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玛,坐落于一片广袤的沙漠中。
在遍地黄沙里,生活在这里的人民基本都是挨靠着绿洲过活,除了恕瑞玛城。
恕瑞玛城市恕瑞玛中唯一的一个城市。
城中的市集淹没在黄色的色彩与热闹十分喧闹中,也许是空气太热了,空气弥漫着浓烈的气味,紧邻彼此的拱形帆布遮阳蓬几乎盖住了整条街道,激烈的讨价还价声,夹杂着香料和烤肉的刺鼻味道,随处可闻。
通往破败城墙的宽阔街道上挤着好几百号人,智者模样的干瘪老人们坐在门廊底下互相唠嗑或者打起瞌睡。
城中显得十分热闹且安详。
恕瑞玛神庙在恕瑞玛城内的西侧。
作为恕瑞玛民众们祭祀的地方,平日里神庙会显得格外平静,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平日守卫在神庙的侍卫们已经聚集围成了一个大圈,十分谨慎地握紧手中的武器,很是忌惮地看着场中的情况。
场中对峙着两人,一个是狗首人身、手握长斧的长相怪异之人,而另一个这是比他矮小了大半截、帮着马尾辫、身前悬浮着一本几乎要比她还要大的书籍的小女孩。
小女孩手轻轻一挥,阻挡在面前的魔法书轻轻地挪向了一边,露出她那张清纯的小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内瑟斯,我就是过来这边旅游旅游,见到这里比较奇特,所以就进来逛上一圈,真的没别的意思。要不,我们就这样和平分手?”
沙漠死神-内瑟斯,恕瑞玛第四位诞生的天选之人,瓦洛兰大陆排名第三十八,实力在钻石高级。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内瑟斯没有顾忌小女孩弱小的身形,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他的身影便从一动不动状态拉出了一道残影。
“铛!”
屈腿跃在小女孩身前半空的内瑟斯,手中斩出一道长弧的斧头,被重新挪回来的魔法书给抵挡了下来,在迸发处几点火花的同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小女孩挡住了内瑟斯忽然发动的攻击,只是后续的冲力,让魔法书直接砸在她的身上,整个小身影被甩到了神庙的墙壁上。
石墙被撞裂开了,后面疑似地底墓穴中的尘土,顺着被砸开的裂缝汹涌而出,裂口处巨大的石板从上砸下,让人会产生一种十分惨烈的错误:
一个小女孩就这样被乱石给砸成了肉碎。
只是此时的内瑟斯脸上没有露出轻松的设神色,周围的侍卫们也同样。
果然没一会,一股狂躁的魔法能量在裂口下如同冲击波般爆发了出来,狂风扫落叶般,卷走了裂口上的石板、碎石以及飞扬中的尘土。
卷飞的石板、碎石不停地砸在周围侍卫们的身上,让原本还严阵以待的侍卫们瞬间化作惊吓到的鸟兽般,四散而逃,附近的一些逃不开的墙壁、柱子同样遭此重创,神庙内又是一阵‘砰砰砰’地乱响。
但这些攻击对于内瑟斯自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他的注意力仍然放在裂口处已经站了起来的小女孩身上。
在内瑟斯的视线中,在小女孩手中互让形成的一团团火球如同彗星般拉着长长的尾巴,漫无目的地散射了开来。
在小女孩的嬉笑声中,内瑟斯滚到了一旁,躲过一连串向他奔袭而来的火球。
虽然数量很多,但是内瑟斯丝毫不怀疑每个火球中蕴含的能量能够让他难受起来。
小女孩轻轻地跃出了裂口,放肆地嬉笑着,手中的火球不停地被她甩了出来,让本来就残旧的神庙开始变得残破起来,不少的木质装饰,已经冒起了熊熊烈火。
内瑟斯面对如此绵绵不绝的火球,唯有疲于奔命,至于动作是否好看,他已经不在乎了。
终于,在又一次的懒驴打滚后,内瑟斯找到了一个空档,接近了小女孩后,对着她猛地刺出了一斧,斧尖上一股微不可见的黯淡光晕打进了小女孩的身体上。
小女孩的嬉笑声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了体内的不对经。
“你对我做了什么?”小女孩疑惑地对内瑟斯问道。
见到自己偷袭成功的内瑟斯,没有着急冲上前去,他需要等他留在小女孩体内的力量发挥得更加充分,而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没什么,就是一股我特有的力量,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让你的力量枯萎下来,”已经手握胜券的内瑟斯站在原地对小女孩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果然不能小看你们瓦洛兰的天选之人!”小女孩松了松自己的脖子,骨骼中发出一阵‘咯咯咯’的脆响,浮现在她身前的魔法书也忽然消失不见。
“来吧!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小女孩说完,一个箭步跃向还在为她的表现而感到糊涂的内瑟斯。
但内瑟斯不枉是钻石高级的天选之人,在小女孩攻击即将到来时,已经反应过来并且做好了防御、反击的准备。
两人就这样在空中缠斗在一起,两道残影忽而碰撞忽而分开,最后两人似乎都没有控制住般,巨大的撞击力让外墙如同纸糊的般被撞裂,双双撞进了神庙内里。
“嘭!”
