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彪高兴的点头,这便离开,前去写信。
魏雪盈望着方大彪离去的背影,微微怔忡,眼神里弥漫着丝丝深沉。
“雪盈,你不吃点食物?”云狂将面前的干粮递给魏雪盈,关心而道:“一会儿赶路还得多久,你吃点吧!”
魏雪盈望了一下干粮,她摇摇头:“我还不饿,等我饿了的时候会吃的。”她的确不饿。
云狂见魏雪盈的态度坚决,便不多说,自己吃起来。
魏雪盈看了下天色,语气轻轻;“吃完我们就上路吧!我想在三天之类回到皇城,只有辛苦你和大彪了。”其实她可以不用云狂护送,但他的态度这么坚决,她便没拒绝,直接同意。
“好。”云狂答应,面色黯然幽深。
魏雪盈望着云狂淡然一笑,然后别开视线,心里所想,但愿云狂是真的愿意帮助她,而不是表面附和。
魏雪盈回到马车里等待。
见魏雪盈回到了马车,云狂面色松垮着,心情也不太好,因为她是那样的急着回皇城。
对于她来说,楚翎在她心里的位置真的就那么深?明明那个人曾经伤害过她,转眼之间,她竟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此原谅,感情还如此深厚,看的他嫉妒,也看的他心急。
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发挥最原始的本性,露出他所想要的一切,可是...
他深知自己不能,因为他是云狂,带有疏忽的云狂,也念及魏雪盈曾经不顾一切的拯救过他,便要铭记着这份情,而不能再这份情谊上做出毫不留情的伤害。
他没了再吃食物的兴致,便将干粮收起来。
这时,方大彪回来了,并朝着云狂走来。
方大彪满头笑意,他的笑带着些许奸诈和算计,还有丝丝得意:“好了,你可放心,等他们找到大姐大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他没有去写信而送,只是做状去写信送信而已。
虽然知道做的这件事很不道德,可为了云狂,为了魏雪盈的以后,他便这么做,即便以后魏雪盈查起来,他不承认便好。
云狂眉眼微皱,心里却很明白方大彪并未写信传递,刚才自高奋勇写信传递,只是一个表面幌子而已,真实目地是阻止魏雪盈传信通报阿远和阿近,也防止阿远和阿近帮助魏雪盈回到皇城。
毕竟,他们要做的是阻止魏雪盈回到皇城,拖延时间而已。
若是阿远和阿近这么快找到魏雪盈,他们的举动便很明显,被发现之后,一切小动作都会烟消云散,阿远和阿近也会尽快的带着魏雪盈回到皇城。
“小心点。”云狂叮嘱方大彪,希望方大彪别大意。
方大彪点头,放心的微笑:“放心吧!大姐大还是信任我的。”他相信魏雪盈并未怀疑到他的身上。
云狂听到信任二字,他的手脚有些僵硬,脸色发白,诞着脸道:“我也以为她是信任我的。”可现在,他不确定。
方大彪一愣,安慰道:“别想这么多了,云狂大哥,我会帮你的。”他会帮助云狂得到魏雪盈。
云狂望着方大彪,脸上染上一抹艰难的笑容,他很庆幸方大彪支持他:“走了。”淡淡说一声,便走上马车。
云狂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他就见魏雪盈偏头靠在马车的一旁睡着,而楚昭也睡着了。
他神情落寞的落下,目光淡然,可却隐含炽热的看着魏雪盈睡着的容颜,带着些许发呆。
奶娘在旁看着,不禁猜想到一些因素,不过她只是一个奶娘,不敢说什么,便规规矩矩的抱着楚昭,安静的仿若不存在一样。
路途已经过去了两天:
一路上,颠颠簸簸的,这让魏雪盈和楚昭都很难受,可为了能够早日回到皇城,这一路上魏雪盈都在忍,极力的安抚着楚昭,小心翼翼的照看楚昭的身体。
魏雪盈掀开娇帘,望着马车疾速而过的风景,垂了眸,眼里带着思量,而天色也早已黑尽。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不知道皇城的消息,阿远和阿近也没有找到她,让她有些着急,内心的不安也愈发的强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里的路很陌生,她以前去过边关,对边关回到皇城的路虽然不太熟悉,可也走过,如今再次走这条路时,就愈发觉得陌生。
她的心里有了疑惑,而经过了这几天,她的疑惑已经越发深刻。
她想,若是再找不到理由来消除这些疑惑,到最后,她会更不相信云狂,对云狂的信任将降为零。
她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一脸平淡的云狂,后又移开,面色犹豫而纠结。
她想和云狂敞开心扉谈一次话,可若是谈了,那就是打草惊蛇,云狂不承认,她只会让自己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也会让云狂有所防备,若是逼急了,伤害她和孩子,那很划不来。
她一人还好,可带着孩子,便不能冒险。
可要是不谈,面临着淡定自若的云狂,她就觉得是煎熬,因为去往皇城的路越来越陌生,让她就越来越不安,直觉告诉她,云狂在拖延她回到皇城。
这时,马车停下。
“云狂大哥,大姐大,天已经黑了,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原地歇息吧!明日再走,如何?”方大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人也已经从马上下来。
云狂听后,看向魏雪盈说道:“雪盈,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你和楚昭在马车里歇息,我和大彪,还有奶娘在外面打个地铺歇息便可。”他们外出都带齐了一些用具,出门在外,难免风餐露宿,被子这些都带了,在外面歇息一晚并不觉得委屈。
魏雪盈点点头,没有说话,昨晚都是这样歇息的,她无所谓。
得到魏雪盈的同意,云狂便走下车,奶娘也是走下车,并将楚昭交给魏雪盈。
魏雪盈看着怀中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望着她的楚昭,忽然觉得这孩子虽小,却是极为懂事和争气,虽然在马车上的奔波让孩子有些不适,可也只是昨日有些征兆,今日便好得多。
她颇为欣慰,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孩子的脸颊,眼里闪烁着慈爱。
她想,也许孩子是知道他的父亲此时有困难,知道情况危急,便特别的懂事,安静又坚强的陪伴着她一起回去。(未完待续)