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彪不愿,他想要再陪陪叶霓裳,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因为看到她的人,想要他回屋歇息,他便觉得迈不出大腿,整个人也好似不听控制一般。
而且,夜色美好,月光亮人,如此良辰美景,若能和佳人相处一刻,也是足矣。
“如此,倒让我受宠若惊了。”叶霓裳柔美的神情显得怔愣,语气也显得不太自在,眼神的冷意快速闪过。
方大彪尴尬的摩擦着手掌,被一股喜悦冲上了头脑,他想要走上前和叶霓裳近距离说话。
叶霓裳防备的望着方大彪,双眉微不可见的皱着,内心深处也涌入一股不适。不过,她极好的压制住,面上不动声色,眼里也散发出柔情,就如春风一般温暖撩人。
方大彪不由看痴,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叶霓裳不允许有任何不好的念头,可美人在前,还是以前就念想过的女人,便控制不住内心那一股邪邪的念想,只想不由自主的靠近。
“霓裳姑娘,其实....”方大彪的话说道一半,却听见一声尖叫从花子梨的房间传来,还有碰撞声。
顿时,他的脸色狐疑,侧头看着花子梨的房间。
“怎么了?”叶霓裳也好奇的看向花子梨的房间,面露疑惑。
“我们去看看。”方大彪神色一动,他移动脚步,面色困惑的朝着花子梨的房间走去。
叶霓裳跟在方大彪的身后。
方大彪和叶霓裳一到花子梨的房间门口,方大彪连门都没敲,就将门给推开。
门一推开,里面的情形让方大彪和叶霓裳都错愕震惊,两人的嘴巴张大的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面前,恶衣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此时虎视眈眈的瞪着花子梨,好似花子梨是她的仇人一样。
花子梨脸色苍白,狼狈虚弱的躺在地上,并捂住流血的胸口。
显然,花子梨受伤了,被匕首刺伤了胸口处,而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便是恶衣的杰作。
恶衣神情凶狠,她的双眼泛着波涛汹涌的煞气,就如狼的猩红双眼狠瞪着花子梨,语气低沉无比:“花子梨,我要杀了你。”她朝着花子梨一步步走去,身上散发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花子梨无比震惊的望着恶衣,他沉寂在惊吓中,更不敢相信恶衣会这么做,便久久不能回神,只有一脸迷茫和痴呆,还有满目伤痛。
眼看着恶衣的匕首就要朝着花子梨刺去,方大彪急切的怒吼一声:“恶衣,你住手。”他怎么也想不到,恶衣竟然会刺杀花子梨,那可是她的丈夫啊!
恶衣的双眼里只有杀意和怒气,根本就听不见方大彪的话,她满心满眼都是花子梨,内心也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杀了花子梨,让他死。
花子梨没有躲闪,即便知道恶衣要杀他,他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满目伤痛,双眼没有任何焦距。
叶霓裳愣神在一旁,她捂住嘴巴,双眼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切,整个人不知所措,忘记了反应。
眼看恶衣的匕首就要刺到花子梨的身上,方大彪只好拔出身上防身的刀,对着恶衣就袭击而去。
恶衣没有注意方大彪,而方大彪的刀砍过来,她也没有躲闪,目标只有花子梨。
花子梨的瞳孔一缩,他立即清醒过来,对着方大彪大喊一声:“别伤害她。”只是话已经迟了。
方大彪的刀砍伤了恶衣的臂膀,恶衣的手上无力,匕首落地。
方大彪怕恶衣还会再来,便狠心的踢了恶衣的右腿一脚,恶衣被击,她则弯曲跪倒在地,接着趴在地上。
恶衣重重被摔,也是这么一摔,她猛的摇晃头脑,意识渐渐回归,整个人也豁然清醒。
她不敢相信的回头,则看着方大彪将受伤的花子梨给搀扶起来,她的脸上露出迷糊,还有不解。
“还好吗?”方大彪担忧的望着花子梨受伤的胸口,面容担忧紧张。
花子梨虚弱的摇摇头,他双眼愕然,语气疑惑的望着恶衣,声音苍白无力:“为什么?”
站在门口呆愣的叶霓裳此时也走到花子梨的身边,和方大彪一起搀扶住他,咋咋呼呼的道:“天啦!都流这么多血了,还是赶快止血吧!若不然你这身体可承受不了。”
花子梨摇头拒绝,他惨白一笑,语气里带着笃定和自信:“没关系,怎么说我也是神医,不会让自己死,也不会这么容易死。除非....”他痛心疾首的望着恶衣,语带失望的道:“她让我死。”
恶衣泪眼迷糊,听闻花子梨的话,仅在一瞬间就泪流满面,她摇摇头,想要说话,可她竟毫无语言可说,更说不出口。
“告诉我,这是为何?”花子梨深深呼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身心都舒畅一些,不至于很难受。
可是恶衣的举动,已经明显的伤害了他。
刚才,他和恶衣一起睡觉。
陷入沉睡中的他忽然惊觉胸口一阵刺疼,那是匕首刺入胸膛的声音,他当下便知被人偷袭,立即睁开眼,也挥出一掌,将偷袭他的人给远远拍离。
只是,他受伤的是胸口,而那一刀刺的很深,他便从床上跌落在地。
他还来不及反应,却看见恶衣拿着匕首朝着他袭击而来,那动作和那气势,都足以让他惊呆。
他受惊不已,惊慌失措的望着恶衣,满腹不解,可还未说话,恶衣的匕首就到了他的脖子。
他一个侧身,身躯往后倒退几步,便碰到了桌子,绊倒了凳子,发出惊呼声,而他的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上,而凳子也随着他摔在地上,发出声响。
他并未再躲,而是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的眼神望着恶衣,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里千疮百孔,伤痛难忍。
他想,若不是方大彪和叶霓裳及时赶到,那恶衣真的会杀了她。
因为他看见恶衣眼里的杀气很真,那股怒气和愤恨就如她手里的匕首,闪烁着刺目冰凉的寒意。
“我不知道。”恶衣摇头,满是哀伤的爬起来,身躯微微摇晃:“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记得刚才的一切,记得自己刚才想要杀了花子梨。
花子梨是她的夫君,也是她所爱的人,她刚才怎会要杀他?
可是花子梨胸口上的刀伤确确实实存在,她刚才也确实铁了心要杀他,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恶衣哭得越发厉害,她的泪水就好像倾泻的河水,肆意的流淌着,侵染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你刚才要杀我?没有原因吗?”花子梨痛心疾首的询问,他希望她给一个说法,因为到此刻,他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何要杀他?他们可是夫妻啊!
他承认,很震惊今晚的一切,也被恶衣的模样给吓到了。
恶衣只觉得内心一片凉,好比窗外的冷风,她苦笑了一下,呆呆的看着花子梨,好半天没有吭声,仿佛痴了。
“算了,还是先疗伤吧!”叶霓裳担忧的提醒,眸子里透出紧张和关心。
望着叶霓裳的关心,恶衣的情绪一时忍不住,她怒目的指着叶霓裳,语气尖利:“是你,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要杀他。”
“啊.....?”叶霓裳错愕的盯着恶衣,疑惑的问:“什么意思?”她一脸不懂,这和她有关系吗?“我可没有让你杀人。”她无辜的说着,满脸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