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太医匆匆赶到,把了把脉,从医箱中拿出银针,对这云瑶的胳膊扎了两针,云瑶面色和缓,却仍旧无力的被身边的婢女放在椅子上。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厉声问道。
太医犹豫了一会儿道:"云瑶郡主是中了毒。"
"什么?云瑶不过才回宫,谁这么大胆敢对她下毒!"太后气怒道。
"太后先不要着急,先听听太医说云瑶郡主中了什么毒,现在可有大碍了?"皇后在太后身边柔声道。
"太医!你可要瞧仔细了!"皇后威严的说。
太医跪在地上道:"云瑶郡主中的毒是一种名为百花杀的毒草,此草有细小的种子,那种子如同花粉不仔细瞧也看不见,且没有味道,但是若是手指不小心沾染这种子不小心很容易误食造成腹痛难忍。"
"这宫中哪来的这毒草?你给朕说说云瑶今天都做了什么?"皇帝沉着脸对云瑶身边的婢女道。
苏渺渺在太医说云瑶中毒的时候,就意识到,今日这事只怕又是对着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导演了这场戏,她勾起唇角,坐在位子上不动声色。
"郡主一下午都和瑾王妃在一起"婢女跪在地上低着头道。
苏渺渺心中好笑,果然又指到了自己头上。
"晓月不准胡说,渺渺姐姐怎么会害我呢?"云瑶有气无力的说。
她又转过头对太后说:"太后云瑶没事,这事也许是哪个宫人无意为之,现在云瑶也没事就别追究了。"她说着还看了苏渺渺一眼。
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大家心中都隐隐有了想法,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苏渺渺
"胡说!怎么能不追究,你才回宫就发生这样的事,这件事云瑶你就不要管了"太后坚持道,还看了苏渺渺一眼。
东陵瑾握了握苏渺渺的手,苏渺渺回已一个无所谓的微笑。
"六妹怎么可能会害云瑶郡主呢?六妹不过是和云瑶群主一起做荷包罢了"苏黛儿慌乱的说。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苏渺渺解释,可却将所有人的重点全都集中在荷包上面。
皇后眼尖的看见云瑶身上的新荷包,立马命人将荷包拿给太医,太医将荷包剪开取出几片干花泡在酒水中,很快那酒水就变成深紫色。
太子道:"这干花中有百花杀的种子,这百花杀只要遇酒便会使酒水的颜色发生变化。"
酒水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云瑶身边的婢女忽然道:"瑾王妃,你为何这般对郡主?"
苏渺渺忽然笑了,一步一步朝那婢女走去,发间步摇轻摆,虽然笑着却有几分凌厉的感觉,在那婢女眼中她走过来的每一步似乎都踏在自己头上。
"你是说是本王妃下的毒?"苏渺渺问道。
婢女低着头道:"郡主荷包的干花是您亲手挑的,装在荷包中的,这荷包除了您与郡主没人碰过。"
"说的不错,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妃为何要下毒?"苏渺渺似笑非笑的问。
婢女心中有些害怕但仍然硬着头皮,抬起头道:"您听说太后要将郡主指给瑾王殿下心有不甘!"
苏渺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道:"原来如此,倒是个很好的理由。"
云瑶看着苏渺渺柔声道:"姐姐,我的确心仪瑾王殿下但我并未想过要抢你的王妃之位。"
苏渺渺笑了笑没有看云瑶,反而对那婢女道:"照你说来的嫌疑确实最大,你说那荷包除了我和云瑶郡主再也没人碰过了是吗?"
婢女不知苏渺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奴婢记得当时您还拿两个荷包给瑾王殿下挑选,只是瑾王殿下未曾触碰这荷包。"
"好,太医!我问你,这百花杀生长在何处?容不容易获得?"苏渺渺转头问太医。
"此物名为百花杀,及其好认,通常在山谷中可以得到,因为有此物的地方三丈之内百花枯萎,它才得名百花杀"太医道。
苏渺渺又问,"这百花杀的种子如何取得?又是如何能够保存呢?"
太医摸了摸胡须道:"此草生有一囊,如同米粒大小,种子包裹其中,使用时一般摘取那米粒大小的颗粒,再捏碎使用,百花杀止血效果极好,若是在郊外受了伤,便可用它的种子洒在流血的部位,只是因为包裹种子的开壳干燥后容易破裂,所以此草不易保存。"
苏渺渺笑了笑,对皇上和太后拱了拱手道:"皇上、太后,此事已经很明了,明显有人在陷害渺渺。"
皇上和太后不解,问道:"如何理解?"
苏渺渺看着东陵瑾朝自己笑了笑,心情有些愉悦,就连嘴角也略微翘起,她道:"很简单,太医说了百花杀生在野外山谷之中因特殊的性能很好辨认,生长条件也不苛刻所以有心之人很容易得到,这是其一。"
"但这并不能说明不是你做的啊!"苏黛儿高声道。
苏渺渺并不看她接着道:"这百花杀若是使用必须要捏碎外面的壳状物,这是其二。其三,这百花杀不易保存。"
皇后看了苏渺渺一眼,目光深深,东陵旬也看了苏渺渺一眼,目光复杂。
可到底有人不够聪明,或者说是有人执意要让她被黑锅,苏黛儿道:"六妹,你说的这几点和是谁下毒有什么关系吗?"
苏渺渺笑了,深深的看了苏黛儿和荣妃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来解释解释。这第一嘛,这个草是很容易获得的,并不是什么很难得到的东西,第二,此草使用必须捏碎使用,那么要么这个荷包中有包裹种子的壳子,要么下毒之人的手上定会有许多种子,第三,这东西不能长期保存,那势必是最近才摘下的,可我最近可没去什么山里。"
皇帝看着苏渺渺的眼神发光,半响带着笑意问:"那也有可能是你别人摘来给你的。"
苏渺渺笑了笑道:"这有有可能,但是这荷包中太医并没有发现包裹种子的外衣,那证明这种子是被捏碎了放进去的,可我的手上并没有。"
苏渺渺说着,将桌上的酒倒在自己手上,酒水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滑落,显得她的手格外百嫩,东陵瑾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锦帕细心的将苏渺渺手上的酒水擦干。
"那你倒是说说这凶手到底是谁!"太后忽然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