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两天都没有出现?她去哪里了?之前不是每次都会出现的吗?怎么在他最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却不在?
既然如此,要她又有何用?
黑格愤怒的瞪着唐尘,看着她的脸在自己的手里逐渐因为窒息而变得青紫一片,却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他才犹犹豫豫的松开手。
这样都不醒?一点劲都没有。
他干脆直接越过唐尘,拉开房门往楼下走。
如果他没有忘记,楼下应该有一个可恶的女人在等着他,挑战他。
他要去找那个女人,发泄自己的怒火。
楼下的大厅里静悄悄的,一大部分的监控已经被安装好,他在四周转了转,突然看见了别墅外面有个女人在朝他招手。
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他立刻兴奋的跑了出去,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
“嘶……”唐尘醒过来,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忍不住低哼出声。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宫漠的房间!
唐尘猛然坐起身,左右查看,还进浴室看了眼。
宫漠呢?她记得自己昨晚是过来守着宫漠的,怎么自己睡着了宫漠却不见了?
难道又出事了?
唐尘迅速的出了房门,往楼下跑,果然看见了宫漠,只是现场有点惨烈。
那些好不容易被人整理好的家具全都离了原来的位置,破烂不堪的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还有鼻青脸肿的刘芸。宫漠则靠坐在沙发上,呼吸均匀。
唐尘只觉一阵心惊肉跳。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宫漠身边,小心的查询着宫漠有没有受伤。
好在这一次宫漠并没有伤着,受伤的一方只有刘芸。
刘芸听见了动静,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庞大的身躯似乎还瘦了别的伤,以至于爬都爬不起来。
唐尘上前去帮了她一把,把她扶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小声询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惨烈?”
看那些家具的破坏程度,昨晚的声响必然不轻,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由得让她更想知道半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七少突然发疯,要把这些东西都砸了,还声称要把整个别墅都拆了,这样他才能出去。我想拦着他,怎么拦都拦不住,结果把自己弄了一身的伤才好不容易给七少注射了镇定剂。”刘芸揉着自己疼痛的身体,说话的同时没有直视唐尘的眼睛。
唐尘没有时间去区分这些话里的真假,暂时选择相信刘芸。
但是黑格现在不是对密道更有兴趣吗?怎么突然又想出去了?
唐尘搞不懂,坐在宫漠的身边,打算等他醒过来。
约莫六点半左右,宫漠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唐尘,如果换做以前他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第一感觉是出事了。
这几天每次出事后他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唐尘。
“他又出来了?”他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声线有点沙哑。
“嗯,好在你没事。”唐尘很害怕宫漠又受伤,他每天都要面对高强度的工作,现在还要被黑格消耗精力。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的身体会垮掉的。
“七少,我不去公司了,你让我去研究新药吧。”唐尘很担心宫漠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她来这里已经有断时间了,不能让自己的病人越来越严重。
宫漠站起身,蹙着眉头:“再过段时间吧。”
“为什么还要过段时间?早给我研究的时间我才能早一点研究出新药。”唐尘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不能研究出很好的药物,但是至少也能研究出适合宫漠的药物。
只要能减低对宫漠脑部的伤害,她觉得都值得一试。
宫漠有点烦躁,特别是看到刘芸之后。
刘芸低低的喊了一声:“七少。”然后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和对唐尘的说辞一模一样。
然而宫漠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冷漠的上了楼洗漱。wavv
唐尘跟在他身后,仍然不放弃争取机会:“七少,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越来越严重的话会严重影响到你的身体,不仅是工作,你可能连门都难出。”
“不是有你在吗?”进了电梯,宫漠将唐尘抱进怀里,脸颊在她的头发上蹭了蹭。
“我这几天中途都没有醒过来。”正是因为这样,唐尘才这么的担心。
如果她晚上一直都睡得那么的沉,根本无法和黑格有正常的交流,也无法了解到黑格的变化。
“我的身体我清楚,如果真到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宫漠的大手在她的脸颊上揉了揉,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令人安心的笑容。
唐尘看着那丝笑容,没有丝毫的安心,反而有深深的自责。
她是他的医生,没有让他的病情好转,还要他来安慰。
唐尘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硬撑着。”
“嗯,你这怎么回事?”宫漠突然被一道红痕吸引,当即将她的头发弄到一边,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出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什么?”唐尘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看到宫漠的视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点难受的感觉:“有点疼。”
“你昨晚没醒过来?”宫漠漆黑的眼眸微深。
唐尘摇摇头,她醒过来了的话就可以和黑格交流了。
宫漠蹙着眉,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那就是掐痕。他的心脏瞬间仿佛被什么击中,难受不已。
他掐了唐尘,肯定是她掐的,在唐尘睡着的时候!
“偷偷溜进我房间了?”
唐尘眼神闪躲:“没……没有。”
“还说假话。”宫漠的声音猛然加大一分。
唐尘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生气了,不敢再撒谎,赶紧全招:“是……我想守着你的,结果还是睡着了。我……”说着话的她突然被宫漠重新抱进了怀里,而且还是很紧的那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