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便是你不愿意帮我?你在逗我玩?”阿然面色一凛,对着于凤城就怒目圆睁,冷哼一声。
阿然不禁微恼,衣袖一拂,语气非常不悦:“阿然姑娘,说话可要注意一点,我可没有说过要帮你,一直是阿然姑娘在这里说而已。”他就没答应帮忙,这个阿然也太自以为是。
阿然受了惊吓,面色转白,可是她心忿难平,不能就这么妥协,一声低喝:“我说了要见皇上,你们不带我去见皇上,我就自己去。谁要是拦着我,我就死在他面前。”她准备豁出去了。
若是见不到楚翎,她就真的完了,这是坚决不允许的事。
于凤城淡淡觑了阿然一眼,脸色不佳,硬着嗓子道:“阿然姑娘,你最好死了这份心。即便你今天死在这里,你也见不到皇上的,因为你的死根本就没作用,无人会关心你的生死。”
“胡说,我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对我有情有义,你们要是对我用强,或者我死了,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阿然神色沉凝的说道,她狠狠瞪了于凤城一眼,心中既忧急又愤恨。
于凤城眸光幽暗,抿唇不语,可是他坚毅的炯眸中难掩怒气,通过自身的气息散发出来。
真是笑话,这女人的自以为是太过,还以为自己死了,楚翎会在乎,其实这想法太天真。
呵呵!他相信阿然死了,楚翎顶多叹息一声,但绝对不会伤心和追责。
阿然被于凤城身上的气息吓的身躯一颤,她不由自主的朝后倒退了两步,从先前的惊慌中冷静下来,平淡出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见皇上一面,我有些话想要对皇上说清楚。”她放低语气,强和软都用上了,希望有用。
于凤城的眸中一片冰凉,他的目光晦暗如潭死水,冷笑道:“阿然姑娘,你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皇上了。”他已经不想和阿然继续废话,既然不愿意走,那就强制带走,反正此人必须要在今日解决。
若是不解决此女,他担心此女将来会影响到魏雪盈。
虽然他相信魏雪盈是一个强势的人,阿然不是魏雪盈的对手,可以不足为惧,但是不喜欢的人出现,这心里总有疙瘩。
而且阿然还抱着希望要见楚翎,就是想要求情,所以他更不可能让阿然见到楚翎。
阿然脸白如纸,心下暗凛,整个人更是紧张着。
于凤城走进阿然,阿然无暇惊疑,担忧的朝后倒退,惶恐万分的望着于凤城,疑虑浓重:“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已经察觉到于凤城身上冷冽的气息,这股气息令她不安和害怕。
于凤城的身上带着一股凌厉寸寸逼近阿然,他直视阿然,徐徐清晰道:“送你该去的地方。”说完,他便伸出手朝着阿然而去。
阿然惊恐的望着于凤城的那只手,面色苍白,惶惶不安的恐惧袭击而来:“来人啊,救命啊,要杀人了。”她大声呼救,更加害怕的闭上眼睛。
毕竟,她真的怕离开这里,还怕于凤城会对她下毒手,她便大声呼救,希望能够引起人的注意,引人来救她吧!
只是,她刚喊完这一声,脖子处传来钻心一疼,她的头脑顿时昏厥,眼前一片漆黑,便昏迷了。
于凤城将昏迷的阿然给抱住,然后对着那两个在旁观看的侍卫道;“别看了,速度离开。”他怕多停留一刻,事情就有变故。
“诶!你们.....”丫鬟见到于凤城要带走阿然,她担忧的开口,其实是想要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迎接到于凤城凌厉的眼神,她便哑巴,不敢说完疑问。
于凤城无视丫鬟,将阿然抱起来便离开此处。
两个侍卫提着阿然的物品离开。
银岭村:
花子梨在茅草屋里等了半天,他等的很焦心,毕竟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可是叶霓裳还没回来,他便在房门前来回走动,眼神时不时的看向远方,面容微微泛白。
“别急,我相信霓裳姑娘一定会将大夫找回来的。”方大彪安慰着于凤城,从知道恶衣中了蛊虫之后,他对恶衣的讨厌少了些,而他也知叶霓裳其实是去找大夫前来给恶衣看病。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毕竟这个村子里里外外都透着奇怪,可我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于凤城一脸肃穆,强迫自己不再走动,而是站在门口,静立等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恶衣中的蛊虫,他和恶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但可以肯定,蛊虫是来到银岭村之后所中的,而且这个下蛊之人很厉害,他隐有猜想,这个下蛊的人也许是他们身边的人,也许是无意间遇到了什么便中了蛊虫。
但是他们身边的人......
他犹豫了,真不知道是谁,也不敢相信是谁!
毕竟从来到银岭村之后,只有方大彪和他们近距离的接触,除此之外,便只有叶霓裳了。
对方大彪,他不想去相信,还是想给机会,而且方大彪不像是下蛊的人,这是很坚定的想法。
至于叶霓裳,那更不像,因为叶霓裳曾经是青楼里的人,对蛊虫的事了解的并不深,想要下蛊虫也得需要一些能力,而且叶霓裳根本没有必要对恶衣下蛊虫。
所以,他对此事抱有疑虑,有所猜想,却又否认这个猜想,总觉得是自己多心,也许是自己想多。
“我没觉得奇怪啊!你觉得奇怪,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哑巴,所以你才觉得奇怪吧!”方大彪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一脸迷茫,最后给出了花子梨觉得奇怪的原因。
花子梨愣住,轻轻地眯起了明眸,眼中隐有一丝波动,异芒闪烁。
“哎呀!你别想了,有些村子就是这样,都有奇怪的习俗和事情。这又是乱世之年,这个村子又是蛊虫的发源地,奇怪一点也是正常,别担心了。”方大彪见花子梨满脸疑惑,便又解说着。
反正他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觉得是花子梨太杞人忧天了。
花子梨浅淡扬唇,笑得云淡风轻:“呵呵!这倒是,也许真是我想多了。”然后敛去黯淡的眸光,脸上带着希望:“但愿霓裳姑娘能够找到大夫救治恶衣,而我们也许可以从大夫那里得到治疗好雪盈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