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义弟是候弓?”露清晓惊讶道。
“正是。”严不惭道。
“咦?”胡菲唯露出疑惑声音,目光看向候弓。
候弓从青脸面具後向两人眨了眨眼睛,希望两人暂时别透露自己身分。
严不惭看向胡菲唯与林落尘,胡菲唯的狐狸面具让人联想到黑妖狐。
“我可没栽赃那小衙役。我还传了套厉害的武功给他。”林落尘道。
“如此说起来你倒是候弓师傅,但为何候弓会遭通缉。”严不惭道。
“师傅还谈不上,我充其量不过是他师兄,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的一言一行何以露清晓会知道的一清二楚。”林落尘道。
“请你指点严某迷津。”严不惭道。
“因为露清晓实际上也闯入了成都府地牢。”林落尘道。
“此事当真?”严不惭锐利的眼神射向严露清晓。
“我闯地牢,只为杀死林落尘,并未杀害地牢狱卒。”露清晓道。
“我是被你青城人马所逼,处於自卫,不得已才令山猛下杀手。”林落尘无可奈何的摊手。
“林落尘你胆敢狡辩。”露清晓道。
“清晓女侠息怒,事实剩馀雄辩,就严某来看,林落尘确实是大逆不道,却非十恶不赦,应该把他交由衙门或武当派。”严不惭道。
“衙门地牢林落尘只要勾个小指就能出来,你看不出来他当初便是刻意进入成都府地牢吗?”露清晓道。
“但清晓女侠若非苦苦追杀林落尘,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只可惜了一干狱卒的性命。”严不惭道。
“严不惭说的好,露清晓你有何正当理由杀了我,根本没有嘛!”林落尘耻笑。
“将林落尘交由武当派师门发落,不知清晓女侠意下如何。”严不惭道。
“武当弟子恐怕无人能制住林落尘。”露清晓道。
“我知道有一人能有此本事。”严不惭道。
“何人?”露清晓道。
“老石。”严不惭道。
老石从台下道:“老夫向来不问武当派门中之事,但为了消弭纷争,老夫可以破例帮忙。”
“如此一来,清晓女侠大可放心。”严不惭道。
武当自祖师张三丰开派以来门规严峻,虽无青城挑脚筋,砍断手臂之刑,但量罪废去武功,终身面壁思过亦有重罚。
“你们自顾自地讨论我的处置,有问过我的感受吗?”林落尘道。
“这已经是最两全其美的方法了。”严不惭道。
“要我回天柱峰,没门。”林落尘道。
“这是林落尘自寻死路,怪不得我。”露清晓道。
“但我不可能让你杀人。”严不惭道。
“你当真是死鱼脑袋,候弓怎麽有如此固执大哥。”露清晓道。
候弓却暗骂:“你们两个针锋相对,都不肯退让,两个都是顽固的木头脑袋。”
“严某的义弟可还活着?”严不惭道。
“放心吧,好人不长命,候弓现在也好好活着。”露清晓道。
“多谢告知。”严不惭对这候弓的悬赏一事甚是关心,知道露清晓虽然冷酷,但定然不会说谎,得知候弓安好,心中为之一宽。
“你是好人,别逼我对你动手。”露清晓道。
“严某只是不希望有人无辜被杀。”严不惭道。
“你对无辜这词定义也太宽了。”露清晓道。
“严某平心而论。”严不惭道。
“放任林落尘不管,会伤害更多的人。”露清晓道。
“我们不能因为林落尘还尚未杀害的人而将他定罪,但严某此刻便能阻止你杀了林落尘。”严不惭道。
“你我放对,孰强孰弱。”露清晓道。
“在鬼哭山我远不如你,在黑风寨你我实力仍有差距,现在,严某想试一试。”严不惭道。
“咳咳咳……”候弓乾咳数声,走到了杀意冲突的核心。
“你给我让开。”露清晓道。
“听我说句公道话。”候弓道。
“青脸道士你有何话说。”林落尘对这胆敢阻拦三人决斗的青脸道士十分感兴趣,此人若非勇敢睿智,便是愚蠢至极。
候弓见严不惭要保林落尘,想到一个可使严不惭干涉的办法:“严少侠理应晋级决赛,但是林落尘出面干涉,但就我来看,严不惭与老石比武,又和群豪厮杀,力气将尽,不如将其比赛暂缓。”
“若是严少侠的体力无法负荷,的确可以要求歇息。”主持人道。
“现下严不惭的比试先暂停,改由露清晓与林落尘的比试优先。”候弓接着道。
“严不惭与林翅的比赛已开始,若是严不惭同意,可以先进行林翅与露清晓比试。”主持人道。
“我不同意。”严不惭道。
“我这是在帮你。”候弓叹气。
候弓心里暗叫:大哥,露清晓疯起来是没人性的。
“不用你费心,若你要袒护露清晓,严某也只好用武力将你排除。”严不惭道。
“当真要打?”候弓道。
“严某别无选择,但念你刚曾助严某一臂之力,严某尽量在不伤你情形下打败你。”严不惭道。
“我们来假想一下等会发生的局面,等会开战露清晓丶黑妖狐丶山猛丶我,还有尚未跃下树柳如媚的都会对林落尘出手,你们不过二人四支手要如何与我们对决?”候弓道。
柳如媚叹气跃下,知道自己定是要淌这浑水了,右手流畅迅速的握住剑柄,微露银白剑身,却不拔出。
严不惭见此人握剑姿势流利,行云流水,无任何多馀动作,已知道此人是用剑好手。
“这位果真便是黑妖狐?”严不惭看向胡菲唯。
“没错。”候弓道。
“即便如此,严某也不能让步。”严不惭坚毅道。
“我还有个提议。”候弓道。
“说吧。”严不惭道。
“你与我对决,露清晓与林落尘对决。”候弓道。
“这不是给我们优势吗?你为何不将山猛与黑妖狐纳入其中。”严不惭道。
山猛与胡菲唯速度迅捷,当世无匹,严不惭初次面对,定然中招,其中山猛并不晓得何谓手下留情,她的思绪只存在着杀或者不杀,严不惭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