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你知道杀人需偿命吗?光是正当防卫杀了房宿,我就已经惹祸上身了。”候弓道。
“咦,这剑已经尝杀过人了?”焦戚头一歪,这剑应未杀人已久。
“我虽然把这剑带出,实际上流血的都是我,差点丢掉的都是我的小命。”候弓苦笑。
“你刚才可是杀了一干华山弟子,你全忘了?”柳如媚微蹙眉。
“是嘛,我记得开头,却不知怎麽获胜,睁开眼只记得已来到这。”候弓道。
“他的剑下的确久未食人性命,刚才他杀的华山门人皆是命丧玄铁剑之下。”焦戚道。
候弓除了方才受玄铁剑入魔而杀人,候弓从未手溅鲜血。
柳如媚却想到一件吊诡之事:“难道并非你下手杀了我父亲?”
候弓一时慌张,连忙解释:“是清晓师姐所为,啊……不是…严格说起来是我与房宿对决时,清晓师姐转醒,丢出奔雷匕首干涉战局救了我一命。”
柳如媚思索种种迹象:“原来不是你杀。”
“是我杀的……房宿的命还是算在我头上,你不可在找他人寻仇。”候弓着急,自己先前已把事摆平,现在不小心说溜嘴,可让先前的苦心白费了。
“我就觉得奇怪,你明明只有斩击稍微厉害些,武功顶多与父亲平起平座,原来是一剑孤城。”柳如媚道。
“不对,你既已赌输我,不能在为难清晓师姐了。”候弓道。
“我不杀你,也可以服侍你,但此仇必须要报。”柳如媚话一说完,施展轻功离开。
候弓知道柳如媚必定要找露清晓报仇:“菲唯丶山猛快追。”
胡菲唯没等候弓话说完已经追在柳如媚之後,山猛则是听见候弓下令後跟着冲出。
候弓以自己的轻功造诣不可能追上柳如媚,而山猛与胡菲唯轻功卓绝必定能迎头赶上,但自己也必须赶紧追上为露清晓解围。
三人的身影转眼消失,候弓虽然不记得方才的对战,但身体方才与露清晓和胡菲唯对阵时被打得遍体瘀伤,连续与高手战斗体力即将损耗殆尽。
候弓回头却见焦戚仍端详着伐树剑,心中想到露清晓追的是焦戚,而焦戚近在眼前,或许可以来个守株待兔。
焦戚开口:“告诉我这把剑曾是谁的所有物。”
“听说这把剑是大师兄露华浓所留。”候弓道。
“这是把好剑。”焦戚双手将剑递还给候弓。
“可惜给我这只会砍材的人拿到了。”候弓道。
“不,这把剑注定会重振雄风。”焦戚热切地道。
“千万别是让别人拿走此剑,让别人割了我的头而重振雄风。”候弓道。
“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但我看你双剑使得不错,为何只佩一把兵器。”焦戚道。
“我向来只使单剑,只在与露清晓对决时有用过短刀辅助。”候弓道。
“但你左手使剑并不差。”焦戚道。
“或许是我用剑砍树时,右手力竭时,便以左手使剑吧,所以左右转换无碍。”候弓道。
“你或许可以改使双剑功夫。”焦戚积极的与候弓论剑,她觉得此人能够使用自己的剑得到天下第一。
“或许吧,我半分双剑功夫也不懂,与露清晓对决也是两手同时施展水月剑法。”候弓道。
“你的水月剑法很特殊,能够将他派武功学为己用吧。”焦戚道。
“你怎麽知道。”候弓道。
“你的剑告诉我的。”焦戚指着候弓的伐树剑。
“你居然能跟剑说话。”候弓讶异心想这魔教铸剑师果然又些门道:“但截至目前水月除了我自身罗汉拳与砍树的技巧外甚少学习他派的武功,与柳如媚对阵时也是粗劣模仿她的剑技。”
“你没有发挥出月心的真正功效,不要只是砍树,把双剑应用在水月剑法上。”焦戚向候弓提议,实是希望他武功能配得上自己的玄铁剑。
“如果我没被师傅所杀的话,或许可以请她指点一些双剑技巧。”候弓道。
“你师傅是谁?”焦戚问道。
“露剑萍。”候弓道。
“无双剑胆露剑萍?”焦戚睁大眼,不可置信。
“没错。”候弓道。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分啊,双剑功夫江湖罕见,若得露剑萍指点双剑绝技,那可胜过闭门造车十年,少在江湖打滚三年。”焦戚道。
焦戚思索此人既有月心诀,若又蒙无双剑胆传授剑法,前途不可限量,此人配得上自己所铸之剑。
“但我见到她定是九死一生。”候弓道。
“为何,露剑萍难道不是你师傅?”焦戚道。
“就是因为她是我师傅,我才九死一生。”候弓道。
“难不成你叛逃师门还是忤逆师傅?”焦戚道。
“你猜中了八分。数个月前的朝廷战船屠杀案,就是我们干的。”候弓道。
“这事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露清晓得罪了定国徐家,朝廷定然不会纵放青城派。”焦戚道。
“但他的儿子徐率确实是个人渣。”候弓道。
“这是你的看法,但徐家可是为了大明奠定了汗马功劳,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这巴掌可是呼在皇帝的脸上。”焦戚道。
“所以我已经计画好,这次武林大会结束,赚足了钱就告老还乡,隐性埋名。”候弓道。
“你几岁?告老还乡?你不当天下第一?”焦戚道。
“虽然我报名叫天下无敌大英雄,可我还真没这个打算拿第一,我志在第二。”候弓道。
“为何要第二。”焦戚道。
“因为要捧徐率拿第一,他当盟主,我拿钱,这计画若成功可以少奋斗一百年。”候弓道。
“为钱而使剑,最为卑劣。”焦戚动怒。
“你说剑便是要杀人这点我同意,但为何就不能拿剑图温饱呢?”候弓道。
“剑中有神,主宰人生杀之大全,人使剑,方能通神,次等为人王,再者为将帅。”
“我不像你这麽高尚,我觉得人还是和任何肉食性动物一样,为了食物而猎杀,为了食物而杀人,差别只是他们用的是獠牙,我们用的是剑。”候弓道。
“胡说。经过千年的磨练,人才有了剑法,人跟动物不一样。”焦戚语音激动,声音变大。
“只是现今食物变成了钱,人为了五斗米折腰,为了钱而杀人。”候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