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是跟八妹翠袖同名的“脆鱼”,在水中被候弓一行人救起,是一个贵公子的奴婢,反帮着富家公子哥为恶。
“大家听我说,这名姑娘是个大骗子,若是娶回家,小心被谋财害命。”候弓当众声明。
“我就说哪有这麽便宜的事。”乡民道。
“小兄弟你怎麽知道?”财主道。
“因为我认识翠袖时,她还在服侍一个富家公子,若不信可以问我师姐。”候弓道。
此时胡菲唯与露清晓都已走上前,见到翠袖在此卖身葬父心中大奇:“翠袖?”
“小女子正是翠袖。”
“师姐快拆穿她的假面具。”候弓道。
“你怎麽会在这?”露清晓道。
“我父亲死了。”翠袖道。
“满口胡言,倒是说说你服侍的公子呢?”候弓道。
“率公子将我解雇了。”翠袖道。
“上一次解雇,他把你丢进江里,这次呢?”候弓道。
“在这里能遇见熟识真是太好了,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要如何葬我的父亲。”翠袖无视候弓向众人磕头。
“我倒是想知道你父亲是怎麽死的。”候弓道。
“积劳成疾,是肝病。”翠袖掩面抽泣。
“你的演技都能当梨园戏伶了。”候弓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翠袖道。
“别装了,你究竟图得是什麽?”候弓道。
“只求父亲能安葬,翠袖能找到安身之所。”翠袖道。
“拜托你说实话。”候弓道。
“我确实曾服侍率公子,但是我也是娘生爹养大的,我没能保护好率公子失去谋生饭碗,而父亲突然病倒,我也无能为力。”翠袖道。
翠袖的话令候弓难以反驳。
“师姐你怎麽看这事?”候弓道。
“卖身葬父实乃人之常情。”露清晓道。
胡菲唯也道:“翠袖既然不再为虎作伥,此番沦落街头,也是情势使然,反倒是候弓你必须负全责。”
“与我何干?”候弓道。
“是你把徐率和重盾绑起来丢入滚滚长江,也因此导致翠袖失业。”胡菲唯道。
“徐率罪恶多端,你还中了他的暗器之苦,差点丢了小命,我将他丢入河中只是略施惩罚。”候弓道。
“徐率卑鄙,但与翠袖无关。”胡菲唯道。
“怎麽无关,徐率叫翠袖刺我一刀,她毫不犹豫就拿匕首刺入我的背心。”候弓道。
“我有避开内脏与脊椎,伤了你,我好生抱歉。”翠袖低姿态向候弓赔罪。
“好,我信你了,让你丢了工作的确是我的过错,我在这向你陪不是。”候弓作揖行礼。
“哪里,候弓公子之前多有得罪了。”翠袖道。
“有什麽事我能帮的尽管说。”候弓道。
“帮我埋了我父亲。”翠袖道。
“这自然,可我看有很多人愿意代劳。”候弓指向围观群众。
“这……”翠袖欲言又止。
“各位乡亲父老刚是小弟搞错,翠袖确实死了父亲,哪位能够帮翠袖姑娘安葬父亲的出个价吧。”候弓道。
“我出八百两。”财主喊价。
“九百两。”乡民道。
“一千两,黄金。”财主道。
黄金的世值高出白银许多,一千两黄金可不是比小数目,
众人登时鸦雀无声,无人竞价,一个姑娘花一千两黄金着实令人吃不消。
“好,兄台够爽快,还不牵起夫人。”候弓道。
“我……”翠袖支支吾吾。
“吞吞吐吐的,快来拜见丈夫,这男的虽然不是一表人才,但荷包满满,反正再糟也不会比徐率。”候弓道。
“我……”翠袖话哽在嘴边。
“难不成你喜欢徐率那种卑劣性格,这可难办了。”候弓道。
“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翠袖向财主垂头致歉。
“为何?”财主道。
“因为他便是我的如意郎君。”翠袖眼帘看着候弓。
“等等,你为何是看着我?”候弓急忙跑开。
“至从在船上被你救起後,我对你一见倾心。”翠袖眼神充满柔情。
胡菲唯与露清晓奇异地看着候弓。
“你必须拿出一千两黄金,否则没人会信服。”财主忿忿不平。
翠袖泪眼婆娑看着候弓。
“我才不要给。”候弓道。
“我给。”露清晓道。
“多谢师姐代劳,荷包失血了。”候弓道。
“算在候弓的头上。”露清晓道。
“我哪有这麽多钱,我在青城全部身家也没有一千两黄金。”候弓道。
“从你未来薪水里扣。”露清晓道。
“为何……我们把翠袖买下没有半分好处。”候弓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可是你说的。”露清晓道。
“我说拔刀,没说要掏钱。”候弓道。
“你有意见?”露清晓横了候弓一眼。
“行,你是师姐,你说了算。”候弓思索必须尽早将翠袖这烫手山芋脱手,找机会转卖给刚刚那位财主。
“找好地方帮你父亲安葬。”露清晓轻拍翠袖肩膀。
候弓心想死者为大,小心翼翼抱起尸体走到岳阳郊外。
翠袖突然伏向候弓:“孩儿对不起爹,我不仅一副棺材也没给你定制,连元宝蜡烛都没有。”
“没问题,我们帮你准备。”露清晓道。
“可棺材店在西北边的藕池镇,元宝却是在更远的调弦镇。”翠袖幽幽道。
“有我与胡菲唯的脚程,还怕半个时辰赶不回来吗?”露清晓道。
“我也去。”候弓道。
“你的轻功很好吗?”露清晓瞥了候弓一眼。
“当然比不过两位。”候弓抓头。
“在这给我挖墓穴。”露清晓道。
“你又没给我铲子。”候弓抱怨连连。
“剑都能伐树,挖个洞有何难。”露清晓道。
候弓望着手中的长剑,之前拿来砍一百棵树,现在居然要用它来铲洞,下次用剑来切菜都不奇怪了。
“菲唯你去较远的调弦镇张罗元宝蜡烛,棺材较重由我来扛。”露清晓道。
“没问题。”胡菲唯道。
“一路顺风。”候弓道。
“如果你敢对翠袖不规矩,别怪我不客气。”露清晓道。
胡菲唯也道:“你若是对翠袖下手,我就剁了你。”
“你们是担心我会出手伤了脆鱼嘛,放一千零一个心,我不会动她。”候弓道。
候弓望着两人一青一白的身影往西北方飞纵离去,除了候弓只剩下鸣玉、翠袖和山猛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