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闭上眼睛,现在陷入的是两难地步,只能等着那王家的人来找,自己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
功勋系统的界面又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现在有了两级的力量强化,一级的疗伤,仅有的三百点功勋值也是上次和百里木交手时,击杀了两个倒霉的蛮子获得的,但是力量的三级强化要三万点功勋,也不知道何时能够达到。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功勋系统就是最大的依仗了。每一级的技能都有可能在自己危机情况下给予一个莫大的帮助。
要是现在有了九马之力,难道这样的区区木栅子,还能管得住自己不成?
杨帆正想着,路口的尽头突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面前的木栅子前。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长得精瘦,牢役模样的人端着两口碗走到门口,透着木栅子的空儿递了进来,骂了一声,“真他妈的邪气,不要干活,还要爷爷我伺候你们,我呸。”
杨帆睁开眼睛,只见那牢役递进来的两个碗里盛着有些发干的馒头,隐隐地还沾了一些黑灰。
杨帆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就给我吃这个东西?”
“呦喝?”那牢役嗤笑了一声,搓了搓手道,“怎么?不吃这个,难道你们还想吃山珍海味不成?我告诉你们,有这个就不错了,要是再给老子我吵闹,老子我以后天天撒泡尿在里面,给你们加点佐料,等你们饿了,还看吃不吃。”
“有钱,有钱就自己买去。”那牢役昂着头看了杨帆一眼,料想你们这两个穷光蛋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居然还在自己的地盘摆起了臭架子,一下子也是有些火大。
“钱?”杨帆沉吟片刻,从怀中一抓,一把碎碎的翡翠渣子就被掏了出来,“上好的镯子,可惜了。”
杨帆暗道一声惋惜,索索地全都扔在了地上。看着那些碎渣子掉落在地上,那精瘦的牢役前一亮,可是旋即又是黯淡了下去,这些翡翠已经成了碎片,即便事前价值连城,可惜现在也只有化为一抷黄土的份了。
八枚大楚铸钱……
“对了。”杨帆摸出一枚大钱,也不理会那精瘦的牢役,冲着门口聚集着的人喊道,“主事的在哪?给本官过来。”
“嚷什么嚷?嚷什么嚷,不好好吃你们的饭,叫老子做什么,找抽?”那原本在剔牙的胖子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隔着木栅子,将那精瘦的衙役推到一边,冷眼看着杨帆道,“嚷嚷什么,你不嫌烦,老子还嫌烦呢。”
“牢头,麻烦你给我们兄弟来点酒菜,这馒头实在是难以下咽啊。”杨帆满脸堆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隔着那牢头站定。
“看你也是个官,但是你到了这儿,就得给老子吃……”
那牢头还没说完,杨帆就拉过他的手,将一枚大楚铸钱塞到了那牢头的手中,笑道,“有劳牢头您通融通融……”
那牢头也是个聪明人,这大楚铸钱一入手,就明白了七八分,指着杨帆会意道:“看来你这个官是个明白人,可比这个明白多了。”
说着,那牢头瞥了瞥倒在一边的李一,回头对着堵在门口的牢役道:“去个人,给买点酒菜来。”
“牢头,这死牢里的人,可都是咱们王家的对头,迟早都是要死的,您对他们这么好,用什么用?”一个牢役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在地牢之中形成了一个久久的回音。…,
“叫你去,你就去,啰啰嗦嗦的,废什么话?”那老头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回头又是满脸笑意地看向杨帆道,“马上来,你等着就行。”
“多谢牢头……”杨帆举着被缠得如同熊掌的右手给牢头行了个礼,样子倒是颇有些怪异。
“谢什么,不谢,不谢。”牢头不动声色的手儿往胸口抓了抓痒,顺势就将大楚铸钱扔进了怀中,“要谢就谢它,有了这玩意儿,别说是好酒好菜,就算是被褥床席,女人绾人,我也能给弄来。”
“这个我知晓。”杨帆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又在原来的位置上盘腿坐了下来,那胖牢役本想在杨帆身上再捞一点,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却是不为他所动,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转身朝着路口走去。
