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楚翎的面色恍然一变,五官都纠结了起来,并捂着被打的右脸,痛苦似的缓慢蹲下,全身抖嗦着:“好疼啊……”
魏雪盈的脸色立即狂变,带着着急和无奈,担忧的去搀扶住楚翎的肩膀,心急的问:“怎么了?我没有用多大的力啊?我只是打了你的脸,怎么会疼的这么厉害?”她是打了他的脸,可他这样子好似全身都疼,还蹲在地上。
而且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的招数就是绣花枕头。
楚翎脸色憋红,叹息了一声:“雪盈,你这谋杀亲夫的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她是没有用多大的力,可他的心疼,这心疼就连着身也疼。
“啊……”魏雪盈不明所以,没有懂楚翎的意思,忽然就被他抓住手,接着朝着他怀中一带,她没得及反应,就已经在他怀中,而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地上,双手扣着她的脑袋,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唇。
魏雪盈睁大双眼,愣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湿润的温度让她瞬间明白自己被骗了,不过是打了脸,至于这么严重吗?所以楚翎根本没事,只是趁机装疼,吃她的豆腐而已。
魏雪盈开始挣扎,脸上带着愤怒之色,用力的去推开楚翎。可他的力气很大,她推不开,他在她唇上的力度越发逼迫,甚至入了口,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霸道而努力吸允,想要将她和他融为一体一般。
若是在平时,魏雪盈不会反抗,可是在此刻,她满腹的疑问和愤怒得不到解释,又想着刚才被楚翎欺骗而心软,她气急攻心,便狠狠的咬住他的舌,毫不留情。
楚翎浑身一震,眼神带着丝丝苦笑,他这妻子永远都这么执拗,面对他的时候,态度可算是坚决又狠心。
仅一会儿,楚翎的舌就被魏雪盈咬破,一股鲜血的味道在口里蔓延,强烈的血腥味袭击着两人的感官,但是他并未放口,依旧死死的吻住她,而且故意加深了这个吻,在她嘴里直捣黄龙,哪怕血液在口中弥漫,那味道又刺激和腥味,他也没放开她。
魏雪盈没有反抗和挣扎,都这样了楚翎还不放开她,她实在乏累了,而她心情无比酸楚,原本之前她还恍若是梦,可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的。
因为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没有死,想到这些,眼中便有一股热泪倾斜而出。
魏雪盈的泪水灼热了楚翎的唇,他愣住一秒,随后从她嘴里离开,伸出手轻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痛心的道:“傻瓜,别哭了,对不起,吓着你了。”
楚翎越擦,魏雪盈的泪水就越多,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这么柔弱又可怜的一面。
乖,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死了。”楚翎继续安慰,忽然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将她给吓住了。
魏雪盈眼神一凌,赌气似的用双手推开了楚翎,自己则站起来,满面怒容的瞪着他:“楚翎,你真是无耻,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她的话也带着赌气的味道。
楚翎被魏雪盈推倒在地上坐着,他的眉头深深一皱,并且闷哼了一声,肩膀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魏雪盈并未错过楚翎的表情,她的目光落在楚翎的胸口处,眼神越发深邃,直到眼睛看到楚翎衣裳处的一丝血迹,立即紧张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就去按压了一下有血迹的地方。
楚翎被按压,再度闷哼了一声,倒抽口冷气,调侃道:“雪盈,你当真要谋杀亲夫?”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魏雪盈瞪了一眼楚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去脱他的黄袍,因为她觉得他受伤了。
虽然他的衣服是明黄色,可血液侵出来,她还是看到了。
楚翎望着魏雪盈的举动,不禁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嬉皮笑脸的道:“雪盈,早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我们应该去床上的。”
魏雪盈抬起脸,眼神怒瞪着楚翎,低沉着道:“不许动,你要是再动,我一辈子都不理你。”她的话带着威胁,因为他竟然心心念念的想着那种事。
楚翎愣神,愕然的张嘴,什么都没有再说,因为他已经知道魏雪盈要看什么,本想隐瞒她,可已经被她发现血迹,这样子什么都隐瞒不了。
魏雪盈挣脱被楚翎握住的双手,然后去脱楚翎的衣服,神色一直沉重。
待脱掉楚翎身上的衣服之后,魏雪盈便看到楚翎原本精壮的上身全是伤口,腹部、胸口,还有肩膀处都绑着白色的纱布,而纱布上侵染了血迹,胸口处的血迹更多,所以才会浸透了他的衣裳,让她看到。
“什么时候的事?”魏雪盈的声音带着丝丝哽咽,情绪本来低沉,此刻见到楚翎身上有伤,便心疼的流出眼泪。
刚才她还生他的气,还打他,真是不该。
“都过去了,我现在没事,这些伤口好生调养便可,你别担心了。”楚翎温柔的说道,这些伤口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因为这些伤都值得,毕竟他活了下来,还能见到魏雪盈。
魏雪盈睁着泪眼迷糊的大眼,一闪一闪的看着楚翎:“若是猜的没错,你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对吧?”她之前有猜想他是故意装死,现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便觉得倒不是装,而是从阎王爷手里逃了出来。
楚翎没有回话,看着魏雪盈温柔一笑:“傻瓜,都过去了,我很好,只要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就什么事都没有。”他安慰着她,知晓她的担心,可有些事说出来,她会更心疼。
魏雪盈不依,她想知道事情的全部,她不想错过关于楚翎的所有事,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的伤口,所以她叹息一声,冷然道;“算了,先把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有些事待会再说吧!”他身上的伤口流这么多血,看着都渗人,再不处理得失血过多了。
楚翎点头,握住魏雪盈的双手道;“你来处理吧!莫要叫太医,因为我受伤一事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传出去,免得人心动荡。”他身上的伤势一直隐瞒就是不希望有过多人知道。
虽然刚才的叛乱平复了,可有心人并未处理干净,再得知他受伤,肯定会趁机机会再来一番造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