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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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调皮歪过头看了看旁边的温,见到温对他点点头,他才抬头看着简医师点点头,“那简叔叔,我就先出去了,不过我才不跟其他的小朋友玩,他们玩的游戏都太幼稚了!我去吃点东西,好饿!”

“嗯,去吧,找一下厨房阿姨,看看还有什么吃的,阿姨如果问你怎么没有吃上饭,你就说是简叔叔和温叔叔让你帮了点忙,所以没有吃饭,知道吗?”简医师对小调皮叮嘱道。

“嗯,知道了啦,我走了,”小调皮似乎觉得简医师说得这些话跟废话差不多,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向着楼道的方向跑了过去。

“知道你又做错了一件事吗?”简医师看着小调皮消失的方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问道。

“啊?”温惊疑地看着简医师,他想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自己哪里还有错。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成为赫人时候,你做了些什么吗?小调皮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个无辜的路人,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简医师依旧很是平淡地说道,但是听着的温却是脸色猛地一变。

“我……我没想到这些事情,”温有点懊恼地说道。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而不是拖到现在,”简医师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但也正是因为没有一点情绪包含在里面,这才让温有些害怕,因为这正好说明了简医师已经处于了暴怒的临界点,一旦超过那个临界点,不管他是自小和他长大的温,还是谁,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

几十年前,一个贪图上了爱乐蒂妈妈的赫人,拥有十几号的赫人手下,在第十一区中可以说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但就这么一个横着走的人物,一夜之间便倾覆在暴怒的简医师的手中,让简医师直到现在都还是第十一区中所有赫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也就是打那之后,简医师按照自己的想法,让这一片本来充满了血腥和恐惧的区域恢复了平静,达到了这种其他区域都难以企及的和平。

“这……简,我也只是想看一下能不能不借助你的能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但事实证明了,我还是无法独立起来,”温说着的时候,脸上很是失落。

“哼!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但是涉及到爱乐蒂妈妈的事情你都敢冒如此的大不韪,要不是我跟你关系还不错,我肯定会一巴掌拍死你!”简医师很是气愤地对温说道。

“下次不会,下次一定不会,呵呵,”温赶紧承诺道。

“你还想有下次?”简医师眯着眼睛盯着温,眼缝里露出来的目光就如同两道剑光般。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以后不管爱乐蒂妈妈遇到什么问题,我绝对第一时间通知你,”温赶紧解释道。

“哼!”

简医师没有继续跟温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一丝动静的房间,让他的心里也是有点不安。

“叩!叩!叩!”

简医师走到房门前,轻轻地叩起了房门。

“爱乐蒂妈妈,是我,简,还有温,听说你已经几天没出过房门了,是遇到了什么事吗?”简医师在门外对着房内喊道,只是隔了好一会,房间内都没有任何回应。

“爱乐蒂妈妈?”简医师继续喊道。

“可以开开门让我们进去吗?”隔了一会后,简医师依旧继续喊道。

只是同样的,房间内依旧悄无声息,如同无人般。

“简,怎么办?”温在旁边有些担忧地问道。

“哼!”

简医师冷冷地瞪了温一眼,后腰处忽然长出了一条红色的触手。

显然,这是简医师的鳞赫,在所有赫子中攻击力最高的一种赫子。

触手尾端在出现的同时,猛地刺向房门,看着十分稳固的房门就如同豆腐遇到了一把锋利无比的神刀一样,直接碎成了无数片的碎木屑。

“这……真的没有问题吗?”温有些惊愕地看着已经回复原样的简医师。

“只要爱乐蒂妈妈没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简医师瞟了一眼温,径自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没有任何的灯光,只有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夜光,让这里面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

“爱乐蒂妈妈?”没有看到爱乐蒂妈妈身影的简医师小声地喊道。

只是房间除了他的声音以及跟进来的温的脚步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死寂一样。

简医师和温继续在房间内搜寻着,并没有因此放弃对爱乐蒂妈妈的找寻。

“爱乐蒂妈妈?”

简医师在房间一个角落中似乎能够看到一个蜷缩的人影的轮廓,很小心地对着那个方向喊了一下。

声音落下,一道猩红色的目光忽然扫射而来,不过却没有吓到简医师,反而把刚刚看过来的温给吓了一跳。

“温,去把灯开一下,”简医师盯着那道轮廓,嘴里对温吩咐道。

“嗯,稍等,”温看了一眼刚才猩红目光出来的地方,摸索着向控制房间内灯光的方向走了过去。

“啪!”

好一会后,灯光终于被温给打开了,那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终于被看清,正是他们两个人都在担心的爱乐蒂妈妈。

简医师和温看到后,不由对视了一下,互相都能够看到各自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简医师转回头,走到爱乐蒂妈妈旁边,伸手想要去把爱乐蒂妈妈扶起来,嘴里很柔和地问道:“爱乐蒂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吗?怎么一个人躲在放进里面啊?你这样会让我们很担心你的。”

“别动我!”爱乐蒂妈妈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体更是紧抱起来,蜷缩得更紧。

“你这是怎么了吗,爱乐蒂妈妈?”简医师半蹲下身体,很疑惑地对爱乐蒂妈妈问道。

爱乐蒂妈妈这时候抬起了蜷缩在手臂中的脑袋,转过来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看着简医师,问道:“为什么其他的孩子都死的死,老的老,你们两个却偏偏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我也是一样?还有,为什么我隔上一段时间便会有一段空白记忆?为什么我的眼睛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就算用刀都了解不了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爱乐蒂妈妈那股已经在体内潜藏了几天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个个为什么不断地在提高着原有基础上的音调,最后几个甚至变成了嘶吼。