“砰!砰!……”
“扑簌簌……”
各种泥石掉落的声音,响起在神庙内,两人砸落的地板如同遭受到了神秘巨大的重拳般,直接被无情地砸裂了,露出了下方圣庙暗藏的地穴。
圣庙上方被置放在屋顶的太阳圆盘也受到着冲击,在上方翻滚着掉落下来,最后有如巨人抛出的一枚硬币般,砸落在地。
“啪!”
一阵轻微的碎裂声在巨大的太阳圆盘内发出,随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本来如同巨大硬币般的太阳圆盘在停顿了瞬间后,马上崩裂成锋利的碎片四射开来。
“啵!”
其中一小片如同投巢的乳雁般,直接没入了内瑟斯的大腿,一丝血渍溅射而出,染红了一些还在掉落中的泥尘。
勉强站起来的内瑟斯吃痛地咬紧牙关,用力地把陷入大腿中的捡块拔了出来,闪烁着微光的鲜血很快也随着伤口留了下来。
他也没想到会如此倒霉,伤及了大腿的他,已经暂时性地却是了大部分的行动能力。
小女孩这时已经从石碓里爬了出来,手中再一次甩出的一道灼热的火球,直挺挺地击中了没有能够躲避开的内瑟斯的胸口。
却是内瑟斯刚才对她做的手脚已经失去了作用。
“哼~”
内瑟斯闷哼一声,炽热暂时没有能够给他带来太多的伤害,但是巨大的冲力让他不由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只是即便这样,小女孩的攻击也没有停下来,一大波接踵而来的火球,一而再、再而三地命中了内瑟斯的心脏位置,最终难以承受得住的剧痛,让内瑟斯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此时已经满是伤口,渴望得到休息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他站起来。
内瑟斯在面对军队时,可以做到比绝大部分的天选之人要好,即便面对一大队人马,释放出技能的他,同样可以挑赢。
但显然这次面对的小女孩不是一般人。
“可以……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周围熊熊燃起的烈火,不时迸发出来的声响,让内瑟斯断断续续的声音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听见。
“真的就是进来看看啊!顺便的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诞生的祭坛咯,如果可以的话,再顺手给你们的祭坛来点可乐的套餐,”小女孩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掌,清理一下身上的泥尘,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所以……来……破坏我们的……有生力量……是……是你们……此行的……目的?”内瑟斯无力地倒坐在铺满碎石的地面上,很是艰难地问道。
“可以这样说,但这只是顺带的,知道顺带是什么意思吗?”小女孩笑着问道,“其实也不怕告诉你啦,更重要的是你们占据了茅坑又不拉屎,我们实在看不过去,所以就过来帮你们用一下,免得暴殄天物啊!”
“天……天物?”痛得五官都快揪成一团的内瑟斯依然露出疑惑的神色。
“你们不懂,说了你也不知道,好了,你想要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所以……”小女孩拍了一个响掌,“你就安心上路吧,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
“恕瑞玛的血脉,不会就此凋零!”