待到牢头离开后,杨帆才放心地舒了口气,这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止前世如此,这辈子也是这样。
他倒不担心这牢头会进来抢夺,因为他只要满足的自己的要求,那么这些大楚铸钱都是这牢头的,要是他进来抢夺,难免会被其他的牢役窥觊,分赃不均,保不齐一些人眼红到处宣扬。
杨帆的举动倒是被李一看在眼里,他知道杨帆从那王府那里得了好处,这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自己虽然为官清廉,自诩为一身正气,倒是也没多大的反对,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
屋内香气氤氲,暖意融融。
一个妙龄的女子只是穿着纤薄的纱衣,隐隐地透着胸前的两点,跪倒在王富贵的膝盖边上,玉手纤纤,握成拳儿,轻轻地捶打着王富贵的大腿。
王富贵轻轻地靠着椅背,时不时地摸了跪在自己脚下的女子一把,半寐着眼睛,“舒服,真是舒服……”
“吱呀。”随着一声门响,一个身形卷着门外的一股寒意走了进来。
一个身着盔甲的小将快步走到屋内,瞥了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但是不敢在她身上多做留念,移转目光,看向王富贵道:“大哥醒了,并无大碍,那小子现在已经被我关在王家地牢了,怎么处置,还请父亲明示。”
“恩。”王富贵抓起旁边的茶壶儿,轻啜了一口,“杨帆这小子,不过山贼出身,居然能够得到这并州王的赏识,倒是也是难得,这样的人,不能留。”
王富贵说完最后三个字,眼中划过一道厉色,声音也骤然地重了几分,吓得跪倒锤膝的女子一个胆寒,手下也是不觉地有些重了。
那女子自己也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垂着头道:“老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该死?”王富贵眯着眼,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该死,怎么不去死啊?”
王富贵的话一出,就让那女子如同掉入了坑洞一般,头如捣蒜,“老爷饶了奴婢吧,老爷……”
“来啊,拉去喂豹子。”
“哐当。”随着王富贵的话音落下,两个家奴从外面转了进来,直接拉着女子的手臂,下手极重,登时那藕白的手臂就出现了两个血红的手印子。
“老爷,老爷,饶了奴婢吧……”随着哀求声越来越远,王富贵扭过头看向王然道,“怎么样,那女子查出来了没有,是不是郡主?”
王然看着那女子被家奴拉出去,心中一阵惋惜,这么好的尤物,加以调教,必然是床上佳品,现在就这么被拉出去喂豹子,实在有些………,
但是自己的志向是争夺这王家家主之位,一旦成了这王家家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听到王富贵叫他,王然也是回了回神,“父亲,女子叫林婉竹,是那杨帆的妻子,跟郡主长得极其相像,今天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大哥扔错了人才引起的。”
听到这里,王富贵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狡诈的笑容,“我道这一个小小的山贼这么能当上这巡察使,原来是个面首,跟并州王有了这层裙带关系。”
“父亲你的意思是……”王然疑惑道。
“我的意思是,这并州王偷偷派人四处打探一个人,名曰是他大哥的,我认为这都是托词,其实就是他南宫继的,这林婉竹,就是南宫继失散的女儿。”王富贵笑道。
在林婉竹自小失散,这长大的过程中,南宫继没有尽到父亲义务,自然是心生愧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尽管她所托非人,但是南宫继还是将一个山贼提拔到了巡察使,这就足以说明一切,而只要自己掌握了这林婉竹,那么这南宫继倒是后还不得乖乖地听自己的话?
“父亲高明啊,孩儿知道怎么做了。”王然拱了拱手,恭维了一句。
“哼哼,南宫继……”王富贵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我女儿是因为你们南宫家死的,那我就拿你的女儿还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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