让性情极其温驯乖巧的爱乐蒂妈妈变成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得到这个过程中她是多么的难受。

“温,你去外面看一下孩子们,别让他们过来了,”简医师转过头,对在身后很是震惊地看着爱乐蒂妈妈的温说道。

但显然,温还沉浸在爱乐蒂妈妈给他带来的震惊中。

“温!”简医师继续喊了一次,这才让温稍有回转。

“啊?简,怎么了?”温对简医师问道,刚才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

“去外面看一下孩子们,别让他们过来,”简医师又一次地说道。

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有点急促,因为他能够依稀听到孩子们跑上来的脚步声。

房间门已经完全被他破坏掉了,如果温不出去拦截一下,一群小孩子们就会毫无遮拦地目睹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他们心目中慈祥、善良的爱乐蒂妈妈现在这个样子。

“哦哦,好的,我这就出去,”温也是反应了过来,应了一句后便很快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地,外面就传来了一群小孩子欢呼的声音,随后便越来越小,显然是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小孩子们都给哄走了。

至此,简医师再次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了一点,转回头看着依旧还在瞪着他的爱乐蒂妈妈,恳求地说道:“爱乐蒂妈妈,这些事情说起来有点长,要不我们坐下来说,只要你想知道,我一定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好不好?”

爱乐蒂妈妈就这样等着简医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说任何话,就看着。

简医师也没有继续说话,双眼很干净地看着爱乐蒂妈妈,脸上依旧挂着两个字诚恳。

最终,爱乐蒂妈妈还是动了,努力让自己撑站起来,旁边的简医师想要用手搀扶一下她。

“别动我!”爱乐蒂妈妈冷声说道,不过似乎觉得有些生硬,很快就又补充道,“我自己可以。”

简医师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收回了自己刚刚伸过去的手,自己先站了起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动作有点踉跄的爱乐蒂妈妈。

不过,虽然有些艰难,爱乐蒂妈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简医师也是跟了过来,在爱乐蒂妈妈对面坐了下来。

爱乐蒂妈妈又是定定地看着简医师,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开口问道:“我现在是外面传的赫人吗?”

简医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是,但也不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以前怎么教的你们?做人诚实点有那么难吗?”

爱乐蒂妈妈这一天似乎要把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发过的脾气一次性发出来一样,一言不合,直接对着简医师就是吼了起来。

“爱乐蒂妈妈,这事说起来真得有点复杂,我慢慢跟你说来,可以吗?”简医师有些委屈地对爱乐蒂妈妈征求道。

爱乐蒂妈妈深深地呼吸了一次,依旧还是有些僵硬地说:“说吧!”

简医师点点头,安静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过往的记忆,好一会才对爱乐蒂妈妈问道:“爱乐蒂妈妈,你知道以前我们希望屋出去的孩子,都是去的哪里吗?”

“有点了解,但是只知道是一个战乱存活下来的遗孤组成的组织,目的是为了能够让你们能够过得更好,跟这个有关系?”

爱乐蒂妈妈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情因由似乎出乎她的意料。

“嗯,的确,这个组织的目的就是这样,而且如果硬是要说的话,现在也是这样的目的,以前他们叫做炼魂门,但是我们这些希望屋过去的孩子,并非能够过得上你想象中的好日子,反而是接踵而来的折磨。”

“当年我和温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带着十分兴奋但又有点舍不得你的心情离开后,到了炼魂门中,等待我们的便是被分开锁进笼子的命运,然后接受一些他们口中所谓的能够让我们变得更强的试验。”

“这……都是真的吗?”

爱乐蒂妈妈本来就已经是猩红的眼神,此时变得更是通红起来,上面还可以看到晶莹,双拳紧握着,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

“嗯,以前不跟你说,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实情后内疚、不安,我们都了解你,爱乐蒂妈妈,所以我们都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你也只是想要我们过得更好,”简医师咧嘴笑道。

“我……”爱乐蒂妈妈想要说些什么,但此时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到无法说出话来。

“没关系,我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没有怪过你,真的!”简医师握住爱乐蒂妈妈颤抖的左手,安慰着说道。

爱乐蒂妈妈并没有因为简医师的话变得平静下来,眼眶中拦截不住的泪水反而沿着她的脸庞慢慢滑下。

“这些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我和温依旧还很平安的陪在你身边,不是吗?不哭,爱乐蒂妈妈,我们这些当孩子的,只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你这样的话,会让我们觉得很失败的,所以,不要哭了,好吗?”简医师几近哀求地对爱乐蒂妈妈说道。

“嗯!”

爱乐蒂妈妈用力地点点头,用自己的右手努力地想要擦干脸上的泪水,只是不断留下来的泪水,让她的努力只会变得徒劳无功。

简医师松开了爱乐蒂妈妈的左右,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前,在柜面上拿过来一盒抽纸盒,放到爱乐蒂妈妈面前,愧疚地说道:“对不起,爱乐蒂妈妈,其实我们本来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就是害怕你变得跟现在这样伤心,这并不是我和温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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