内瑟斯用力地吼道,本已经受到了极大伤害导致无力的身体竟然神迹般撑站了起来,手中的长斧一挥,在小女孩所站的区域马上冒起了一股糜烂的气息,侵袭着小女孩体内的生机。
只是很容易就被小女孩跳了出去。
“坚韧的瓦洛兰人啊!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会在这凋零。”
小女孩很欣赏地看着内瑟斯,身形再动,拉出一道长虹后,瞬息间便出现在了内瑟斯的面前。
已经无力抵抗的内瑟斯被小女孩控制的魔法能量举上了高空,然后被狠狠地又一次地砸进了神庙的废墟中,神庙内又是一阵乱石、泥尘杂响。
内瑟斯此时在碎石堆中喘息着,他的腿已经断了,左臂也无力地垂在身旁,他想用另一只手撑起自己,但是从身上传来的白热般的疼痛,让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骨头已经被砸碎了大半部分。
内瑟斯知道,如果假以时日,他的身体能够彻底恢复,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个时间。
“所以,内瑟斯,你看你还是会凋零的吧,”小女孩慢慢地向着内瑟斯所在的石堆走了过去,轻悠悠地说道。
内瑟斯没有回应,躺在石堆中痛苦地低嚎着。
死神降临,是内瑟斯的最终保命招式,施展后能够一定程度上强行修补体内的不适,再次让自己拥有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实力,代价是过后需要静修大半年方可恢复个七七八八。
自他诞生以来,这个保命招式所用到的次数不足十次。
然而,这一次已经到了不得不使用的时候了。
内瑟斯能够感觉到体内的碎骨开始重新聚拢到一起,刚已经消散的力量开始慢慢地回到了体内,但他还是装作与刚才无异般躺在那里,痛苦地哀嚎着。
他在努力抑制着体内的痛苦,等待着自己身体慢慢被修补完成的那一刻。
本来快已经走近了石堆的小女孩忽然停下了她的脚步,摇摇头后,轻飘飘地跃向了后方神庙高处。
“你觉得我会看不出你的身体正在自愈中吗?”小女孩站在神庙高处,对下方石碓里依旧装模作样的内瑟斯讥讽道。
“那就滚下来再跟我打一架啊!”内瑟斯从石堆里爬了起来,对小女孩大喊道。
“我并不需要亲手杀你,同样也不一定需要毁坏你们的祭坛!”
小女孩说着,身体如同鸿毛般慢慢地飘出了神庙,手中出现的一团团火球被她如同儿戏般丢了出来,本来就已经变成危房的神庙,再次遭受到攻击,一堵堵墙壁发出阵阵的轰隆声,慢慢倾斜着,随即坍塌成为一堆废墟。
“但我可以把你埋进黄沙之下,还有,可以让你们的神庙自此长埋废墟!”小女孩看着已经开始坍塌的神庙,以及神庙中的内瑟斯,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怜悯。
此时的神庙,在小女孩的刻意毁坏下,地面仿佛碎石要分崩离析般,内瑟斯脚下的碎石旋转了起来,化成一股如同瀑布般的碎石流,向着地面再次裂开的神秘洞穴滑落了下去。
神庙的墙壁终于全部倒塌完毕,至于刚才还站在里面的内瑟斯,此时已经被上百吨的残骸埋在了下面不知道是什么的洞穴中。
“看来这些瓦洛兰人果真还是不能小觑!”小女孩小声说着。
在外面闻声赶来的民众惊疑的目光下,一本巨大的魔法书出现在她面前,随后她跳了上去,慢悠悠地升空离去。
时间依旧在流逝,整个瓦洛兰大陆中出现类似于比尔吉沃特和恕马瑞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反而随着时间有一种越演越烈的情况。
在民众以及士兵们的眼中,本来应该互相仇视的对方,很是神奇地结成一队队的,对着各种能够高来高去的高手进行追捕,但最终皆是无功而返,
要么打不过,眼睁睁看着对方扬长而去;要么实力压制,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