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巴!
孙若愚脑海中蓦地冒出这三个字,这王思文绝对不能给他说什么秘密,不然逢人便说,就现在这副瑟模样,有什么说什么。
孙若愚拱拱手道:“多谢兄台搭救,否则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哪里哪里。”王思文摆摆手,“我这也不是不需要报酬的。”
孙若愚眉头一扬,“什么报酬?”
王思文指着阁楼嘿嘿笑道:“我们这是花船,上了船,得花钱!”
孙若愚心中一安,笑着从怀中摸出几颗碎银子,“这些够了吗?”
他就怕别人图他什么,这要是什么都不要,笑眯眯的将他引入船里,说不定他思前想后一番当即跳船,这样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进了这魔窟,可就由不得他了,这要钱就好多了,起码人家是做正当皮肉生意的。
刚说完这句话,孙若愚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手影,手中的银子直接被王思文拿在了手中。
王思文目光灼灼,盯着碎银子看了下,手里掂量掂量了番,叹了口气,“也行吧,可以给你开一个房间,毕竟你是中途上船,亏点就亏点。”
孙若愚哑然,他能说什么,只得拱拱手,“多谢王兄!”
王思文摆摆手,“不谢,我只是看你长得也不像是坏人,衣服虽然穿得有些破烂,但我看得出来,用料不错,拉拉客而已。”
孙若愚,“那要是我没钱怎么办?”
王思文下巴扬了扬,指着孙若愚腰间的长剑,“你这把剑不错。”
孙若愚哑然,这还真的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周扒皮,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啥都不放过。
“我假若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呢?”
王思文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孙若愚,笑道:“你长得不错,咱们船上……”
话语还没有说完,孙若愚脸色一沉,直接打断了王思文的话语,“王兄,过了!”
王思文打了个哈哈,“玩笑话玩笑话,我这只是为了活跃气氛而已。”
孙若愚面色稍缓,开口道:“我有事去钟吾国一趟,不知道贵船是否途经?”
“正好经过啊!”王思文笑道:“我们这船虽然从魏国到秦国,又从秦国回魏国,但中间有一段水路会经过钟吾边境,到时候孙兄从哪里下船即可,到时候我会差人过来与你说的。”
顿了顿,又道:“我看孙兄受伤不小,咱们船上有创伤药,待会遣人给你重新敷一下,相信很快就能痊愈,这药可是从医家那里进过来的,伤口痊愈了也不会留疤。”
“多谢王兄!”孙若诚恳说道,这王思文嘴上没把门的,说话不经脑子,但拿了他的钱,事情办得漂亮,方方面面都能给他想到。
王思文点点头,招了招手,“小四,带这位贵客去找间房。”
旁边侧立的小四称是后,朝孙若愚微微躬了躬身,“贵客,请您跟我来。”
“有劳了。”孙若愚朝小四点点头后,有朝王思文拱拱手认真道:“如此多谢王兄。”
看到孙若愚远去的背影,脸上带着笑容的王思文突然扯着嗓子朝小四喊道:“小四,记得再给配个女人,不然咱们可是怠慢了贵客!”
孙若愚听得一个趔趄,到底是忍了忍,闷着脑袋随老四而去。
看到孙若愚消失在拐角,王思文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神情平静了下来,他带着一丝思索之色,轻声低语。
“钟吾国的剑,到底是谁呢。”
……
……
“贵客,您先稍事休息,马上就会有人过来为您的身上的伤换药和重新包扎。”
见到小四恭恭敬敬的模样,孙若愚颇为感觉有点不习惯,毕竟他所在的新社会,从来都是人人相对平等,再有钱又如何,给你晒脸还不是晒脸,他强自镇定,感叹道:“你们这花船倒还是什么都有啊!”
小四笑道:“我们这花船,只要是交足了钱,上了船后,住的,吃的,还有其他方方面面我们都给包了,这花船每次出行,都是人满为患,贵客您运气好,花船一般都是六月间的时候才会出行那么两三次,这是最后一次。”
孙若愚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天下战乱纷争的,还有这么一艘花船荡悠。”
小四道:“这也得亏我家先生,途经的都会给我先生面子,不然生意也不会如此红火,只要上了我们的船,那就绝对安全无疑!”
这是立的flag吧,这绝对就是立了一个flag吧!
孙若愚实在是不想与小四多聊,他点点头,“那我就安心了!”
小四也相当识相,明白孙若愚不想和他再多聊天,“贵客您稍等,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的,在下先告退。”
等小四出了房间,孙若愚这才舒了口气,有空打量他所在的房间,房间不算大却陈设豪华,地上铺着乳白色的羊毛手织地毯,边上摆着一张花雕大床,紧挨着的是红松大衣柜,柜顶搁着几只装东西的木箱子,靠窗处是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笔墨纸砚皆有,只要坐在那里,就能看到外表的秀美山水,旁边的一个书架,孙若愚打眼看了看,里面放了一些他不知道内容的书籍,房间正中,就是一张圆桌,几个圆凳,桌上摆放着一壶茶水,几个茶杯。
蓦地,孙若愚走到书桌旁边,皱着眉头看着桌台上的笔墨纸砚。
春秋战国时期有这些东西吗?
抓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孙若愚放弃了,这又不是地球,天上那两颗一大一小的太阳可是时刻提醒孙若愚这里不是地球。
这么一想,孙若愚淡定了,开玩笑,这么一艘大船都出来了,造纸术又哪里会没有的。
约摸过了一会儿,正抖腿坐在圆凳上面倒茶打算解解渴的孙若愚蓦地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让他眉头一动,刚送到嘴边的茶不由得放下,问道:“谁?”
“我是秀儿,是为客人您送东西来的。”
这声音真好听,婉转灵动,虽然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却更显一种柔弱,说出声音的人绝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孙若愚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