫣叮咛道。
众人施展轻功往郡主之房直奔,但候弓经脉奔雷内伤未愈,体内真气紊乱不堪,没跑几步路,候弓落後众人数十丈。
不过弹指间,候弓随即不见众人踪影。
候弓体力不支,一手扶助柱子,兀自大口喘气。
忽然候弓面前风声吹动,原来是胡菲唯转头回来查看候弓的情况。
“菲唯兄弟,还是你关心我。”候弓仍喘气不歇。
“哼,谁关心你,只是我的轻功最高而已,我背你回去,再赶往郡主位置。”胡菲唯道。
“不可。”候弓道。
“别逼我把你打昏,封住穴道,五花大绑送你回房间。”胡菲唯道。
“可否让我见识郡主的容颜,我可都还没瞧过那个韩烟盈一眼。”候弓道。
“你这登徒子,收起你的色心。”胡菲唯道。
“我会远观你们的战斗,不让你们操心。况且你们战斗我也会担心。”
“你在我的身旁,我才要担心你。”胡菲唯道。
“没有转圜馀地?”候弓道。
“免谈,我压根不该让你一人出来。”胡菲唯道。
“好吧,可是你有听那唐诗嫣叫你黑妖狐公子耶。”候弓对着胡菲唯笑道。
“她……难不成尊敬我?”胡菲唯惊道。
“非也,唐诗嫣喜欢你。”候弓笑道。
“怎麽可能。”胡菲唯不信。
“我说妖狐兄弟,你就从了她吧。”候弓笑得合不拢嘴。
“候弓你少说一句会死嘛。”胡菲唯瞪着候弓。
“我是认真的。”候弓道。
“你在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指甲拔光,做个无爪马猴。”胡菲唯威胁道。
突然之间,东面不远处响起了剧烈炮声,如惊蛰之雷,使耳朵嗡然作响。
候弓与胡菲唯同时抬头,只见东面火光大起。
“我必须去,菲唯别阻止我。”候弓握住伐树之剑。
“因为严不惭?”胡菲唯道。
“不惭大哥与翠袖一个都不能少。”候弓道。
“你需得答应我一事。”胡菲唯幽幽一叹,她十分了解牵挂亲人之心,更知晓失去至亲之痛。
“何事?”候弓道。
“别干傻事。”胡菲唯认真道。
“我答应你。”候弓道。
“好。”胡菲唯道。
“不过聪明绝顶如我,可曾有犯傻。”候弓笑道。
“每次。”胡菲唯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